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历诸多世界，的确在很多世界的神州大陆听过蜀山的名头。”
“但都是一些名山大川，没什么特殊的。”
“不过，他说的那些神话故事，女娲大神、昊天上帝、三清等等，这些倒是在很多世界都有流传。”
“按照他所说的，大罗不死，映照诸天来判断，倒是符合这种说法。”
“我无法判断，你们自己去探索吧。”
归根到底，艾莉丝也没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毕竟，这些东西属实是问到了她的盲点中。
钟离沉吟片刻，又道：
“所以，你是支持我们修仙的。”
艾莉丝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拜托，这种事你们不都已经做好决定了吗？修仙哎！如果是真的，我都想修仙！”
“按你所言，修仙的确是极其强大的道路吗？”
钟离有些恍然了。
对面的艾莉丝傲然一笑，意气风发道：
“懂不懂修仙的含金量啊！仙之巅，傲世间，有我安澜便有天！”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上无我这般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待到阴阳逆乱时，以我魔血染青天。”
“我为天帝，当镇世间一切敌！”
“懂不懂什么叫一粒沙可填海，一根草斩尽日月星辰啊！”
艾莉丝得意的像是卖弄自己学识的小孩子一样。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她还真没少看那些小说。
钟离这边就有点头疼了。
如果说江衍说的还有点谱，那艾莉丝，简直是能有多吹就有多吹。
“这些都是修仙之言？为何如此……”
“大逆不道？霸道绝情？无法无天？”
艾莉丝笑嘻嘻的耸了耸肩。
“没办法，那些修仙者一个个眼高于顶，一向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不过可以理解嘛！修仙者是逆天而行，如果真要是谦虚，温顺，那还修什么仙？”
“不信你问问那个江衍。”
“哪个修仙者不渴望登顶绝巅，享受掌握诸天万灵生灭的权柄？”
“他要真的不渴望，他怎么能年纪轻轻修炼到这种地步？”
“记住，每一个修仙者，都是贪婪霸道心狠手辣的，别看那江衍什么性格温和仁善。”
“在诡谲多变的修仙界，他要是真善良，早就被吃的一干二净了。”
“修仙者，不仅实力强悍，而且能掐会算，阴起人来更是不留活路。”
“按照记载，每个修仙宗门真传弟子都要历练，我就不相信，那江衍真的从未杀生。”
“怕是他杀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要多，在修仙界，人命是最轻贱的东西了。”
“很多魔修为了变强，恨不得屠杀数十亿人炼制武器呢。”
这下，算是彻底给钟离等人狠狠敲了一钟。
修仙者，显然不像他们魔神那么在乎人类。
修仙者高高在上，每一个都是天之骄子，绝不会把自己视为普通人。
那随手杀几个普通人，又有什么问题？
反正在修仙界，修仙者就是天。
钟离和留云等人对视一眼，心中报以几分警惕。
唯有独坐绝云间山巅品茶的江衍嘴角抽了抽。
到了他的境界，在量子之海兴风作浪都没人敢管他。
在提瓦特，更是随手毁天灭地不在话下。
自然，从钟离等人提起他名字的时候，他就听到了。
也正是听到了，才能知道艾莉丝怎么编排自己的。
天地良心，他江衍修仙也才一天吧？
怎么就视天地万物为刍狗了？
要不是江衍清楚这是自己编出来的蜀山惹的祸，他早就遥控天地给艾莉丝来一发电疗了。
但……
不编一点历史悠久的背景，系统以后下发的诸多奖励怎么圆？
句句是真话的谎言，才是最难破解的。
钟离沉默良久，轻声道：
“你的提醒我们会重视的，不过，这种记载，你从何处得来？你不是说你没听闻过修仙的事情吗？”
“这多简单。”
艾莉丝笑嘻嘻的叉着腰。
“等你有机会去现代世界旅行，我给你个网站，上面全是修仙小说，还是免费的，当初我可找了很久呢。”
“……”
钟离脸色一黑，沉声道：
“所以，你是从小说中看来的？”
“唔……反正大差不差啦，你们也别傻乎乎的真的一股脑全听信了。”
艾莉丝有些心虚的笑了笑。
“总之，你们要牢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是修仙者信奉的原则，蜀山可能不是魔修宗门，但未必没有魔修手段。”
“最起码，据我所知，每个修仙者都会双修之道，让申鹤多长个心眼。”
“如果那个江衍修炼有情道还好说，总归会有人性。”
“如果他修炼无情道，你们就要小心了。”
“无情道修炼到最后，连父母亲人都不在意，只要能变强，谁都可以杀。”
“不聊了，边界又来客人了，我要工作去了，总之，多长点心眼，还有，没事别找我了。”
“最后，如果你们确认修仙没问题，记得帮我把可莉带过去，那小家伙也该学点好东西了。”
“琴也真是的，不就是炸了望风山地嘛！当初我炸了城门，炸了风龙遗迹，也没见有人说我啊！”
通讯，在艾莉丝喋喋不休的抱怨中结束。
钟离等人的疑惑解决了一部分，但紧随而来的，却是更大的头疼。
甘雨抿了抿嘴，低声道：
“江衍才不会对申鹤如何呢，也不会修炼无情道！”
钟离不置可否，如果江衍所言非虚，他断不可能修炼无情道。
毕竟……
掌门预备役修炼无情道，那不是给蜀山找不痛快呢嘛。
真修了，以后江衍还管他什么蜀山？
这一点，钟离倒是不担心。
但是正如艾莉丝所言，修仙者，终究是霸道无法无天的一群人。
虽然江衍表现温和，但他渡劫时那种吞天吐地的霸道作风，还是让钟离印象深刻。
这一点，已经证明了。
修仙者的确霸道无比。
如果璃月大规模修仙……
怕是要出不少乱子。
一时间，钟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修仙的好处，肉眼可见，但坏处也如影随形。
说实话，钟离不可能放弃修仙。
不提磨损，有一线可能复活老友，他都会做。
老头们征战千年，如今璃月四海升平，他们有权利看看自己打下的江山。
“帝君，我们该如何？”
魈低声问了一句。
“我……”
钟离话音未落，瞳孔微缩。
面前的石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浮现出一面镜子。
正式之前江衍用来检测他们资质的宝镜。
还没反应过来，江衍的声音，悠悠的在众人耳边响起。
仿佛就是贴着他们耳朵讲话一般。
这种能力，让钟离有些毛骨悚然。
“刚才你们走得急，忘了给你们带些其他礼物了。”
“正巧，这面玄元镜是我以真元凝聚，又采集些许残余的劫雷气息锻造。”
“对我来说并无大用，乃是随手所做之物，不过对你们来说，想来还是有些意义的。”
“借助此物，可以简单判断个人灵根资质，具体使用方式已经留在玄元镜中，待你们以元素力激活便可得知。”
“除此之外，到也可以做到上差天穹，下览沧海，束之高阁，亦可监察天下。”
“如遇强敌，也可将玄元镜丢出，其中储存了我一枚金光咒印，想来对付一些魔神还是不在话下的。”
“不过切记，此物毕竟不是法器，只是简单用真元凝聚，对敌之后，便会毁灭。”
“算是我给璃月的一份见面礼。”
“另外……”
江衍顿了顿，转而声音略带一丝笑意。
“你们大可放心，我所修行，乃是历代掌门专修的黄庭玉景经，并非无情大道。”
“至于双修之术，也不必担忧，蜀山之人不屑如此邪法，蜀山还是鼓励自由恋爱的。”
“最后，我并非有意听到你们的对话，只是以我之境界，在提瓦特上任何生物唤我名讳，我都会有所感应罢了。”
说罢，江衍的声音彻底消失，宛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但众人却情不自禁的转头看向绝云间。
莫名的，背后冒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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