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怀终于酒醒了,回忆一下断了,回头看看天色不早了。喝酒也该回家,莫让老父母担心了。
来到摩托边,驾车回去,点燃第七根烟,也是十字路口捡的新时代,烟雾缭绕里,懵懵懂懂如梦驾车回去。
好美的梦啊:
很久以前的西木山村,在邵水之西,有一儿郎名:安郎,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从小没父没母,在奶奶养育长大的,常乞百家饭,给地主放牛,艰难曲折养扯大,十八岁那年,奶奶也去世了,孤零零的存活在那漏雨的茅草屋里。
村口有一荒芜的池塘,长满杂草,有鱼儿,更盛产莲子,安郎会游泳,常采莲子卖,换点油盐。
那年夏天,池心开了一朵非常雪白,纯洁无暇的莲花,花香四溢,花朵也特别的鲜艳,引来蝴蝶结伴,路人驻足观赏。
安郎也特别喜欢,也不愿采摘莲花,只痴痴傻傻的看着她,如同心爱的人,花朵盛开三天三夜,也随雨下飘落池心底。
有一文人墨客写诗《池心香莲》:美丽的莲花,池心香莲,点一点沉水,曲一品鲜艳,那份痴心相连,点缀了缠满的星夜,谁说痴心三天,怎堪三十年,愿心灵的连花,永远盛开心间。
?
安郎夜里孤独,总是在池塘边,看着萤火虫,看着那朵凋谢的莲花,常常痴心相伴,好像前世的爱人。
夏去秋来,最美的莲花变成一个莲蓬,一个有七个莲子的七心莲,安郎更是喜出望外,这七星莲是上等补品,更能卖个好价钱,安郎不愿意采,也不允许别人采。
在一个秋收的月夜,安郎依旧是一个人在池塘边看着莲子,突然一个白衣天使的女孩噗嗤一笑说“:安郎,我叫香莲,你在等谁?”
安郎惊慌失措。支支吾吾的说“:我在看着,守护池心的香莲……”
二人说着说着,熟络了,共生好感,结为秦晋之好,日里不见,夜里池塘边相会。
后来被地主察觉,贪恋香莲美色,在香莲安郎池边相会时,心生歹心,偷偷摸摸躲在安郎背后,把安郎推入池塘,淹死了。
香莲大哭,瞬间变成一个女鬼,嚎啕大哭,跳入池塘。地主惊吓回家不久疯了。
后来乡人把安郎葬在池塘边,夜里常有人听到,或者朦胧看见有一对女男,就是安郎和香莲在池塘边相会,歌唱。
咚嘭嘭,一声出事了,小怀属于那种酒驾摩托车,还做梦梦到什么了,自己的车子冲出了马路,冲到田旷上,摩托车陷入田里的淤泥,不能动弹,车子熄火了,可是小怀因为惯性飞入一个池塘里,被池塘水呛了几口,清醒了,全身湿漉漉的条件反应的死死挣扎,双手胡乱爬水,头露出了水面,幸亏池塘不深,也跌入池塘没有受伤。
万幸的是清醒的他理性一点,离岸边不远,有一个边有个草丛,他抓到了长长草,爬了上来,累了就休息吧,躺在地上的,那个烟蒂早丢到z刀wago了,回忆过去的她,悠然在心里。
吴良在表妹的协助下,几度三番带着礼物去小飞莺家做客,一来安慰小飞莺,和她聊天,去闷,她父母也非常开心,希望小飞莺走出失望的恋情的阴影面积。在表妹同是女孩子劝说撮合下,小飞莺心慢慢平静,慢慢接受现实。
更有一次,税务登记员来她哥哥嫂嫂的店里稽查不法或者逃包的事情,税务员非常的杠杠滴,非得逼人太甚,这吴良也是政府公务员,好说歹说看在他们头头局长面子上原谅一二,通融一下,才草草敷衍了事。
大家皆大欢喜,哥哥嫂嫂感谢之余,也积极配合希望结一下官僚资本之亲戚朋友。她父母,尤其是母亲看吴良左看右看,都是好女婿天运过去的料子。
吴良不时带着小飞莺吃点东西,上下网吧,每每时间当了,送美女回去,也许日久生情,还是日久依赖之心,或者习惯了就好,渐渐被那吸引,把小怀渐渐淡淡了。
在一个开心的午餐,吴良按照黎明村寨习俗差媒人来家里提亲,小飞莺父母满口应许了,她也似乎没有说话。这喜事就定了。
过年了却回不了家,异乡过年的忧伤,幸好小怀做事的老板还留他吃了饭,很是感激涕零的,可是情不由得了,真的不知道快乐。
异乡的习俗风情,感觉有点意思,黎明的街市上最可快乐的是博彩游戏。
那博彩有点像古时候的投色子,也是三个方块色子,不是比大小的数字,而猜物体的图像,六个面刻着六种不同的动物图:guegue(黎明音方言:癞蛤蟆),蛇,龙,狗狗,兔子,麻雀。
三个色子,都是六个面都是这六个图,用竹筒盖着,一块木板挡着,放在赌桌上,然后不停摇晃,最后放在桌子,让大家赌钱猜每个色子朝上的动物图形,如果猜中一个色子朝上的图形,压多少钱,庄家赔两倍,猜中了两个赔四倍,三个色子都是猜中的图像赔六倍。没有猜中,庄家收钱。
满大街都是喜气洋洋,博彩乐乐的,小坏闲来无事,到处看看,在一个镇中心的一个三叉路口,有个空铺子,开启了博彩,镇里的男男女女的,有钱的,无钱的,好博彩的人,喜欢拼钱的赌徒,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小怀看见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赌徒们的喝彩声,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真的比起澳门也不过如此。他想挤进去看看,却不能。只得在旁边看了很久才作罢。
小怀在街上遛达,见几个小朋友也在玩色子,赌的几个小钱,觉得有趣,输赢无所谓,也上前赌一把凑个热闹。
几个小孩子看见庄家不停的摇晃竹筒,都在喊着:guegue,蛇,龙的喊个不停,小开始不在意,后来也和小朋友一起呼喊,觉得很是有味道。
最后虽然输了几个小钱,但玩的很是尽兴。
回家时和做事老板儿子聊天,说什么这博彩有的也输了上万的。几万的,有一个叫三爪子的人,他也看见过,前几年输了几万,老婆都跟人跑了,今年过年却赢了不少钱。包起了新情人。
这里新年前几天都是吃面条的,一种扁形的面条。和故乡的圆面条不同,味道也不错的,不过小怀还是回忆喜欢家里的大鱼大肉的感觉,丰沛多了。
实在无聊,看到了一个老乡在租房子了,于是进去拜个早年,大家都是湖水蓝蓝的人,自然而然异乡倍感亲切,这个姓刘的老乡,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也是牛皮鬼,特别喜欢吹牛逼,吹得天花乱坠,在这里被当地侗族人戏谑称为:刘百万。死了吹出火来,把他那个村子一个人的老婆给拐跑了,在这里摆摊过日子,也是很桃色豪横的。
聊天里,也不知道他的情人不知道有意无意的说到了小飞莺不久就要嫁人了,心里咯噔一下不舒服,就告辞了,一路上很是恍惚,心里越来越痛,回想起来和小飞莺在一起快乐,更是心里塞了冰块一样,冷酷透了。
正月初八早晨。一个晴朗的天气,冬天的寒意被阳光明媚下冲淡了些许。
喜雀飞入了树枝丫里,唱着喜欢的歌曲,今天是小飞莺大喜之日,小镇新年结婚更是添加了欢庆和祥和。
可是小怀高兴不起来,一大早就买了酒,喝得几分醉。
小飞莺家里木房子,门前添了大红囍字和红色喜联,窗格子也有剪了红红囍字剪纸,和一些鸳鸯戏水图。
左右邻居,远近客人们齐聚一堂,鞭炮声声响,欢喜,欢喜连连荡漾。
送礼的,送祝福的,还有凑热闹的孩子嘻嘻哈哈的雀跃……
新喜的客人都是在街边半路上围着一个小桌子,吃着火锅,一直延伸了半边小飞莺家门前的半边主街,吃喝吆喝声不绝于耳,响彻了心扉。
新娘的花轿摆在小飞莺家门口,大红花轿格外的气派,跟古时候大明王朝花轿很是相似。
在闺房里梳妆打扮自己的小飞莺,开心快乐的却又若有所思,小怀虽坏,可是没有完全忘怀……如果没有酒醉的调戏,也许,不知道新郎会不会是他……?
在镜子里,小飞莺美丽的脸如同粉装的桃花红艳艳,长长的眉毛画出了菱角的柳条,被斜曲的睫毛扭曲有致,衬托下的大眼睛清澈见底的小溪轻轻流淌。
大红绣花的侗族新娘服饰是那么光彩夺目,异域风情万种迷倒多少一片心意。
小怀趁着酒劲冒着生命危险,从屋后的爬上去,越过窗子,看见伴娘离开,偷偷遛入了闺房,惊讶的小飞莺,不知道怎么言语,被小坏不知道冒着生命风险,吓得花容失色,也不好意思责备,只是气呼呼的不说话。
小怀趁着酒气,憋了好久的话低声下气的说“:小飞莺,难道你真的要嫁给他吗?,难道你不觉得那天酒醉的事是一场阴谋吗?你真的舍得让你我各分东西……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原谅我吗?”
小飞莺虽然可能觉得有点蹊跷,但是调戏是人人共目,怎么可以回旋了,只是淡淡的忧伤说“;事已至此,终难再回头,每个都得为自己犯得错,而负责,纵然如此,我也回不去了,希望你能忘记过去,忘记吧,事对大家都好,我不能背负家族的名节,对不起,你能好好的……”
小怀还在不停低声申辩,奈何明月照沟渠,事已至此,再怎么样也难以接受,也无法让小飞莺释怀,这样的出轨是不容原谅的……
有人喊飞莺,下来,上花轿了,新郎来了。
小飞莺回答就来,最后冷冷的说;你走吧。
小怀事情没有回头可能,黯然转身离开,爬窗而下,小飞莺也担心他爬墙出事,来到窗口看着艰难的爬墙,安全落地,才转身离开下楼去了。
街上的鞭炮声响个不停,迎亲的锁啦吹得幸福快乐,送亲的芦笙管乐也吹得不亦乐乎,芦笙,箫,各种少数民族的竹制管弦乐器都精彩纷呈,侗族特有的送亲衣装各色各样。
尤其是不知道哪位亲朋好友请来来生苗(指没有出山寨的原始思想的苗族人)妇女,唱着没有几个人能懂的送亲山歌:Maxεmolεwodezasasalolo,suiatsuoat,gaiduzaaizεso,
molomolo,mosopolo,weli刀tiaededezeze,j8suзdeaiduvo,kevozaina,bu卜asoso。
gogosεgogo,Ameaidesogo,B人yeB人ye,Blaizzesoto,…………(希顶语音杂汉语拼音模拟。不可以对照之。)
一个送亲的姑娘端着盘子过来,里面是染红的杏仁和被红布裹着芙蓉枝,此时此刻美丽的小飞莺,下楼了,和亲朋好友频频祝福后,进入了出嫁仪式,音乐暂停。人人看看热闹,小怀也在人群里忧郁的看着这一切,满面桃花的走到盘子边,用手摸了摸杏仁和芙蓉枝,新婚的主持人喊着:新娘出嫁,杏芙(幸福)满门。音乐再起,锁啦响起,芦笙管乐吹起。
今天的吴良西装革履,打扮很是很是气派帅气的新郎倌,满面笑容的看着小飞莺。
小飞莺来到花嫁前,回头嫣然一笑,她是乎在寻找和思念什么,可是人群里躲起来的小怀不敢太好露面。
新婚主持人高叫着“:新娘上轿,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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