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嚣满脸苦笑，他总算是明白了，之前莫言说的“锦衣卫爱才”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他用幽怨的眼神看了莫言一眼。
莫言笑了笑道：“赶紧演练吧。”
“再给你上一课，武道之路实力为尊，只要你足够惊艳，所有的资源都会朝你倾斜。”
“千万别想着什么扮猪吃老虎，那纯粹是在给自己添堵。”
“我等武夫，必须一路勇往直前，才有可能去领略那最高处的风景。”
“总而言之，入了我锦衣卫，我们就不怕你惊艳，只怕你不够惊艳，别想着做什么一鸣惊人之类的事情，那种人都是蠢货。”
“既然你已经踏入了武道，那就要不断地发光，让所有人都看到你。”
听着莫言这一番提醒的话，陆嚣的神色也认真了起来。
随后他对着莫言拱手道：“多谢，大人，属下明白了。”
说完之后，陆嚣转过身对着七位百户道：“属下目前一共掌握了三门武学。”
“第一套武学，《太祖长拳》！洪阳村村长所授，属下四岁起修，半月之前明悟拳意，以此踏入武道。”
话音未落，陆嚣就开始演练起了《太祖长拳》。
不过这一次他的演练中，每一拳上都附着着拳意。
随着拳法开始施展，刹那间整个正厅当中充满了虎啸龙吟之声。
《太祖长拳》共有两个部分。
前者虎啸拳重杀伐，主攻击。
后者龙吟拳重锻体，主防御。
此前陆嚣的几次出手，用的都是前半部的虎啸拳，从未用过龙吟拳。
如今双拳施展起来，龙虎虚影同时在他背后升起，并且开始慢慢融合为一体。
看到这一幕，七位百户眼中全是惊骇。
“龙虎交融，想不到陆嚣的《太祖长拳》拳意，已经达到了融会贯通之境，这样的弟子，别说是我望月城分部了，就是京都总部，恐怕也没几个吧。”
杨百户立马得意地说道：“看来陆嚣在拳法上的天赋，要远在刀法之上。”
旁边的刘青峰虽然想反驳，但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初悟拳意和将拳意融会贯通，那是天与地的差距。
很快，陆嚣就打完了一整套《太祖长拳》，然后他走出了正厅，来到了庭院中。
接下来要演练刀法，正厅太过狭小，施展不开。
七位百户与莫言紧随其后。
“第二套武学是《绣春十四式》，乃是九日之前莫总旗所授。”
话音落下的同时，后背长刀已然出鞘。
天、地、将、法、智、信、仁、勇八式刀法相继使出，每一刀之上都灌有锐利刀意。
那刀意凝聚不散，聚于刀尖足足有三尺长短。
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随着最后的六杀之术的出现，刀尖刀意更是直接达到七尺长度。
刘青峰下意识的喊道：“七尺刀意，此乃绣春刀意大成之境，陆嚣的先天刀体之纯粹，远超以往卫所天才，他在刀道上的天赋，绝对不在拳法之下。”
七位百户都是五品悟神境修为，自然不会单纯地以陆嚣修炼武学时间的长短，来区分他的天赋。
《太祖长拳》是初级锻体武学，领悟意境的难度，远在寻常神级功法之上。
所以修炼的时间长一些是应该的。
有时候越是基础的东西，其实越难精通。
不过《绣春十四式》也是半步神品，即便是天生刀体，能够在短短九日之内修炼到此番境界，也是古今罕见的事情。
一时间，七人心里倒是觉得之前的许诺似乎有些配不上陆嚣的天赋了。
十四式刀法说少不少，说多其实也不多，很快陆嚣就演练完了。
然后他将绣春刀归鞘，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此时，庭院四周已经围满了人。
刚才陆嚣施展刀法的动静不小，自然吸引来了卫所里其他人的注意。
“好家伙，如此纯粹的刀意，看来我锦衣卫又要多一个天才了。”
“可不是，我练了十几年的绣春刀，如今才堪堪摸到刀意的门槛，这小子这么年轻就能将刀意领悟到如此境界，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都已经算不错了，好歹摸到了门槛，我练了二十年，屁都没摸到，人与人的差距真的有这么大吗？”
“瞧你说的，实话告诉你，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其实比人与狗的差距都大。”
“我裂开了！”
……
坐好之后，陆嚣第三次开口。
“属下掌握的第三门武学乃是《坐忘功》，半月之前，洪阳村村长所授。”
这话一出，大家起初并没有在意。
不就是《坐忘功》么，大家都会。
这玩意难练得要死，若不是六层以后有奇效，根本不会有人去练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功法。
就连七位百户此刻都有些不以为意了。
不过站在一旁的莫言却忍不住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与此同时，他悄悄取出一块黑色小石头，往里灌输了一道真气。
这石头也是锻造师的产物，名为留影石。
顾名思义，就是可以留取影像。
莫言打算将待会的画面记录下来，说不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陆嚣这边说完之后，立马运转《坐忘功》
只是一个呼吸，一朵气旋就浮现在他的头顶。
看到这一朵气旋之后，张百户忍不住说道：“不错嘛，短短半月就掌握了《坐忘功》第一层，看来陆嚣的体质很适合修炼《坐忘功》，若是能够持之以恒，说不定以后可以修炼到十层以上。”
“嗯，确实如此，怪不得他要展示《坐忘功》。”其余六人也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下一刻，陆嚣头顶上又多了一朵气旋。
“咳咳咳，第……第二层！半月时间就能达到第二层，怎么可能！”张百户一下子咳嗽了起来。
院内其余人也是瞪大了双眼。
只有莫言一个人嘴角微微上翘。
“呵呵，才第二层你们就这样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后面还不得将你们吓死啊！”
此时的莫言心里充满了恶趣味。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情景就如同他猜想的一样。
当陆嚣头顶浮现出第三朵气旋的时候，锦衣卫一众人等嘴里都能塞下鸭蛋了。
第四，第五，第六气旋相继出现。
所有人都麻了！
第七，第八，第九气旋出现的时候，很多人都在不断地扇着自己巴掌，他们怀疑自己在做梦，还有在拿头撞墙的。
等到第十三朵气旋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一样了。
那就是：毁灭吧，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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