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依妮笑了笑，细声细气道：“大家不要这么说哦，我们的小演员也非常努力，为了能和杨凯老师对戏，他也是准备了很久的。”
刚说着，就看到李言从化妆室里走出来。
他穿着一身T恤和运动短裤，将头发完全放下，带着厚重的黑边框眼镜，看起来很像是学校里面的学霸。
不，他先是看起来像是一个学生，之后才是学霸！
李言的这副学生装扮，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这人是小丑吗？他在搞笑吗？！
明明要饰演的角色是杀手，偏偏将自己装扮成一个高中生，这究竟是哪里来的演员逻辑？！
所有人震惊地看向李言，即便是主打“理中客”人设的依妮此时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喃喃自语道：“你在搞笑吗？哥。”
弹幕又爆炸了。
“这是哪里来的小丑，这戏对不了一点，他还是当沙包算了。”
“长得挺帅的，可惜没脑子。”
“不说话装高手，我喜欢。”
“他以为他是谁，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
“太油腻了，真的是好下头，什么时候男人能不要这么普信！”
弹幕议论纷纷，总导演蚂蚁此时脸色也阴晴不定，他希望的是来一场势均力敌的对决，至少不要一边倒。
但结果实在是太令他出乎意料了。
他甚至觉得这个叫做李言的人是个傻子。
“待会多给杨恺一点镜头，再拖一会热度，让依妮和观众们聊几句，爆一爆话题，李言这边就不要给他镜头了，也不要管他。”
蚂蚁拿起麦克风，对整个剧组下指令：“还有，让蔡云也准备一下，让他秀几个暴扣。大家努努力，把这波热度搞上去，至少要在隔壁平台来点热搜。”
既然李言这边的对戏行不通，那就让这些主演出点力。
反正杨恺已经率先答应了，那么其他演员也不会轻易拒绝。
——
坐在旁边，李言其实已经准备好了，但当他要走过去的时候却又被工作人员拦住，让他再多看看台词，准备准备。
李言扯了扯嘴角，笑死，他待会全部都是动作戏，哪里有台词？
动作指导吴晶走过来，摇头道：“你这穿的什么寄吧玩意，导演都看不下去了，现在还有点时间，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作为业内知名动作指导，他手上可是有真功夫的。
虽然吴晶出口成脏，但本意并不坏。
于是李言微笑拒绝：“不用，吴老师，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
吴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下变臭了，径直转身离开，嘴里囔囔着“没救”之类的话。
这一幕刚好被镜头抓拍到，于是弹幕再度爆炸。
如果说刚才还有那么点李言的颜值粉在苦苦支撑，那么现在所有人一致认为这个人脑子瓦特了。
谁都不喜欢装逼的人！
监视器前，蚂蚁眼睛一亮，他赶紧道：“可以开始了，镜头多给点李言，拔高观众情绪。”
李言越装逼，观众就越想看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
“准备开始！”
副导演林纾拿着麦克风大喊，李言终于可以走进试镜场内。
在他对面的是上好妆容的杨恺，他不愧是新生代最优秀的演员之一，黑色风衣和阔腿西裤，头戴圆弧帽，帽檐下是一双不含感情的幽深双眼。
即便是隔着镜头，观众都能感觉到此时杨恺身上那种冷漠、森寒的气质。
“好帅，哥哥好帅！”
“杨恺老师真的是天生演员的料，演什么像什么，太厉害了！”
“和我们哥哥相比，对面的演员就像是一个没出社会的愚蠢大学生。”
“又蠢又爱装逼，真的是没救了，老老实实和杨凯老师对戏，他好歹也能当个小网红。”
“杨恺加油！希望待会给我们奉献一场精彩的演出！”
“……”
弹幕速度飞快，直播间人数也一再上涨，截止到现在已经突破50万人！
这可是真实人数，而非什么人气值！
蚂蚁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杨恺不愧是号称影帝接班人明星，自带流量，这一场直播顶得上他几百万的宣传！
“让双方说点开场白，让李言说点狠话，越狠越好！”
蚂蚁再度拿麦克风指挥，既然要让观众讨厌李言，就得再加把狠的！
试镜台上，依妮接到通知，甜甜笑道：“现在对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双方有什么想说的吗？杨恺老师先说吧！”
一袭风衣的杨恺不苟言笑，淡淡道：“希望大家都能全力以赴吧。”
发言官方，语气平静。
他放下话筒，将目光聚焦在李言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残虐的阴光。
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让李言知道，挑衅自己的代价究竟是有多大。
轮到李言了。
看着身边的好几个镜头摄像机，想象至少有几十万人在看自己的脸，李言嘴角划起一抹愉悦的笑，看向杨恺：
“我会杀了你。”
这句话出去，整个场地都寂静了。
雅雀无声！
然而，让众人安静的原因并不是感到荒谬和不可置信！
而是此时那拿着话筒的男人，他似笑非笑的脸上所涌现出的病态气质，平静双眼中所蕴含的杀意，笃定平静的语气，让所有人都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就好像，这句话根本就不像是台词。
而是一句实话！
李言，要真的杀了杨恺！
上一秒的他还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大学生，下一秒的他就变成了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魔魔！
仅一秒之隔，李言判若两人！
被李言的视线锁定，杨恺只感觉自己好像在野外被一头老虎给盯上了！
浑身僵硬，血液停止流动，他在这瞬间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窒息感！
旁边的依妮也吓得脸色苍白，她举着镜头连连后退，只感觉双腿发软，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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