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也是饿极了,也不管宁良辰和南伤盯着的目光,继续啃食了起来。
不一会,一张大饼就进了小和尚的肚子里。
最后喝了一口水的小和尚抿抿嘴,疑惑的看着宁良辰:“施主这大饼,很不同,为什么吃着很香的感觉?
贫僧跟随师傅以来,都是白面饼子,没有施主这般有味道。”
宁良辰疑惑的拿起,最后的俩张大饼看了起来。
却根本没发现什么不一样,于是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可能是你饿的太过厉害了,所以才觉得特别香。”
眼看小和尚目光,痴痴的又注意到了,自己手中唯有的俩张大饼上。
宁良辰苦笑一声:“最后俩张大饼了,忍一忍,我等晚上一起分了吃。
不然的话,很难熬到明天。”
小和尚慌忙双手合十:“罪过,罪过,苦瓜连根苦,甜瓜彻蒂甜。
修行三大劫,反遭贪痴嗔。
不过施主这大饼的味道,贫僧总觉得奇怪,可否拿出来让贫僧一观?”
宁良辰愣了愣,总感觉这小和尚好有学问啊。
“好!”
说着,宁良辰就要再次给小和尚递上一张大饼。
一只瘦弱的手臂却直直伸了过来,按住了宁良辰的手臂。
小和尚眼巴巴的顺着手臂看去,正是南伤。
宁良辰也疑惑的看向旁边的南伤。
只见一脸冷漠的南伤缓缓开口道:“不给!他...还想要吃....!但是...这饼里面有肉!”
一瞬间,宁良辰明白过来哪不对了!
他这饼可是都夹着馅的,而且都是肉馅。
于是愧疚的看向小和尚,却急忙把手中的大饼,放回到背包里,消失在了小和尚的眼前。
而小和尚却瞬间呆立在了原地,抿抿嘴,好似又再次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味道。
“哇~~~呜呜呜!!!!
师傅,师傅,法空破戒了,法空破戒了啊,求师傅饶恕徒儿吧,呜呜呜~~!”
宁良辰愣愣的看着跪倒在地,不断向着,墙角的一个黑色盒子磕头痛哭。
好半晌,法空小和尚在宁良辰和南伤面面相觑的眼神中,终于平静了下来。
好似他不住的祈求和祷告,让早已化成骨灰的师傅听到了一般。
此刻一脸平静的看着俩人道:“小僧失礼了,俩位施主莫怪!”
宁良辰摇摇头,奇异且莫名的看着小和尚:“你叫法空?”
小和尚脸上莫名的浮现出了,一丝回忆般的向往笑容道:“没错,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
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
我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
这是师傅给我取的法名!”
宁良辰恍然的点点头:“那你怎么在这么一座破庙里面?
没有食物,你怎么生存下来的?”
小和尚脸色一苦,叹息一声:“原本还好,周边能够种地,小僧自己可以照料。
可是自从去年师傅走后,这山里啊,就来了一波土匪。
刚开始来寺庙里面,看寺庙只有小僧一个,也无甚值钱东西。
也就走了,不曾想,没过几日。
他们就过来,把寺庙所有能够用的家当,全都搬走了。
还...还...经常殴打,欺辱小僧,小僧一直靠着储藏的粮食度日。
直至前天,储藏的粮食也吃完了,小僧原本以为要饿死在这里了。
不想俩位施主来了,搭救了小僧。
小僧无以为报,愿意跟随施主,消灾解难,做个下人,混个温饱足以。”
宁良辰了然的看着法空:“那你可知,这附近有什么人家?
外面是什么世界?”
法空愕然的看着宁良辰:“俩位施主不是从外面来的么?
怎么问小僧这样奇怪的问题?”
宁良辰啧啧嘴,苦笑道:“不瞒你,我俩是从大山里面出来的,根本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
所以根本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法空愣了愣,接着和宁良辰一样苦笑了起来,看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俩人。
“小僧自小被师傅收养在这座寺庙内,从未踏足过外面的世界。
师傅也从未出去,故而小僧根本不知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何等样。”
宁良辰怀疑的看着法空:“难道你就没问过你师傅?”
法空微微摇摇头:“问过,可是师傅只对我说,做伴云与水,为邻虚与空。
一灵真性在,不与众心同。
他的佛跟外面的佛不同,可是他又没有能力改变外面的佛。
所以只想隐于山水之间,守住自己那一灵真性,好在归祭之时,面见佛祖。”
宁良辰无语的抿抿嘴,疑惑且莫名的看着小和尚。
他总觉得这个小和尚在骗他,可是那些佛家偈语他又不懂。
高深又莫测,显得眼前的小和尚,在他眼中也高深莫测了起来。
不死心的宁良辰继续问道:“也就是说,你对外面的世界也是俩眼一抹黑,求也不懂?”
略带一丝不耐烦的怒气再次询问,让小和尚愣了下:“啥叫求也不懂?”
宁良辰被噎了下,不耐烦的摆手道:“就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意思。”
小和尚恍然的点点头,看出了宁良辰的不耐烦,认真的解释道:“小僧确实不知,如若知道,如何能不跟施主说?”
宁良辰看着小和尚黑漆漆的眼神,明亮中带着无比的坚定。
他信了,于是有气无力道:“好吧,我们暂且在这休息一晚,明日在上路。
既然这里有寺庙,想来离人烟之地也是不远了。”
“好,俩位施主尽管休息!”
宁良辰心累的趟在土炕上,南伤也疲乏的蜷缩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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