马车车厢内。
蔡牧望着拜自己为主的郭嘉，敞怀大笑道：“哈哈哈！”
“吾得奉孝汝，如鱼得水也！”
“速速请起！”
蔡牧连忙将郭嘉扶了起来，越看郭嘉越是欢喜。
虽然他一直以来对于收服郭嘉信心满满，但这突如起来的幸福，依旧不免出乎他的意料。
就在刚才。
他都已经做好被郭嘉拒绝，后续他效仿刘皇叔三居茅庐求贤鬼才的心理准备了。
郭嘉望着开怀大笑的蔡牧，亦是微笑以对。
臣择君，君择臣！
早就从蔡牧的言谈举止间感受到其对自己看重程度的郭嘉，何尝不是一种双向奔赴呢！
大抵是由于拜主使之二人关系愈发亲近的缘故……
在下来的聊天中。
无论是郭嘉还是蔡牧，二人都没了困意，就以后的霸业规划侃侃谈论了起来。
时间流逝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将军，军士们已经在外面扎好营地了！”
“您看……”
“是不是先和郭公子下马车吃顿晚饭？”
马车外，张绣的声音传来。
闻声。
蔡牧哑然一笑，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外头的天色更是已近黄昏。
“奉孝，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正好，我把文远将军和子锦二人一同介绍给你，呵呵，他们二人可是有本事的人！”
“假以时日，他们必定会扬名天下。”
“那嘉可要见识见识了！”郭嘉笑着应下，随同蔡牧一同下了马车。
临时营地内。
除了外围负责警戒的军士外，剩下的人都围在架设起的篝火旁，享受着难得的美味以及黄昏时分的静谧。
借着晚间一同吃饭的机会，在蔡牧的有心介绍下，郭嘉和张辽，张绣二人很快的相熟了起来。
再加上郭嘉其人没有寻常文人面对武夫时所摆的高傲姿态……
张辽和张绣二人对他的观感很是不错。
到了最后。
张绣竟然破天荒的和郭嘉拼起了酒来。
篝火旁，蔡牧和张辽并肩而坐。
望着对面郭嘉和张绣勾肩搭背的样子，他看向身边的张辽道：“文远将军！”
“此行烦请多加担待！”
“以你的本事，行出使护卫之责，着实有些委屈你了。”
听到蔡牧说出的话，张辽轻轻摇头。
“公子严重了！”
“如今关中无战事，辽在长安除了干些巡守之事，便是每日在家中闲着。”
“趁着与您一同出使的机会……”
“见识见识天下四处的风景也好！”
闻言，蔡牧附和着说道：“是啊，现在的关中如一个牢笼！”
“身处其间，压抑的都快让人喘不过气来！”
“无论是行走四方长长见识，还是手持利刃立下一番功业光宗耀祖，将来都必然要走出关中和长安！”
“希望到了那时……”
蔡牧语气一顿，直视着张辽说道：“牧还能有幸和文远将军你同行！”
蔡牧没把话说的太明白。
但他清楚，并不是一个莽夫勇将的张辽，一定能听出自己的话外之音。
“哈哈哈哈！”
“公子好气魄！”
“若真有那一日，辽自当与公子您同往！”
张辽没有拒绝蔡牧，但也没有继续与蔡牧深入交谈下去。
毕竟。
他现在追随的主公是吕布，而非蔡牧！
重情重义的张辽，做不到像郭嘉那般，面对蔡牧言语间的暗示拉拢，可以直接拜主。
下一刻。
就见张辽拍拍屁股起身，向着营地外面走去。
“今晚公子尽管放心休息，外面一切有末将在！”
……
两日之后。
长安以东二百里。
过了潼关的蔡牧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弘农郡地界。
再往前行二十里，便是临行前李儒所说的陕县牛辅驻军之处。
虽然还未至陕县，但路上行人来往时，不经意间所表露出的慌张和戒备之色，依旧是蔡牧感受到了大战的氛围。
马背上。
将马车留给了郭嘉，选择策马与张绣，张辽二将并行的蔡牧望着路边的白骨，口中唏嘘不已。
“文远，子锦！”
“关中有相国坐镇，没有发生战事尚且是如此惨状！”
“试问。”
“如今诸侯相互之间攻伐不休的中原之地，又当是何等风景？”
“千里无积鸣？”
“亦或者百姓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易子而食！”
对于蔡牧道出的话，张绣冷声道：“所以，那些诸侯该死啊！”
“只要把他们都杀了，这天下就会迎来太平盛世！”
一个很“张绣式”的回答。
虽然很极端，但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张辽对于张绣的话，没有苟同，他说道：“子锦，人是杀不完的！”
“太平盛世的出现，需要的是一位能勘定乱世的英武之主！”
“似光武刘秀，又似高祖皇帝那样的人。”
“唯有他们出现了！”
“天下在大乱之后，终会迎来一场大治！”
“到了那时，百姓们自然会安居乐业，不再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张辽说着……
他忽然面露警惕之色，拿起了马背上悬挂着的环首刀策马冲出，来到了队伍的前方。
“前方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讨虏校尉贾诩！”
“奉牛中郎将之命，前来迎接上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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