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派出所，所长办公室。
所长段鹏给自己点上一根华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
他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李建国，笑问道。
“怎么，听说那个南方小岛派来的敌特死了？”
李建国低下头，沉声开口。
“是我监督不力，我会写检讨，辞去第一大队队长职务！”
“嗨，别啊，我就问一嘴，谁让你辞职了！”
段鹏摇摇头，看着这个脑子有些板正的手下。
他其实来南城派出所当所长也不过一年多时间，很多事情都是李建国帮忙处理的，对方要是撂挑子不干了，自己还不得忙死！
“不过，聋老太的档案，暂时封存，你不用查下去了。”
“啊，为什么？”
李建国顿时人傻了，好不容易又抓了一个敌特，虽然死了，但是也证明聋老太的敌特身份是真的，只要耐心点，未必抓不到第三个敌特。
为什么就这样放弃？
段鹏听着李建国不甘的怒吼，嘴里叼着烟，摊了摊手，指了指上面。
“不让查了，你懂我意思吧？”
“为什么？”
李建国问出第二个为什么，不过这次，他的语气有些颓然。
才出了一点成果，就不让查了，到底是为什么啊！
段鹏叹了口气，起身上前，拍了拍李建国的肩膀。
“咱们现在和南方小岛的关系，有了计划上的变动，抓敌特这种事情，就不宜声张了！”
“把聋老太的尸体火化了，给易中海送过去吧，那本日记，连同聋老太的档案一起封存！”
段鹏离开了办公室，徒留下李建国一个人站在阴影之中。
窗外如水的银白月光洒落进来，却驱不散他心中的阴霾。
“为什么？”
这是他第三次问为什么，声音低微，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询问一个冥冥中未知的存在。
他垂下头，眼睛掩藏在阴影之中，双拳紧握，尖锐的指甲刺入手掌，隐隐泛起血丝。
一切，都变化得太快了。
...
一夜时间，转眼即过！
方寒一大清早就睁开眼睛，从炕上爬了起来。
洗漱完毕，吃了两个猪肉大葱馅儿白面大包子当早餐，又吃下最后一枚养身丸，喝了一杯温水后，他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前院看到三大妈在洗碗，他破天荒地上前打了个招呼。
“三大妈，早啊！”
三大妈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下，脸上有些许疑惑。
“方寒，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方寒笑了笑，耐心解释道。
“昨天我不是当了采购员么，今天下乡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买到什么物资。”
昨天采购科长孙胜利给他的采购资金是一百块，按照采购清单上的来买，差不多够使了。
和三大妈寒暄几句，道明自己的去向，还有接下来半个月都不会回四合院，方寒这才推着自行车离开。
多此一举的原因很简单，他要制造不在场证明，免得接下来贾东旭的死亡怀疑到他。
嗯，或许警察不会想这么多，但是方寒还是觉得小心一点好。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
骑着自行车，方寒一路前行，很快就出了四九城。
这次他没有使用隐身斗篷和竹蜻蜓，因为要制造不在场证明，顺便骑一下自行车，就当做锻炼身体了。
他庆幸前世骑自行车的技术还没有丢失，因为一出城路况就比城内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一路颠簸，到了中午时分，他再次回到了秦家村。
“唔，终于到了！”
方寒从自行车上一跃而下，随后推着车进了村。
一路走来，就看到村里的村民都聚集在两侧的田地里，都吭哧吭哧地挥舞着锄头在锄地。
现在乡下搞公社，大家都是集体劳作，然后吃大食堂，这样的场景太常见了，刚刚他在来的路上就见过不少。
有人认出了他，有气无力地和他打着招呼。
“方寒你又回来了？还买了自行车？不错，有出息！”
“方寒，中午来我家坐坐，好久没看到你了。”
“方寒，你是来看你外婆的吧？她这两天还在念叨你呢！”
方寒微笑着和他们挥手打招呼，这些人严格说起来都算自己的远房亲戚，没必要板着个脸。
不多时，他就出现在秦家门口，重新见到了自己外公外婆。
“呀，方寒，你怎么来了！”
两位老人满脸惊喜，对于他们来说，方寒是他们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自然喜爱有加。
方寒上前解释，自己继承了父亲的工位，不过换了个职业，现在在轧钢厂当采购员，这次是来下乡踩点的。
对此，两个老人并没有意见，毕竟这年头，只要城里有个工作就行，就比在乡下土里刨食强一万倍。
至于方寒提到的采购物资，两位老人只说让他去公社仓库看看，毕竟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都没有余粮。
方寒和他们寒暄一番，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等到晚上他会回来过夜。
不多时，他来到一处幽静的小树林，随即将自行车丢进系统空间中，取出竹蜻蜓和隐身斗篷，一飞冲天！
飞到先前练习火球术的山谷，降落之后，他感受着自身充沛的体力，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他现在的体力，可以支持至少十次的陨石术！
“那就，开始吧！”
方寒嘴角带笑，体力快速消耗，很快一颗燃烧的陨石从天而降。
轰！
巨大的声响，震动着整个山谷。
......
一天的技能练习很快结束，看着飞涨的技能经验，方寒满意地点点头。
如此看来，在正月十五之前，他应该就能让陨石术突破到下一级。
正好用来干掉贾东旭。
没错，方寒给贾东旭订好的死期，就是正月十五。
这是一个阖家团圆的好日子，正好送贾东旭上路。
回到外婆家，就看到桌上摆着两个泛黄的窝头，还有一小碗咸菜。
大舅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脸上满是尴尬。
“方寒，咱们家现在都在大食堂吃饭，所以只给你准备了两个窝头。”
方寒笑了笑，没有嫌弃地端过装着窝头的旧瓷碗，拿了一个窝头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没事的，这年头，有窝头吃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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