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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团长开始改变遗憾 第10章 渝都城授勋

几天后,陈玉成在堂叔的陪伴下来到第五战区授勋现场,领取了他的七等云麾勋章,晋升少效军衔,在一群上中少将诡异的眼神里,接受各种夸奖和恭维,这位主还是个有背景的?在随后的日子里,陈玉成就在这个小院中侍奉堂叔父叔母,偶尔偷溜出去安慰一下方夫人,直至有一天,堂叔喝完一口茶,看似无意的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陈玉成目光坚毅地道“封侯非我意,惟愿海波平!叔父,陈氏子弟上可追溯到商周时期天子陶官,下有南朝远祖霸先执掌神器开国建制,如今倭寇肆掠,侄愿效岳武穆、戚武毅奋武扬威、再造华夏,为我泱泱中华赓续血脉,振兴中华!”果敷先生一拍桌子,起身塔前一步,慷慨激昂道“好!好男儿当有此志!身为军人自当马革裹尸、报效国家,玉成不愧是我陈氏儿郎!”“啥子裹尸?陈祖涛,你要让我侄儿去给常光头卖命?!”刚说着婶婶朱明带着妹妹走了过来。“我告诉你,你给光头卖命就是了,不要把我侄儿子带上!”说罢站在陈玉成边上,揽住塔的肩膀,身旁小醉朝自己的哥哥挤眉弄眼。

陈果敷扶额暗叹,瞎凑热闹,不让后辈们上前线就躲得过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真是妇人之见,心里不以为然嘴上却说着“夫人言之有理。”哄走夫人和小侄女,陈果敷看似随意的笑着问了一句“玉成认为西北的赤色分子如何?”陈玉成心中一凛,暗道最险的一关来了!立刻略带鄙夷地道“早年双亲尚在,侄也是念过书的,向来信仰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赤党不过是一群空谈的书生带着一帮愚民,受了点西方邪士的蛊惑便离经叛道、搅乱国家,若不是国难当前,必然是该如总座所言攘外必先安内的”陈果敷一瞬不瞬地盯着陈玉成,这小子眼中的鄙夷是做不得假的,殊不知陈玉成是想着前世的贪腐分子、走资派和买办资本家说的这番话,眼中的鄙夷自然真实流露。

“玉成是否有成家立业的打算,你堂叔我这些年殊无积蓄,但为你置办一份家业还是力所能及的”。陈玉成一脸决然地说道“叔父说的哪里话。侄在这世上也只有您和堂婶两位长辈至亲了,既然找到了您,那一定是要侍奉堂叔堂婶,安享天伦之乐的。”陈果敷暗松了一口气,好了,总算是后继有人了,他在辛亥革命时期感染了肺结核,与夫人朱明一直没有子嗣,这也是他心头一大憾事和对夫人的愧疚,既然老天把堂侄送到自己面前,可见冥冥中自有天意,也算了却生平一大夙愿。

想到这里,陈果敷决定这两天强撑着病体也要带着鬼子吉田中队长的头颅和中队旗向总座推荐了自己的侄儿,虽然因为长安事变恶了总座,但他始终是总座的铁杆支持者,说话终归是有点分量的,自己一生清廉,到老了给自己的孩子谋点私利不算过分。暂且等等后面的安排吧,况且自己这个侄儿简直是天生将星,谋个团长之职都算是埋没人才。到此时,陈果敷才算是对自己这个堂侄信了个九成九,至于能让他十成十的人,也只有与他相濡以沫的夫人朱明了。

回到渝都近两周,伤口结疤脱落,陈玉成的额头留下了一个长约3厘米、形似半闭着的竖眼状疤痕,平时戴着帽子也不太显眼,他索性就找了一个手艺精湛的老刺青师傅,就着疤痕形状,纹上一道竖眼状神纹,配着坚毅英武的脸庞,看到的人无不觉得就像看到了天上下凡的神将。

最近几天方夫人身体抱恙,陈玉成也难得的不再出去。他把脚泡进水盆里坐好,转头问小醉“最近感觉怎么样?堂婶对你好不好?”。小醉看着哥哥不再言语,沉默半响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又要去打仗咯?”陈玉成表情微微一滞,“这个嘛,大人的事情,小娃儿少管。你是想跟着我还是跟着堂叔堂婶?”小醉顿时无言,思忖半响后,唱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就跟着婶婶照顾堂叔,不给你添麻烦啦”。嗯?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段时间自己没注意,哪个王八蛋把自己妹子拐跑了?

迎着陈玉成诡异的眼神,小醉像大人一样说道“你不要以为我还是小娃儿,沈虹姐姐教了我好多东西,我晓得锅锅你有大事要做,我就不跟着你添麻烦了,我也要给你帮忙,留下来照顾叔叔婶婶!”嘿,这孩子。。。。也好,自己也没决定好要不要带着小醉去滇省,留在渝都城还能帮自己照顾便宜叔父,至少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位空民党要员对兄妹二人真的是至亲一样,带着自己面见各种大小人物务,让自己眼界大开、叹为观止,同时也对当前时局有了更加清晰的判断,还动用各方关系按照自己的想法为自己的前途费心安排,把小醉留在这里,其实是个极安全的所在,而小醉之所以选择留下,也是因为她虽然不懂哥哥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一些做派,但是她要留下来照顾好堂叔堂婶,这样当大官的堂叔应该也会多照应自己的哥哥,这是心地单纯的小姑娘觉得自己唯一能给哥哥帮忙的了,这让她觉得很开心。

在曾家岩府邸接见陈果敷的常凯申略带惊讶,自己这个组织部长可从来是不插手军伍的啊。查看了他带来的鬼子中队长人头和中队旗,饶是他也不禁有些惊喜,自抗战以来不是没有击毙鬼子高级将领,也不是没有杀伤大量鬼子的,可从来没有缴获过鬼子军旗的,也更没有整建制消灭过小鬼子部队的,一定要大肆宣扬,以稳定军心民心!随即大笑着说道“果敷兄,后继有人啊!令侄真是难得的虎将,真是国之干城,少年英雄啊!”“委座谬赞,我这不成器的侄儿侥幸立此奇功,全赖委座洪福齐天、运筹帷幄啊”谈笑中,常凯申心想这个陈果敷自革命一来一直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虽然之前长安事变之时力主武力解决,想来也是一时糊涂,人还是堪当重任的,不能让他寒心。

常凯申开口道“这样吧,授八等宝鼎勋章,晋陆军中校衔,到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参加培训以待重用,果敷兄以为如何啊?”“委座高见!果敷一定勉励玉成侄儿用心做事,凝聚意志、杀敌报国、保卫领袖!”陈果敷走后,常凯申召来戴礼吩咐道“雨农,安排人在军官训练团里观察一下这个陈玉成,等结束后你亲自挑人,安排一个妥帖之人在他身边。”戴礼领命而去,常凯申喃喃自语道“我虽然想要一个无敌战将,可这刀柄却要牢牢握在手中,希望这个陈玉成可成为我的英王,我却必定不会像洪天王那样失败!”

6月17日,宜昌再次陷落,至此枣宜会战结束。18日,为激励军民、鼓舞士气,常凯申亲自主持授勋仪式,并召开记者会,展示所夺之日军中队旗、人员名册、吉田人头,并做了胜利宣言(双方都宣称己方胜利)。站在常凯申身后,此时看似集无限荣光于一身的陈玉成面容坚毅,心中却在想着战死在好汉坡、战死在虎爪山的士兵们,伤亡两万多人,丢成失地,这也能算是胜利?看到地图上会场中离自己很近光芒闪耀的红色光点和那熟悉的脸庞,他知道远在西北的李得胜和眼前的伍豪才是龙国和人民真正的希望所在。在场的一众军政要员、各界人士看着他,也是心思各异。

第八军的代表看着这名英武的年轻军官,不由在心中感叹“又是一名冉冉升起的新星啊”,可以派人接触一下。随后的采访中,陈玉成严格按照会前侍从室主任的交代和堂叔的提醒,一板一眼的按照事先准备的说辞接受提问,人群中正接受众人恭喜的陈果敷脸上带着老父亲般的微笑看着他微微颔首。经过这一遭,他算进了高层的视线,不过许多人也觉得不过尔尔,少时了了,大未必佳,没成长起来的天才,也只是值得稍稍关注一下而已。在得知这是击杀帝国几百勇士的罪魁祸首后,鬼子11军司令部向特高科下达了刺杀任务,务必击杀这个所谓的天上将种、后起之秀。

次年5月中旬,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八期军官训练团毕业的陈玉成直接调任重庆卫戍司令部劳动总队任总队长,下辖5个中队2000多人,负责收容散兵游勇、流氓地痞、小偷扒手和流民乞丐,行军事化管理并教育感化。好家伙,虽然算是团级主官但这是干城管兼抓壮丁来了啊?这算是看在他是陈果敷堂侄的面子上给的特殊照顾?特宁愿不要这种照顾,也不愿意当鹰犬爪牙啊。把曹俊等四人安排直属队掌控这支队伍,其他大队时不时敲打一下就行了,反正他打定主意,暂时在这里暂时蛰伏,有空了就带着人去清缴鬼子间谍,没事就抓抓风纪约束好手下队员防止他们骚扰普通百姓,等待明年参加远征军。

这半年来,他每月有3天假从钓鱼城回渝都城探望一次堂叔夫妇和妹妹,晚上又悄悄溜到沈虹那里安慰她,真是一刻不得闲。不过,他在地图上看到不少星散在渝都城内外的黑色光点,有些就在他附近,所以他行踪不定,随时警惕着。在军团训练团期间系统没有什么进账,但是签到钓鱼城遗址得到了一个天赋奖励“铜墙铁壁——于绝境中力挽狂斓,宿主所属部队守城时士气翻倍,对敌杀伤率提高三成,作战伤亡减半,物资消耗减半,敌方将领进入守城武器攻击范围被击杀几率提高五成!”这一下让他成为了一个绝对的守城名将,只要是他镇守的城池,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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