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每个人凝重的面容。蓝玉端坐主位,目光沉稳,缓缓开口道:“龙公子之死,我大明深感遗憾。为顾念大明与夏朝的情谊,大明愿意作出补偿,以慰夏朝的悲痛。”
富平安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他轻抚腰间玉佩,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讥讽:“再多的补偿,也换不回龙公子的性命。”
蓝玉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平和:“补偿虽不能挽回生命,却能换回夏朝百姓翘首以待的茶叶、粮食、丝绸、瓷器等物资。富参使此行,不正是为了两邦互市而来吗?况且,之前的恩怨已被富参使一刀勾销(借刀杀人),想必接下来的商谈会进行得很顺利吧。”
富平安鬼魅一笑,目光如刀:“但愿如此。”
蓝玉微微颔首,转头对公子默说道:“接下来我和富参使有事相商,公子默,你带大家移步一旁,详细商谈。”
公子默起身,恭敬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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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移步至偏厅,气氛依旧紧张。公子默率先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试探:“今年运往大夏的茶叶,可以免去所有税费,而且价格可以再降一成。”
司马昭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一成?我夏朝公子惨死大明,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补偿?”
蓝修风眉头一皱,语气强硬:“过去的事已经了了,总挂在嘴边,不合适吧。”
坐在一旁的督格冷哼一声,插话道:“是你们大明毫无诚意!”
公子默不慌不忙,目光扫过众人,淡淡道:“是你们先没有诚意的吧?去年夏朝卖给我们三千匹军马,今年同样的价格为何只有两千匹?”
蓝修风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你们别以为我大明只能从大夏购置军马。吐蕃的商人可是随叫随到。”
司马昭闻言,哈哈大笑,语气中满是嘲讽:“那你们去找吐蕃人啊!吐蕃人的水果可以说响彻世界,但军马连我大夏神驹的一条腿都赶不上。哎呀,没想到啊,大明人的眼光如此之差。不谈也罢,哈哈哈!”
蓝修风脸色一沉,拍案而起:“大夏数万军马不卖我大明,可有过冬粮草?若不卖我大明,就要强征百姓的口粮。你们就不怕到时候引起民乱吗?”
司马昭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是哪位啊?妄议我方要事,不谈了!”
蓝修风毫不退让,冷声道:“请便!”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公子默连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既然大家都坐在这里了,还是本着有诚意的原则吧。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如何?”说罢,他悄悄踢了蓝修风一脚,示意他配合。
蓝修风会意,假装怒气未消,拍桌道:“馆主,茶叶让利一成已是极限了!”
公子默故作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我是上官,我做主。”
蓝修风不甘示弱,声音提高了几分:“不行啊,馆主!我们已经帮他们把价格打下来了!”
公子默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修风,你能不能冷静些?”
蓝修风拍桌而起,声音中满是愤慨:“我冷静不了!再降就赔了!”
公子默大喝一声:“坐下!”随即转头对司马昭说道:“杨主管年轻气盛,有什么惊扰到大家的地方还请见谅。至于茶叶的价格,我还会向上峰请示,再降一成。”说罢,他右手屈臂,重重砸了一下桌子,仿佛在表达无奈与妥协。
这一切,不过是公子默与蓝修风精心策划的“苦肉计”。夏朝人见大明如此“退让”,心中暗自得意。司马昭与督格交换了一个眼神,语气也缓和了几分:“既然大明如此有诚意,军马的价格我们也可以让利一点。”
接下来的谈判,两国使团时而针锋相对,时而笑语盈盈。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敲定了大部分细节。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趋于好转时,司马昭忽然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请求:“大明与我大夏相隔黄沙万里,我们需要一块绿洲作为我们的落脚地。”说罢,他展开地图,用朱笔在上面标记了一块区域。
公子默几人看向地图,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公子默不动声色,微微一笑:“此事关系重大,不如我们先请示上峰,再做定夺。午膳时间到了,诸位不妨先用膳,稍后再议。”
夏朝使团闻言,虽有些不悦,却也未再多言。公子默与蓝修风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场博弈,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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