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陈旧的房间中,嗡嗡的机械转动声回荡着。
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站在一台电脑前,脸上充满了期待。电脑屏幕上布满了复杂的公式,伴随着连续的嗡嗡声和屏幕的刺啦声。突然,男子满脸的期待消失不见,他顾不上手上的油污,直接用双手按在电脑上,脸上流露出懊丧的神情。“又失败了,又失败了,竟然又失败了。”男子一边说,一边双手按在电脑上。电话不厌其烦地响了一遍又一遍,将男子从失望中唤醒。他未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喂!”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烦躁和恼怒,想要将这次的失败发泄出来。电话里传来带着愤怒和焦急的声音:“你还知道接电话,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时间没有给家里面打电话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家里面出了多大的事”。一阵谩骂的声音直接从电话里传来,让男子直接僵在原地。他的声音变得呆滞,带着不确定的问道:“妈,是你吗?”“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吗!
啊?!.你每次打电话不是要钱就是要钱,你除了这个你还知道什么”声音愤怒,回荡在这个出租房里。然后话锋一转,声音转为平淡,但酝酿着更大的怒火,“你每天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放学?”男子一愣,呆呆的回答道:“早上八点上课,下午六点左右就下课了”声音暴涨,带着怒火,“早上八点,晚上六点,除了这些还有中午午休,晚上一晚上的时间,那么多的课余时间你在干什么?啊?!难道你就那么忙,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家里面打的时间吗?!上学上不好,读了一个三流的大专,你还能干什么?
啊?!”男子呆立在原地,手中拿着电话默不作声。他明白,他母亲说的这些都是自己,他知道自己不断的给家里面要钱,消费简直是同学的几倍,电话除了要钱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给家里面打。“哎”电话那头深深的叹息一声。像是对自己的不够争气感到痛心,他的声音缓缓降低,对着电话说道,“爷爷的情况很不好,可能随时都会离开我们。
你赶紧安排时间回来吧。”不等对方回应,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王才,一个普通名字,现在是一名三流大学的学生,家中的农民传统代代相传。他站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呆呆地思考,闹钟的滴答声像是嘲笑他过去的无能为力。他回忆起两年前的那个充满雄心壮志的夏天,他在家人面前宣誓,他要摆脱农民的身份,成为有钱人,不再过平淡的生活。父母以微笑回应,似乎认为他只是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只有爷爷,满眼充满欣慰,和蔼地笑道,“好,好,等我的乖孙子成为有钱人,我就可以安享晚年了,不再受苦了。”
他在高二的夏天曾名列前茅,是全县的杰出人才。然而,自从高三开始,他沉迷于网吧,成绩一落千丈。父母尝试和他沟通,老师也尽力劝诫,但他始终无法从网吧的魔咒中解脱出来。他知道他的行为让父母失望,甚至痛心,但他并不后悔。
因为他的内心藏着一个秘密,一个永远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高三那年的某个时刻,他发现自己有了一种奇特的能力。他可以提取物品,甚至是电影中的物品。第一次提取的是一辆玩具汽车,第二次则是在观看《钢铁侠3》时意外地进行了提取。然而,这种提取并非毫无限制。他的能力有时间限制,一年只能提取一次,而且不能提取超过五公斤的重物。
他对这个限制感到无奈,但也接受了它。他从基力安那里获得了三个展示全息投影的圆球。他满心欢喜,高中毕业那年,他甚至没有向父母打招呼,就直接回到房间,关上门窗,开始验证。他知道这是改变自己的机会,一个能让他从普通人中脱颖而出的机会。他疯狂地学习,渴望掌握那三颗圆球中的知识。
他在大学里不断地购买材料和实验器材,甚至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不到50平米的简陋住所。尽管每月房租只有300元,但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不断地购买实验材料,短短一个星期内就花光了半年的学费。他兼职、实验,希望能实现全息投影技术的发明,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目标。
历经多次失败后,他的电脑已经烧毁了四台。一年多的努力中,他无数次想要放弃。
“算了,不想了。”王才摇摇头,爷爷患癌症的消息令他心情沉重,他已经没有勇气去看桌子上的电脑了。按照他的实验进度,这次尝试显然已经失败了。他只想尽快回家,回到那个始终鼓励他的爷爷身边。他透过出租屋的小窗看着外面的天空,沉吟了一会儿才拨打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朦胧的声音,显然对方还没睡醒。“浩子,是我。”王才对着手机说道。这是他寝室之中唯一的好朋友李浩。对于李浩来说,没有比接到王才的电话更令人兴奋的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他的朋友一定遇到了重要的事情。尽管他们并不富裕,但他们的友谊却是无价的。以下是重新创作的文本:“嘿,兄弟,现在给我打电话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不是应该在电脑前疯狂编写代码吗?”“我家里有点事情,我爷爷癌症晚期,情况很不好。我需要明天向导员请假。我刚刚已经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你了。”王才简洁明了地表达了家中的情况。“好的,我明白了。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李浩一手夹着手机,一手麻利地穿起衣服,对王才说道。不等王才回应,李浩就挂断了电话,匆忙奔向王才的出租屋。“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在王才的小房间里回荡,伴随着李浩的喘息声。“才子,快开门,是我,浩子。”王才一开门,李浩就冲了进来,手中拿着刚从银行取出的两千块钱,塞到王才手中,嘴里说道:“快拿着,家里的事情更重要,我知道你的情况,明天我会帮你处理好学校的事情。”看着满头大汗的李浩,王才非常感动,眼角已经开始闪烁泪光。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李浩看着王才的样子,一手擦着汗,一手摆弄着王才说道:“好了好了,才子,别那么激动,这是朋友应该做的,更何况我们还是那么好的朋友。”王才紧紧地抱住李浩,声音哽咽地说道:“好兄弟,谢谢。”“放开我,我可不搞基!”李浩怪叫起来,引得外面街道的大妈们摇头不已,直说世风日下。然而经过李浩这么一闹,王才心中的悲伤已经减少了许多。他心中的压抑还是没有消散,现在他只想赶紧回家。也许李浩看出了王才的状态,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小子,赶紧回家吧。还有,你赶紧放开我,我可是真的不搞基。”“谢了,我会还给你的。”王才松开李浩的手臂,手中拿着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李浩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显然他对这个出租屋的环境已经了如指掌。
王才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简单地打包了几件衣服,还有那三颗全息投影仪,刮了刮胡子,其他的东西都留在了这里。“浩子,我要走了,这几天就拜托你了。”王才看着李浩说道。李浩正在喝水,他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回答:“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点走吧,啰嗦。”
王才在街头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驶向机场。通常情况下,他会在公共交通中精打细算,然而这次,他毫不犹豫地选择驶向机场,归家的急切心情超越了一切。经过一夜的疾驰,他终于在次日凌晨风尘仆仆地抵达了家门口。
此时,他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但他并不在意。回到村口,王才看到一个身影蹲在他家门前,那正是他的父亲王德。估计他在远方打工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回家。父子间的默契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同时看向了对方。父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回来啦。”王才点头确认,哽咽道:“嗯,回来了。”父亲深吸一口烟,对他说:“我知道你迟早会回来的。我对你的脾气还是了解的。”
随后他们陷入沉默,父子间没有更多的交流。或许这是大多数父子间特有的交流方式吧!王才的父亲面带愁容,将即将烧尽的烟头扔到地上,缓缓站起身子。他的声音沙哑,对王才说:“进去吧,尽量乐观一点。你爷爷很喜欢笑,尽量让他开心一点。”
“嗯”王才擦干泪水,点头回应。
一个浓妆艳抹的妇女看到王才进了院子,她脸上的尖酸刻薄表情流露出不满。她嘲讽地对他的母亲说:“哟,我们的大学生回来了!他怎么想起到回来了?
他爷爷住院两个多月的时候他在哪里?
肯定在学校好好学习吧!我说弟妹啊,你看看你家小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家小子还能这么晚回来,要是我,非得打死这个不肖子孙不可!”这个对王才冷嘲热讽的妇女是王才的大姑王凤霞,她的衣着彰显了她家境的富裕。她手上的金戒指,脖子上粗大的金项链,以及身上数不尽的昂贵首饰,都无声地诉说着她家的财富。然而,尽管她家境富裕,她却以一种极度吝啬的方式处理金钱,甚至对待自家人也十分刻薄,一两毛钱都被她斤斤计较,生怕别人占了她的便宜。对于这个姑姑,王才没有任何好感。他反感的原因在于,尽管她很有钱,却尖酸刻薄,对待金钱的态度也让人无法接受。他说:“这个姑姑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她小时候挺懂事的,怎么长大后变得这么混蛋了。”
他又说:“没想到王老爷子一辈子那么节俭,都是为了这个小子。听说他在学校一个月花的钱比家里挣得还要多,这怎么得了!”整个屋院里的人们都对刚回家的王才指指点点,将他批评得一文不值,甚至用不孝、二流子之类的词语来形容他。王凤霞看着被众人围攻、不断被指责的王才,嘴角带着讥笑。她还记得王才小时候成绩好时在她面前的傲气,然而现在他已失去了往日的优势。这让王凤霞感到心中痛快不已。就在王才被众人指责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是小才吗?小才回来了吗?”
王才听到声音,泪水滑落,赶紧回应:“爷爷,是我,你的小才子回来了。”他脚步匆匆地向屋内走去。病床上,老爷子颤颤巍巍地举起手,颤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嗯”王才重重地点头,眼泪已经挂满了脸颊。
他挤出一丝笑容,哽咽道:“回来了,爷爷,你的小才子回来了。”站在门口的王凤霞嘴角轻轻一撇,满脸的不屑。她想:小才子又怎么样?现在也只是个穷光蛋,有什么用!床上的老爷子伸出干枯的手,擦去王才脸上的泪水,笑着问道:“小才啊,你有没有谈女朋友啊?”“爷爷,没有,还没有呢。”
王才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他明白爷爷最大的心愿是四世同堂,然而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似乎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王凤霞看着跪在那里的王才,轻蔑地讥讽道,“一个人花的钱比家里挣的钱还多,鬼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尽管声音很轻,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连病危躺在床上的老爷子也震惊得身体一颤。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王才明白,老爷子心里还是很难过。
“爷爷。”王才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擦去眼角的泪水,直接站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三个圆珠,笑着说道,“爷爷,你放心,我在外面不是瞎混。”说着,他手中的圆珠被扔在地上,全息投影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闪烁的星空清晰地展现在屋子里。王才跪在地上指着那些星空,激动地说道,“爷爷,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在学校的发明。”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甚至有人怀疑地低头用脚在地上不断踩踏,想要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星空。“这怎么可能?!”,王凤霞的脸色有些扭曲。
虽然她学历不高,但凭借网络上的信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东西的价值呢?她不敢相信这个破小孩能弄出这么厉害的东西。
老爷子紧握着王才的手,激动地说,“好,好啊,小才,我虽然不知道你弄出来的是什么,但爷爷知道你没有在学校白费!”王才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爷爷,你放心,我说过我会成为有钱人的,你放心吧。”“好,那就好啊。”
老爷子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眼珠的瞳孔逐渐扩散开来,但脸上的笑容却依然灿烂。王才低下了头,眼眶泛红,眼泪不断滴落下来,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面上。王爸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拿着烟的手在不断颤抖着。王妈则直接哭了起来,捂着脸不断抽噎着站在门口的王凤霞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僵她虽然爱钱讨厌王才一家但这一刻她却感到的确有这样的亲戚真好。虽然王爸养育她长大,她心中充满感激和爱意,但目睹父亲的离世,她还是感到难以承受的悲痛。终于,她无法再抑制内心的情感,一声哀嚎穿透整个房间,使得沉重的悲伤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王才的震惊在那一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哀愁。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晚降临,星空映照在窗户外,房间里的气氛却越来越压抑。老爷子曾用各种方式鼓励和呵护她,如今他已离世,王才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助。
她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只能让眼泪无声地滑落。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爸用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好了”,他轻声说,“我知道老爷子的离开让你们都很难受,但是……”他的话语没有说完,王才的啜泣声已经渐渐响起,她的双手甚至在众人的视线之外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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