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月瑶，问道，“年龄，修为。”
张尘，回答道，“15岁，后天中期。”
北山月瑶，皱起了眉头，“15岁，后天中期。”
“这个修炼速度，在你们这种小城，算是天才。”
“但，放眼整个南风郡，却很普通。”
“更别说，放眼整个大夏了。”
按照天衍宗的考核标准，15岁这个年龄，需要达到先天初期修为，才算合格。
但，北山月瑶，还是鼓励道，“不过，你这个修为，就有先天巅峰战力，还是很不简单的。”
“接下来，是你的血脉和道体。”
北山月瑶，露出期待的目光。
在他看来，张尘修为不高，却战力过人，肯定是有这二者的底气的。
然而，张尘却摇了摇头，“都没有。”
北山月瑶皱眉，“最普通的道体，都没有吗？”
张尘摇了摇头。
北山月瑶，不死心道，“能从你指尖，滴一滴血，给我看看吗？”
张尘点了点头，拿刀在手指头轻划，滴出一滴鲜血。
北山月瑶，单手接过，手中一股奇怪的力量涌现，包裹住这滴鲜血。
很快。
北山月瑶，面露失望之色，“只是普通人的血脉，毫无强度可言。”
张尘问道，“还有其它要问的吗？接下来的考核…”
北山月瑶，摇头打断道，“不必了。”
“你的修炼资质，太低。”
张尘，有些不忿，自豪道，“我悟性很强。”
北山月瑶，苦笑道，“悟性强，自然是你的本事。”
“可，却难成大器之资本。”
张尘，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北山月瑶，解释道，“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
“若是上好的材料，那自然有发光发热之时。”
“可朽木，却是不可雕也。”
张尘，挠了挠头，这句话，是这样理解的吗？
北山月瑶，继续道，“你现在，修为还不算高，所以感受不深。”
“但，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面对修炼瓶颈，你将寸步难行。”
“没有强大的血脉和道体，这些修炼瓶颈，会成为你不可逾越的高山。”
“或许有可能，先天巅峰，就是你一生修为之极限了。”
“往后，每想突破一丝修为，都要耗费十年之久。”
“可想而知，你终其一生，能达到的修为高度，将非常非常有限。”
张尘，陷入了沉默。
半晌，张尘道，“任凭我如何努力，都不行吗？”
北山月瑶，是天衍宗的老师，所以，她的话和判断，几乎就是修炼知识上的铁律。
北山月瑶，摇头道，“无限的努力，可使铁杵磨成针。”
“但，如果你本是是根木头，那么，就只能磨成牙签。”
张尘，脸庞一抽，毫无疑问，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血脉和道体，决定了修为的上限吗？
北山月瑶，见状，安慰道，“不过，你击败了小火神等人，也算证明了你的本事。”
“你的战斗能力，战斗意识，都非常强。”
“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天才。”
“只要不懈怠，日后，你成为你们南风郡名扬一方的强者，倒也不是难事的。”
张尘，沉默了一阵子。
半晌，他恢复了笑容，恢复了所有的自信。
“或许，作为天衍宗的老师，你的判断，不会出错。”
“我现在，也无法反驳。”
“但，我比较信奉的是，人定胜天。”
“树根，在经历了足够多的风雨后，也有成为参天大树之时。”
“蚍蜉，若有鲲鹏之志，定也能扶摇九天。”
北山月瑶，轻笑，“你很自信。”
张尘，轻笑，“或许吧。”
事实上，他不是对自己自信。
而是，对大圣仙缘自信。
北山月瑶，摇了摇头，“我不想打击你，但我说的，就是事实。”
“自信和努力，在一些不可抗的因素前，从来都一文不值。”
北山月瑶，刚才已经对张尘，失去了兴趣。
在她的判断里，张尘，并没有资格和希望，进入天衍宗。
但现在，看着他的自信，她有微微有了几分兴致。
“小弟弟，我与你打个赌如何？”北山月瑶轻笑道。
“什么赌？”张尘问道。
北山月瑶，道，“我们的游学队伍，一年后，会回天衍宗。”
“那时，小柔妹妹，会参加入宗仪式。”
“想来，你会去观摩的吧？”
张尘，没有回答。
北山月瑶，继续道，“同一时间，宗门，会开设最后的考核。”
“你可以顺带去检验一番，考核一次。”
“我就赌你，无法通过考核。”
“今日，你击败小火神等人，光芒四射。”
“他日，你将泯然众人矣。”
张尘，轻笑，问道，“若我赢了呢？”
北山月瑶，摇了摇头，随意道，“任何要求，随你提，我尽皆帮你完成。”
张尘，忽地有了胜负心，问道，“那，若我输了呢？”
北山月瑶，道，“那就…承认我今日的话。”
张尘，疑惑道，“这么简单？”
北山月瑶，随意道，“你似乎，没什么东西，是值得我要的。”
“我要证明的，仅仅是，今日，我是对的，而你是错的。”
张尘，伸出手，“行。”
“怎么？”北山月瑶，问道。
“当然是击掌为誓。”张尘道。
北山月瑶，气笑一声，“小弟弟，你还怕我反悔啊？”
张尘摇了摇头，“没，只是，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作赌，整点儿仪式感。”
事实上，只是他对这个世界的作赌规则，不太了解。
但他听张老头讲过，这击掌为誓的事。
“第一次与别人作赌？”北山月瑶，脸色怪异地看了眼张尘。
“好吧，如你所愿。”
啪…啪…啪…
二人，三掌为誓。
“走了。”北山月瑶，摆摆手，潇洒离去。
那一身白衣道服，飘然出尘，如若一朵纯白的莲花。
“真是个有趣的小弟弟。”远处，依稀传来北山月瑶的笑语。
这边。
张尘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不满的诘问。
“看够了没？”
南宫柔，不知何时，走到了张尘身边。
满脸委屈，鼓着腮，嘟着嘴，甚是可爱。
张尘淡淡一笑，收回了目光，下意识回答道，“看够了。”
南宫柔闻言，愤愤一跺脚，“好啊，你真的是盯着她看。”
“啊，额…”张尘，无语。
南宫柔，气呼呼问道，“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张尘，不假思索道，“你好看。”
张尘，并没有说谎。
北山月瑶，确实也长得倾国倾城，气质出尘。
但，对比南宫柔的绝美，还是逊色了一分。
南宫柔的美，更像是造物主鬼斧神工的雕刻，如若最精美的艺术品。
这也是，当日初见，他便看得心神荡漾，无法自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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