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内。
其他人炼丹，寸步不离，聚精会神。
根本不敢分心。
张凡炼丹，差点睡着。
《太清丹经》，足以打破所有炼丹师认知。
只要引导一缕炁。
剩下的，不需要炼丹师操心。
丹药自己就能成型。
就算趁这功夫，搞个大保健。
也不耽误炼丹。
效率高、速度快，耗费炁少。
跟玩游戏挂机练级似的。
“挂机这么久，丹药差不多成了。”
张凡看向【混沌圣鼎】。
一颗白色丹药，正在逐渐形成。
很快，丹药成型。
火焰熄灭。
表面光滑圆润的丹药，飘出丹炉。
落入张凡手中。
浓郁的药香气。
弥漫四周。
“五阶丹药？”
张凡一眼看出品级。
他并不满意。
丹药分一到九阶。
五阶只能算中等。
若是其他炼丹师，听见张凡吐槽五阶丹药。
只怕要气得吐血！
现在这世道，能炼出五阶丹药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足见五阶丹药的珍贵。
“应该是原材料的质量太差。”
“毕竟是随手拿的药草。”
“能炼出五阶丹药，算是极限了。”
张凡沉思着。
忽然，他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如果，把这枚丹药毁掉，进行置换的话。
会不会换到更高阶的丹药？
“或许，可以一试。”
……
丹房外。
丹药出炉的时候，药香再度翻倍。
门外数不清的弟子，神情激动。
闻一口药香，抵得上炼炁一个月。
他们恨不得住在附近。
丹房的门突然被风吹开。
张凡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所有弟子，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
尤其是手中的丹药。
“张凡……丹药是张凡炼出来的？”
“他不是毁了炉子和炼丹秘籍吗？怎么还能炼出丹来？”
“他手里的就是丹药吧？要是吃下去，能抵我修炼一年！”
“张凡，咱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把丹药赏给弟弟我吧！”
“丹药给我，我拿屁股跟你换！”
弟子们毫无节操。
对张凡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为了拿到丹药。
脸都不要了！
“这群家伙，也太没有尊严了。”
张灵御咬着牙吐槽。
心里却也觊觎那颗丹药。
他想不通。
张凡明明毁了丹炉。
怎么还能炼出品质这么高的丹来？
“师父，那颗丹药，至少是三阶吧？”
老天师摇摇头。
一向古井无波的眼底，出现一抹激动。
“灵御啊，你还是太年轻了，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张凡手里那颗，是五阶丹药。”
“如今这天下，炼得出五阶丹药的，屈指可数。”
“没想到，我天师府，捡到了个宝贝。”
老天师很欣慰。
对张凡的赞美，毫不吝啬。
本来是要兴师问罪的。
结果成了夸夸大会。
张灵御心里有些郁闷。
自己天资这么高，都没让天师这般激动过。
可那个张凡，入门第一天。
仅凭一颗丹药。
就让天师失去往日的风度。
张灵御很不服气。
他冷哼一声，不屑说道：
“五阶丹药么。”
“那是很珍贵。”
“估计这个张凡，肯定得当宝贝供起来。”
老天师没接话，他也是这么想的。
现如今丹道落魄。
五阶丹药，弥足珍贵。
都够当传家宝了。
甚至在当今异人界。
能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张凡肯定会当成命根子对待。
然而，就在这时。
张凡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当着所有人的面。
捏碎了五阶丹药。
全场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张灵御瞪大了眼睛。
充满难以置信。
就连老天师，也忍不住惊愕。
这么糟蹋好东西。
简直痛心疾首啊！
弥足珍贵的五阶丹药。
说毁就给毁了？
这特么什么败家子？
老天师气得差点行岔了炁。
恨不得过去抽张凡一顿。
张灵御双脸通红。
他刚才还觉得，张凡会把五阶丹药视若珍宝。
没想到打脸来的太快。
张凡直接毁了丹药！
这是什么路数？
张灵御实在琢磨不透。
“师父，张凡到底要干什么？”
“不会是故意捏碎丹药，来吸引您的注意力吧？”
“这种手段，也太幼稚了。”
老天师摇了摇头。
他也琢磨不透张凡的想法。
但可以肯定。
绝不是为了引人注意。
现在的年轻人，脑回路清奇。
实在是跟不上。
不过……
老天师忽然一恍惚，回过神来。
自嘲地笑了笑。
“老夫刚才，有些着了道了。”
“这么明显的问题。”
“刚才竟然一点没察觉到。”
张灵御一脸茫然。
“师父，您在说什么啊？”
老天师目光深邃道：
“灵御，仔细感受四周。”
“丹药被毁，相当于掐灭源头。”
“可空气里的药香药效不减。”
“甚至是越来越浓郁……”
张灵御愕然。
空气中的药香，真的越来越浓！
自己体内的炁，也像是受到激励。
突然旺盛！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往丹房里看。”
丹房内。
张凡的手中，再度凝聚出一颗丹药。
像是一颗圆润的珍珠。
闪烁着耀眼的金黄色。
神圣无暇，至高无上。
极具诱惑力！
“捏碎丹药，大概是炼丹的最后一步。”
老天师压制着内心的激动。
“当年的九阶丹药，惊艳了老夫近百年。”
“可跟张凡手里的丹药相比，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只怕这颗丹药，品级要超过九阶。”
“我天师府，这一次真的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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