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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罗马做皇帝 第十一章 最后的童年

刚跑完步,满身大汗的我,急匆匆地进入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第一次觉得冷水原来这么舒服啊。急匆匆地洗完澡后就是急匆匆地吃早饭,急匆匆地吃早饭后就要急匆匆地赶往塞内加上课的地点。

“这个怪老头,上课非要选这么远的地方。”塞内加不像布鲁斯那样直接在别墅里授课,他让我去别墅旁的一座小山丘上听他讲课。这地方离别墅大概一千米左右,说来也不是特别远,但刚晨跑完就让我走,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我慢悠悠地走上山丘,看到塞内加早就已经在那里一边拨弄着一根棍子,一边坐在一个石凳等着了。

“你迟到了。”他无奈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迟到了?我看我来的刚刚好。”

“看到这跟木棍的影子了吗?它告诉我的。在不同的时间,太阳照在棍子上所投射的影子位置、长短都不一样。这是你的第一课。”

“是吗?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接着!”突然他把手里的木棍扔给了我,我没反映过来,被砸了个正着。

我捡起地上的目光,正准备骂他。他又站起身,递给我了一本经过精心装订的书,“你识字吗?”他问到。我摇摇头。“那就从这本书开始看起吧,你母亲送你的那本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我接过那本书,打开一看,都是些简单的单词和语法知识,明显的启蒙教育读本。我寻思着,这老家伙教这种东西,多少还有点违和感。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让我把书收起来,然后对我说:“这不是我要教你的东西,这是你母亲和继父应该教你的东西。我们先来聊聊天吧。”说完他拉我和他一起坐在一个长石凳上。

“你母亲经常和你说故事吗?”

“我们经常一起聊天,有时候她会给我说一些故事。”

“那都有什么故事啊?”

“有阿喀琉斯和赫克托尔的传奇对决;有赫拉克勒斯的十二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有奥德修斯的漂流经历;有埃涅阿斯定居意大利的传说;还有凯撒和奥古斯都的伟大战争……”

“那你知道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西塞罗、加图、李维吗?”

我摇摇头。

“维吉尔、贺拉斯呢?”

我还是摇摇头。

“荷马总知道吧?”

我又摇摇头。“这个人有点耳熟,他是写诗的吧!母亲好像提到过。”

“傻孩子,她当然提到过。哎,看样子咱们是任重而道远啊。既然你对荷马那么感兴趣,那我们的第一节课就从荷马开始吧”。

由于我迟到了,这堂课结束的有点快。塞内加还没讲多少内容就告诉可以回去吃饭了。临走前还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看他给我的书。

中午吃完饭,一个短暂的午休后便是布鲁斯的武术课程了。

我穿好训练服,来到了空旷的庭院之中。布鲁斯已站在那里等着我了:“下午好,尼禄!”他还是那样充满活力,似乎晨跑完全无法消磨掉她的精力,那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你带来短剑了吗?”

“带了。”我拿出放在包里面的剑。

“很好,但很可惜我们今天可能用不到它。在正式使用这把剑之前,我们还有很多基本的练习需要完成。至于要多久才能用到,那就要看你有多努力了。”

听到这些,我多少是有些失望的,本来想着今天晚上就可以给母亲还有阿克提展示一下我“出神入化”的剑术的。

“那我们今天练什么?”

“今天我们练站姿!你看看你,弯着腰,耷拉着肩膀,整个人松松垮垮的,一点没有气势。罗马的男儿要抬头挺胸,要目光锐利。来,你先听我的,抬头挺胸!”

我照着他说的,直了直腰,又调整了一下肩膀,双腿绷紧,身体前倾,手臂自然下垂。

“不错,保持这个姿势,我们先站几分钟,然后再练下一个姿势。”

就这样,我在庭院里站了有三四分钟,这对于一个刚七岁的爱动来动去的孩子来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终于,布鲁斯喊了“停”,我立马瘫软下来,恢复了之前的松松垮垮的样子。

“下一次,我希望你能保持更长的时间。好了,我们开始练下一个动作吧。”就这样,我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反复训练了几个基本的站姿、走姿以及跑步的姿态。

晚上,我吃完晚饭后,“轰”的一声便倒在了床上,然而在睡意占据我的大脑之前,我又想起来我还要看塞内加给的书。否则明天他要是问起来,我可没有办法应付,只能又从床上爬起来,看了几页。

接下来的几年,我的生活基本都是这样度过的。好在罗马的各种节日还是很多的,塞内加和布鲁斯也不是天天都有空来给我上课,这也让我有很多休息的时间。闲暇时,除了预习和复习功课,便是向以前一样和阿克提带着“百夫长”在庄园里闲逛。这期间,“维吉娜”成年了,这也意味着布鲁斯可以开始教我马术了,这一度让我欣喜若狂。而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布鲁斯教我的技巧也越多,我已经逐渐熟悉掌握了罗马十八般兵器的使用方法,甚至布鲁斯有时候都对我的技巧赞不绝口。至于塞内加么,他教的那些个哲学道理我还是听不懂,也不是很想懂,但那些诗词歌赋还是很有意思。我有时候会尝试着自己写一些诗歌。有一次,我兴致冲冲得把花费我一周时间打磨的诗歌交给塞内加看,想着也许能得到这个不苟言笑的老头的夸奖。谁知道迎来的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罗马的贵族不应该做这种低下的事情之类的话。看样子我只能私底下偷偷写了,至少阿克提还是相当喜欢我写的那些诗歌的,她每次看完都会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信誓旦旦得跟我说,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享誉世界的大诗人。

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生就将会以一个普通贵族的身份度过。等我年龄到了就会在家里的安排下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然后继承继父的生意。不过这两者我都完全不感兴趣。我不想娶什么不认识的女孩为妻。我也不想做什么生意,我想成为诗人、剧作家或者军人、赛车手甚至是角斗士!我想骑着“维吉娜”在赛场上赢得桂冠!我想让阿克提为我呐喊助威!

但无论如何,11岁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这些梦想都会实现,而且是以一种全罗马人都梦寐以求的方式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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