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黑风脖子下已经挂了两颗人头，它们总是在跑步的时候撞到黑风的胸膛，这让它有点不舒服。
潘凤安慰的拍拍黑风的脖子：“还差一个，咱们就回去。”
差的那一个，自然是是郭汜的人头了。
高硕和伍习，冲的飞快，送的也飞快。
潘凤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斩杀一将吓死一将，二人带来的西凉兵马也被周围的冀州兵马冲杀，大败而逃。
这一逃不要紧，原本显得很是纷乱的战场，更加混乱了。
要知道，西凉兵马大多数骑兵，他们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践踏着后营败军的身体开路，硬是挤到潘凤面前。
现在被潘凤打的大败而逃，也就是说，现在的场面是，西凉骑兵和后营败军步兵混杂在一起了，两个兵种夹杂着一起逃。
而原先奉命驻守原地，负责挡住后营败军冲营的那些西凉兵马，拦住那些步卒败军尚可，眼下自己人和败军一起逃回来，更是抵挡不住，防线一冲击溃。
尤其是在失去了高硕和伍习的指挥后，西凉兵马群龙无首。
骑兵夹杂在步兵里难以疾驰，有的干脆弃马而逃。而步兵见到骑兵有马，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下或者刺伤马上的骑士，自己夺了马匹骑上逃走。
整个中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冀州铁骑战意高涨，他们跟随着潘凤，将数倍于自己的败军，往前营驱赶。
现在，不再是牧羊，而是牧马了。
而前营那里，此时也是一片的兵荒马乱。
张郃带着五千冀州兵马在里面放火烧杀，制造混乱。
那时候，后营，中营皆乱，前营本身也就变得人心惶惶，奉命驻扎前营的将领担心郭汜的安危，抽掉了大部分兵马前去中营。
结果被张郃趁机偷袭，破了前营的大门，伏兵尽入。
加上更是在夜里，只见四处起火，前营根本不知道敌军有多少人。
仓皇之间，前营兵马大乱，相互踩踏而死者不计其数，剩下的人，也竞相往中营的方向逃窜。
因为他们知道，上面的将领抽调了大军去救中营了，那里人多，更有主将郭汜在，是安全的。
张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知道虽然敌众我寡，但是敌军士气溃散，我军士气正旺。在这种情况之下，只有把混乱制造出最大，放大敌军心中的恐惧，使之不敢战斗，如此一来这些西凉兵马，就算人数再多，不过是一些绵羊罢了。
于是，张郃也做出了一个大胆决策，驱赶前营败军去冲击救援中营的兵马！
这与潘凤的做法不谋而合！
于是，后营牧马，前营也在牧马，两支败军竟然在同一时间被往中营赶，腹背受敌。
……
此刻的郭汜，满脸焦急。
他才命令亲兵，让其告知前营派出来的援军不得来救援中营，就算中营再乱，也要守好前营。
因为他知道，前营若是一乱，兵马前来救援后营，那些潘凤的伏兵再趁势攻营，白马要塞即将岌岌可危！
可是，下一秒，前营就被偷袭了！
“气煞我也！”
郭汜捶足顿胸，他无比怀念李傕，怀念两人并肩作战的日子。
此刻前营后营炸营，前营被偷袭，郭汜当机立断，做出正确的决定，先去稳住前营，然后再寻机反扑。
他本以为，前营有三万的兵马，潘凤那边的总人数才一万五千，再加上前后分兵作战，兵力优势在我。
可等郭汜到了前营后，才发现，这里简直是一团糟！
到处都弥漫着大火和浓烟，四处都充斥着惨叫声，呼喊声，败军奔走逃命声。
从火海里逃出来的那些西凉兵丢盔弃甲，有的连马都丢了，狼狈的用四肢爬着逃窜。
不断有败军从前营里逃出来，人数越来越多，四面八方，从一小股一小股，汇聚成一支五六千人的大溃军！
“不许冲阵！违令者斩！”
眼看这支溃军就要冲击建制尚且完好的剩下人马，郭汜接过指挥权，当机立断，先斩杀了十几个逃兵来震慑众人。
郭汜好歹是董卓手下排的上前几的将军，在西凉军中威望极大。
此时，他带着兵马冲杀而来，报出自己名号，并直接施展血腥手段，进行镇压，一时间倒是令得这些溃逃的兵卒，稍微的清醒了一些。
但这只是令溃军冲营的速度慢了下来，五六千人的秩序不是凭借杀几个人就能在短时间内维持好的。
就在此时，郭汜又接到了一个令他崩溃的消息。
被派往后营拦住败军的高硕和伍习二人，已经被潘凤所斩杀，一万西凉兵马，尽皆溃败冲散。
此刻，敌军正驱赶后营和中营的败军，正往前营里冲来！
郭汜忙命令一个副将：“快，你率领一万人马，去拦住后面的败军！”
又命令另一个副将，稳固好前营阵地，不可让前营的败军冲击本阵。
张郃远远地见到郭汜，此时郭汜手下还有两万建制完好的西凉兵马，自己这边只有五千人，硬打是肯定打不通的。
况且依照张郃一向稳重的性格，过于冒险的事情，他绝不会去做。
正当他苦思冥想的时候，见到郭汜分兵了！
“报，将军，打探到敌军后方有兵马前来！是潘将军！潘将军率军杀到了！”
一个斥候前来汇报。
张郃眼睛一亮，猛地拍拳，主意有了！
“传令！收起我的旗号，打出潘将军的帅旗！多打几面！”
张郃望着远处，明显少去的郭汜麾下兵马，暗喜道：“潘将军真乃神人也，居然从后营一路打到前营！”
“传令全军，继续驱赶败军，冲击敌阵！”
过于冒险的事，张郃不会去做，因为他不认为自己能有潘凤那样的武力，能打穿敌军内部。
但是，有把握、且机可乘的冒险，张郃愿意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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