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伦暂且不提，如今的天使根本没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彦觉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核前文明的地球也没什么好看的，当即决定立刻动身，前往费雷泽。
在雄兵连众人的目送下，彦和刘峰登上飞船，驶入了浩瀚的星宇。
此行路途遥远，单靠飞是不行的，必须通过虫桥传送到附近的星系，然后在借助时空之翼飞过去。
二人在飞船上肩并肩，但谁都没开口，即便自动驾驶的飞船中只有这两人。
彦美眸中闪过几分疑惑，她悄悄的看着刘峰的侧脸，出乎预料，刘峰很严肃，甚至可以说是肃穆，这不是他的性格。
“怎么了？有心事？”彦关切道。
刘峰点点头，沉默半晌。
“凯莎女王，凯莎老师她……恐怕要离开我们了。”
彦心里咯噔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你什么意思？阿峰，不要乱说，凯莎女王的正义秩序是……”
“我知道老师的正义，”刘峰打断了她，“这件事老师也知道，我觉得，我个人觉得，她去地球就是去慷慨赴死的，这也是她不得不做的选择。”
“什么？”彦有些愤怒也有些恐惧，她以为刘峰生出了别样的心思，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教育和更正。
“阿峰，你不要这样，凯莎女王待你不薄，你可不能学着地球的知识争权夺利，天使是没有这一说的！”
看着彦焦急的目光，刘峰微微摇头，“你会错意了，我跟老师谈过这件事，她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第四代神体是从实质上不可摧毁的，这点毋庸置疑。”
“啊？那……你想说什么？”彦很疑惑，她本以为刘峰想的是自己上位之类的，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刘峰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着从哪说起。
“彦，你知道超神学院的起源吗？”
“当然，超神学院是神河文明建设的平台，主要的作用是跟各大文明交流科技，共享成果，共同培养优秀的人才，让宇宙更繁荣。”
“是啊，让宇宙更繁荣，”刘峰表情唏嘘，“超神学院去了梅洛天庭，天启王叛变了，神魔大战打了几万年。”
不等彦说什么，他又道，“超神学院去了德诺和烈阳，结果烈阳星只剩一半，德诺文明彻底毁灭，现在超神学院来到了地球。”
“嗯……”彦想了想，她感觉刘峰说的有道理，超神学院确实培养了很多人才，但刘峰说的也没错，客观上来讲，超神学院也将内部的纷争带到了全宇宙。
刘峰凝视着彦的目光，“彦，超神学院有三大造神工程，分别是烈阳的核心科技，德诺的核心科技，还有地球的核心科技，而死神卡尔也曾是太空的学生。”
“你觉得，神河文明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正面？”
“当然。”刘峰点点头。
“你看，神河体系下的文明包括烈阳德诺和地球，势力的话还要加上一个死歌书院，这些文明是不是都有强烈的扩张欲望？”
“这倒不是假话，但这跟凯莎女王的离开有什么关系呢？”彦还是没想明白。
“你看，超神学院辐射的所有势力，只有天使是合作者而不是成果，所谓的神河体也只有天使是背生双翼的六肢生物，其他的都是四肢，这么看，现在的宇宙只有我们一伙外人。”
彦突然反驳道，“不对，莫甘娜的恶魔不也是吗？”
“首先，恶魔的翅膀是莫甘娜后天加装的，而且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莫甘娜的真身是谁，她已经与老师决裂了，两个文明大战几万年早已有了血海深仇，如果老师重新接纳她……”
“那天使文明就会陷入内乱，正义秩序也会收到质疑。”彦接上了话。
刘峰点点头，又说道，“莫甘娜和卡尔都提到过所谓的终极恐惧，认为所谓的虚空位面，也就是次生物位面，存在一个制约主物质世界的文明。”
“嗯，确实如此，但凯莎女王不认同这个学说，我也不认同。”彦目光坚定，她从不怀疑凯莎。
“对，不认同终极恐惧，但必须接纳次生物的成果，虚空和次生物本身只是不同的称谓，这你知道吧。”
“当然，所以？”
“但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现在的年轻天使都是完全拒绝虚空的，她们似乎分不开纯粹的知识和带有感情色彩的言论的区别。”
刘峰顿了顿又道，“而莫甘娜所提倡的自由堕落，本质上是激化内部矛盾，那么反过来，老师的正义秩序就是平息内部矛盾，转而一致对外。”
“这么看来，女王的正义秩序不是更正确吗？”
“但这就意味着，天使文明可能会掌握针对虚空的力量，进一步讲，即便神河文明进入了卡尔所说的虚空时代，依旧会受到天使的制约，我认为这是他们决不能容忍的。”
说到这里，彦有些明白了，她跷着二郎腿，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即便是这副困扰的模样依然遮不住她的美丽。
神河文明与天使相遇的过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结果是二者结盟发动了形体战争，确立了人形态的霸权，之后就是超神学院的诞生。
虚空相关学说催生了终极恐惧，天启王叛变，天使文明痛失臂膀。
紧接着超神学院开遍宇宙，战火也随之燃起，神河遗民吴老师在地球创造孙悟空，之后不知过了多少年，烈阳和地球发生了冲突。
有趣的是，孙悟空在1400年前才与烈阳发生了冲突，那时候他已经算是地球守护神了，这说明即便是这个地球，汉文明也是自发产生的，与烈阳无关。
之后一系列历史不再多提，总之太空和卡尔先后变成幻体，而且都对虚空多有推崇，太空的反虚空简直是为卡尔的虚空量身打造的，二者合一就是足以改写现实的虚空控制器。
就算天使文明同样开发出次生物引擎，年轻一辈的天使对莫甘娜恨屋及屋，拒绝虚空，再加上现在的银河之力，以前的神河之力，是天使的未来，所以太空不担忧天使的力量。
他唯一需要警惕的是天使三王，她们三者可能发现了什么，凉冰研发出时空基因，意图用改写过去的方式兜底，鹤熙研发出了次生物引擎和神圣之躯，凯莎则设置了正义秩序。
所以卡尔借助凉冰的需求让凯莎下线，又借助虚空微粒的特殊性制作出黑洞引擎，先后消灭了鹤熙和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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