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
琼宇太子回过神来，对萧业道：“王爷，此人琵琶之道确实厉害，不过比试刚刚就分胜负了，这个可不算，再说这人也不是你的人。”
萧业回过神来听见琼宇太子如此一说，心想说得也对，但是要认输了总感觉不服气，于是看着一旁的狄先生想看看有和主意。
狄先生微微一笑在萧业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萧业听了也笑了起来。对着刚刚弹玩琵琶那人道：“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谁，哪里人士。”说话语气明显好了许多。
那人并不行礼，只是回答道：“王爷是吧，我性程明成，乃海外人士，祖上也是中原人士，只因百多年前躲避战乱逃到了海外。
萧业听了看了一眼狄先生，笑了起来，然后继续问:“哦，那么可知道祖籍何处。”
程成回答道:“江南济州明里县程家村。”
萧业哈哈笑道:“狄先生，原来是你同乡。”
狄先生对着道:“在下乃济州南平县人，与你是临县。”
程成高兴道:“哎呀，老乡老乡。”
狄先生:“不知道程公子可愿意当官。”说完给程成挤个眼色。
程成看狄先生眼色回答道:“有官做，自然愿意，不过这可以吗。”
狄先生道：“这位乃当今天子第三位王子，封靖康王，这月下关至并州，通州都是其封地，封地内一切军政都归其管，王爷见程公子有大才，原收其进麾下。程公子还不拜谢王爷。”
程成心道:就弹了个琵琶就有大才，信你有鬼了，不过这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道:“程成拜谢王爷，不过王爷见谅，祖上有规矩说我等子孙不得下跪，所以王爷见谅，不过要给个啥官给我当。”
说服了程成，萧业其他的倒是不介意了，道:“这个回头再议，琼宇王子，现在这程成乃我大梁官员了，赢了你的人，你别说他的琵琶不如你先生。”
琼宇太子瞪大了眼睛，演了这一出现场送官原来是为了这一出，怒道:“明明先前你们已经输了，怎的还能耍赖。”
萧业道:“琼宇王子此言差矣，有没名言比试几场，只要琼宇王子在叫个人来赢我这大梁官员，我自然认输便是，不然自然是我赢了。”
琼宇太子顿塞，这被转了规则空子，自己哪里还有人能比，一顿气恼，立马坐下喝闷酒。
萧业赶紧安抚几句，在敬酒，毕竟自己可是讨了个巧。
琼宇太子这边算是赢了，但是三人里只赢了一人，还有两人，但是萧业却有所警觉。
叫来狄先生悄悄问道：“今晚似乎被人算计了，与得到的消息不一样，消息明明说是吉丽来比试，却变了个老头，后边的比试我想会不会。”话没说完，意思很明确。
狄先生道：“王爷考虑周到，今晚还好来了个变数，否则现在可下不了台，后面我们准备的人看来都不能用，刚好来的这人有些奇特，人说琴棋书画，我问问其对弈怎样。”
萧业点点头。
狄先生对一旁的程成问道:“程公子于对弈一道可有涉猎。”
程成听了刚刚萧业与琼宇太子的对话，知道了原来这些人在比试，比什么不好比弹琵琶，现在听狄先生一说，明显还有比试，于是道:“我就来带个人走，你们还要比什么，一起来可不可以，比完让我走就好。”
萧业听了道：“萧公子刚答应做我大梁的官，这官还没当就要走。”
程成回答道：“你意思说的是真的，我以为你是为了应付那太子而已。”
萧业乐了，答道：“我堂堂王爷岂能是随便说说，你就说你会不会对弈。”
程成道:“你就说除了对弈还要比什么吧。”
狄先生笑道:“投壶。”
程成也笑了，道：“我以为要比武呢，这样吧你去把要比投壶的壶弄六个来摆上，然后棋盘也摆上。”
狄先生知道程成想做什么，心道:太狂妄了吧。但是还照做了。
等棋盘与壶都准备好，萧业对那海外潘先生道：“先生请.”
那潘先生点点头没说话，却是自己坐到棋盘一方，原来没请帮手居然是自己亲自对弈。
倒是狄先生怕程成大意，还在一旁低声道:“程公子莫要大意，此潘先生乃东海霸主潘一龙的独生子，只因从小喜欢对弈，人人都叫他先生，但其书读得不怎么样，倒是这对弈却从未一败，本来今天王爷把大梁国手请来与其对弈，现在让程公子来，千万不可轻敌。”
程成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反而问道:“程先生可有铜钱?”
狄先生楞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吊钱给程成，不明所以问道:“程公子要其作何用?”
程成拍拍程先生肩膀道:“程先生与王爷且看我表演便是。”
走到丫头面前笑眯眯道：“五年了，我来找你了。”
丫头一直不敢说话，刚刚还要下大牢呢，转眼却见程成要当官了，心里也跟着高兴，听见程成来问自己努力点点头。
程成继续问道:“你会不会对弈?”
丫头摇摇头，轻易不敢说话。
程成道:“那刚好，来我教你五十手内让对手认输的方法。”
丫头一听赶紧摇头，他可不敢乱下棋，但是程成却拉着她，硬是把她摁在对弈的另一方，然后程成在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丫头听了赶紧点点头。
那潘先生沉稳至极，对面坐一个小丫头并无任何恼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这才是对弈高手的心态，不骄不躁，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心如止水，才不会给对手任何可乘之机。只见他一伸手，示意丫头先下。
程成走到摆好的壶三丈开外，手里拿出一个铜钱放在拇指和食指只见，拇指往上一弹，嘴上却道:“上十一左九。”刚说完铜钱落下，叮一声稳稳落在其中一个壶里。
丫头听了程成的话却在棋盘山数数，原来程成是说棋盘的线，从上数十一，从左往右数九的交叉那个点。
等丫头下了后，潘先生并无思考，也下了一子，程成这次却是拿出了两个铜钱左右手各一枚，继续用拇指一弹，嘴上又说了两个数字，刚说完却只听一声叮的响声，并不是只有一颗铜钱中，而是两颗铜钱居然是同时落下壶里，众人却似乎只听到了一声落壶的声音。
这回看了这么久的勘勒王子达鲁却大喊道:“我说王爷，你这找的什么人，你这样投壶，我还怎么比。”
萧业高兴坏了，对达鲁道：“达鲁王子息怒，和王子的比试还没开始呢，这只是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助助兴。”
达鲁气的：“你、你、你。我不比了。”
萧业赶紧举杯道:“王子别气，比试只是消遣，别因此事坏了我等情谊才好.”心里却道:只要你把答应的事办了就好，比不比不重要。
程成却道:“王子给你表演个精彩的可好。”
达鲁道:“尽管耍出来。”
程成说了个数给丫头听，从怀里拿出了个包头的头巾蒙住了眼睛，然后左右手各拿三枚铜钱一弹，几乎同时全数落入了六个壶里。
在座众人有几人人忍不住喊了声好，程成拿掉头巾，对刚刚喊好的人抱了抱拳，然后走到丫头后边继续指导丫头下棋。
才下到三十手左右，潘先生居然额头都是汗，要知现在可是中秋，天气已经凉意搜搜，到四十二手，潘先生却下不下去了，一直举棋不定。
过了许久，潘先生却笑了起来，站起来道:“我至十五岁以来未尝一败，一直寻找可以将我击败之人，这次应邀王爷比试，赌注我却不甚理会，只是想来寻高手对弈，可今天对弈却被如孩童戏耍一般，潘某心服口服。”
萧业赶紧道:“潘先生客气了，对弈有胜有败可不用太放心上。”
潘先生道:“王爷说的是，既已经比试完，我也不留了，应承王爷之事，定然办到，今天酒也喝了棋也下了，感谢王爷招待，这就告辞了。”
萧业在挽留一番，潘先生执意要回，萧业只能命人相送。
潘先生走后，萧业对着达鲁王子道:“王子那我们的比试.”
话没说完达鲁王子道:“比个球，不比了，俺也走了。”
萧业道:“那么狄先生，把我从京城带来的杏花酿给王子送上十坛。”
狄先生赶紧去办，接下来琼宇王子也起身告辞，中秋宴请也就散了。
大厅只剩下萧业与程成等人，程成去找丫头说话。狄先生吩咐下人把大厅收拾完后，又给萧业与程成上了茶，自己却带着吕湘湘到楼上去了。
萧业喝了口茶后问程成:“程公子年纪轻轻居然已是琴棋一绝，只是这投壶之技却又是何处学来，出神入化一般。”
程成也喝了口茶道:“这其实没那么难，只是要把控力道，你离目标的距离乃是可以计算的，之后就要把控好力道这才是最难的，不过只要多练也能把握几分。”
萧业点点头道:“这个不好说，不过这练的时间加起来算不少于十年，不过并不是练投壶，是练习其他东西，只是与这投壶之法相通罢了。”
萧业也不在追问此事，换了个话题问程成:“这次程公子有功于本王，我欲安排你回明里县当县丞可否。”
程成回答道:“明里县不是我祖籍吗?古代当官不是有不给在祖籍做官的规定。”
萧业道:“程公子不是早搬迁出去了，只要程公子答应，其他事我自会安排。”
程成道：“那肯定没问题了，你只要给发粮饷就好，我只能当五年，五年后必须返回海外。”
萧业一听皱了皱眉，不过还是道:“那到时候再说，今晚你帮了本王大忙，只要能给本王做事之人，自不会亏待，我以命人给公子准备了客房。”转头吩咐侍女带程成去休息。
程成拉着丫头跟着侍女上了楼，狄先生刚好从楼上下来。
狄先生看着程成上了楼才走到萧业面前跟萧业行了一礼道:“王爷，已安排好。”
萧业点点头然后道:“你明天先回济州查清楚这人的底细，看看是否真是明里县人，你也顺便回家看看吧。”
狄先生答应一声，萧业继续道:“我就先带他回京城把文书拿到，顺便看看是谁给的假消息，今晚若不是来了这意外的人，可就坏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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