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牧也不想动手的。
可是。
当他看到王允以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将过错尽数加诸于貂蝉……
当他留意到貂蝉在王允的谴责下，娇躯被其无耻气的颤抖不已，如同一只受惊小鹿时……
他再也忍不了。
也忍不住了！
人可以无耻。
但怎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如果说他先前对王允的敌意，仅是在于王允的连环计损害了他的切身利益的话。
那么现在。
他纯粹就是看不惯王允这个人，被恶心的不轻。
至于打了王允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起码蔡牧不觉的会有什么。
因为他掌掴王允的所为，近可以为佳人鸣不平，讨的如今已经归属权是他的貂蝉的开心。
往远的说。
董卓倘若听闻了他现在的所为，只会拍手叫好。
是以。
在掌掴王允那张老脸的时候，蔡牧是越大越来劲。
至于王允嘛？
除了一开始被蔡牧踹倒在地，真真切切的挨了一巴掌有些懵外，接下来发出的，就是惨绝人寰的哀嚎。
哪怕期间其想要用手挡住脸也无济于事。
因为只要王允敢挡住，蔡牧就会变掌为拳，向着他的面颊上招呼。
拳怕少壮！
何况，被殴打的对象还是王允这条老狗。
后方。
作为旁观者的吕布，貂蝉，以及一众包围司徒府的西凉军将士直接看傻了。
他们没有想到。
一直以来表现的斯文儒雅的蔡牧，会在此时表现的如此暴躁。
这位公子，当真是蔡大家的公子吗？
望着眼前的场景，诸多西凉军士兵心中升起一抹疑惑。
然而。
当他们注意到脑袋已经被蔡牧打成猪头状的王允，心中疑惑顿消。
此人定是蔡伯喈的公子。
若不是如此，长安城中哪家公子哥儿，敢如此无礼的对着王允王司徒如此凌辱。
吕布没有开口阻止蔡牧的所为。
蔡牧当下所做的事情，正是上了年岁的他，想做而不能做的。
如果不是碍于年岁和身份……
吕布真想化身热血少年，翁婿俩齐上阵，把王允往死里揍。
与吕布和诸多西凉军士兵对蔡牧所为的感受不同，此时的貂蝉则是出神的望着蔡牧的背影，美眸中复杂至极。
她没有想到。
在王允对她破口大骂侮辱她的时候，竟然会是原本害她的人，挺身而出替她仗义执言，讨回公道。
“蔡牧……”
貂蝉喃喃出声。
倏尔之间。
其玉容间露出一抹令所有人迷醉的微笑。
“吕将军，可否借剑一用？”
莲步轻移，貂蝉来到了吕布身边开口道，她的目光始终盯着吕布手中的长剑。
“借剑？”
貂蝉突然的举动，让吕布有些惊讶。
可当吕布注意到貂蝉顾盼向王允，眼中充斥的恨意时，他隐约间猜到了貂蝉借到剑之后，会做些什么。
于是。
吕布毅然的回绝了貂蝉。
“貂蝉姑娘，虽然某亦恨不得杀王允这老匹夫而后快，但他的死，当由相国来赐。”
“他不该死在这里……”
“布还要带他回相国府，让他死在相国的面前。”
吕布的回答，令貂蝉眸中的光芒一暗。
就在这时。
她的侧面，一只长剑递了过来。
貂蝉转头望去……
蔡牧不知道何时停止了对王允的掌掴，来到了她和吕布的近前。
而后捡起了被吕布所杀的那名西凉军统领的佩剑，将之递给了她。
“去吧！”
“给一切做个了断！”
“王允负姑娘在前，姑娘您就是现在把他宰了，也没什么！”
蔡牧指了指远处跟个死猪般躺在地上的王允，语气杀意凛然。
这一刻。
貂蝉望着蔡牧递来的长剑，她忽然迟疑了。
想到方才吕布说的话……
她怕自己的愤然复仇之举，会给眼前这个帮她打抱不平而出手的“仇人”，惹来董卓的怒火。
就在貂蝉迟疑的瞬间，她陡然感到手上一沉。
低头望去。
貂蝉赫然看到蔡牧已经主动把长剑，主动按在了她的手中。
“伯治贤婿！”
“你可知你在干什么？”
“王允这老东西即便要死，也该交给相国处理才是，你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吕布疾呼出声，试图阻止蔡牧的所为。
“岳丈！”
“牧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然而，有句话说的好不是麽……”
“年轻人若不锋芒毕露，那还是年轻人吗？”
“更何况……”
蔡牧用手指挑起貂蝉的下巴，在貂蝉绯红的面颊对视下，他邪魅一笑，狷狂的道：“冲冠一怒为红颜！”
“趁着白发未生，少年意气尚存！”
“任性一次，也无不可！”
言罢。
蔡牧握住貂蝉的手，貂蝉的手则是握持着此前他递给她的长剑。
两人亦步亦趋，相拥之间，持着剑刃来到了躺在地上的王允面前。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径直将手中的剑刃对准了王允的心口，悬停其上。
“怕吗？”
蔡牧低头对着身前的貂蝉说道。
“公子不会后悔吗？”
貂蝉没有回答蔡牧的问题。
而是迷醉的望着离她近在咫尺的俊逸如玉之颜，反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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