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番禺站临时加开了一趟列车。
这将近一千的府兵全都被带上了铁镣,由两千府兵押着送去柴桑。
以防万一途中生变故就由魏忠斌亲自带队前往,这阵势浩浩荡荡。
魏府。
“参见王爷!”
沈涣刚刚到王府就直接带着武玉芹赶了过来。
“免礼,现在什么情况了?”
“回王爷,少夫人刚刚有了动静,大小姐正在里面...”
沈涣一挥手,魏府的门子赶紧带路。
“啊!”
武文婵折腾了一天,终于开满了十指。
她都叫了一天了,气力也衰弱了。
“芹儿,你进去给她些指点吧,算是她的娘家人给她些鼓励吧!”
沈涣得知武文娇生的时候武玉芹也在,多多少少也学着了一些经验。
又教了她一些常识,这便让她进了去。
“文蝉,本君来了,你按我说的做...”
半个小时之后,孩子呱呱坠地。
“恭喜少夫人,生了个...”
“滚!”
稳婆刚刚想报喜,武玉芹一声呵斥,抢过了孩子。
武文婵累晕了过去,并没听见。
“沈涣,是个女儿!”
武玉芹抱着女婴进来,稳婆也被带了过来。
“此事有几人知晓!”
“只有她一人!”
厅中只有魏雨姗、宁氏和魏老夫人,也没有其他下人在场。
“那就杀了吧!”
魏雨姗知道沈涣的计划,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涣儿,能不杀人吗,王妈跟了老身几十年了...”
魏老夫人有些舍不得,沈涣也看出来了,摇了摇手。
“外婆,您老人家开口了,那就留她一命,就让她留在王府给表姐当老妈子吧!”
“多谢王爷,多谢老夫人!”
王妈捡回了一条命,对沈涣也是感恩涕零。
“芹儿,这些日子你每天都过来看望一下武文婵吧,等她出了月子,便带她回北周吧...”
第二天早朝,议政殿外。
已经来了不少官员等候,谈论最多的还是昨天赛春楼的事。
昨天赛春楼的宾客中有一部分是这些官员。
“喂,王大人,昨晚你是不是去赛春楼了?”
“别提了,差点命就交待在里面了!”
“我昨天也是的,原先想见一见花魁一面,没想到他俩掐架差点把咱饶进去!”
“别说了,好像是四皇子来了...”
沈涣随口就来了一首田园诗,《乡村四月》。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好诗,好诗,王公公,宁王殿下刚刚念的诗记住了吗?”
“回王爷,奴才记住了,稍候进了偏殿老奴便抄给您!”
王爷以及重臣上朝是有太监领着进偏殿休息的,随从都是留在宫外等候,除非是王府中的太监。
毕竟太监都来源于宫中,虽然人在各王府,但编制还属于内侍。
沈涣并没有安排太监,这也是他觉得宫女更好一些。
沈濁推着沈涣在大臣面前绕了一圈,这才进了偏殿休息。
路上太监要来帮忙,都被沈涣给屏退了。
这事哪能给太监知晓,只能和沈濁才行。
“宁王殿下这诗真是旷世杰作,老奴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
沈涣连作三首分别是美人诗《西施咏》,抒情诗《江南春》还有一首《裳牡丹》。
“濁哥,这高兴的诗,你是想自己开心还是要开心的场面?”
高兴的诗范围也广,沈涣也得分一分才能选出来。
“你随便作一首就行,本王就是随便说说!”
沈涣倒是想到了一首《登科后》,张口就背。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好诗,你说让本王推你几天就推几天!”
沈濁如获重宝一般把这五首诗给叠好收进衣里。
“濁哥,你要这么多诗干嘛?”
沈涣觉得这诗又不能当饭吃,这天下的文人对此那么热衷,实在是不理解。
“嘿嘿,西城开了一家寻春楼,有了这些诗那花魁还不手到擒来啊!”
“哟嗬,可以啊濁哥,开窍了啊...这就对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哈哈哈!”
大殿开了,文武官员齐齐上朝。
李凌宵也来了,正好继续坐沈涣的位子。
沈涣已经打算这几天都装瘸子了。
“父皇,儿臣有事起奏!”
果然,李凌宵率先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皇上,恐怕此事有什么误会!”
昨晚萧天远已经知道了些事,此刻还得为沈沽辩解。
“萧太师,还能有什么误会,昨晚本王与南郑王也差点死于非命,这腿也是在那儿伤的!”
沈涣指着自己的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皇上,那赛春楼可是青楼,宁王为何会去那儿?”
“什么青楼,你个萧老头真会胡扯,昨天有个诗会,本王是去吟诗作对的!”
沈涣冲着沈濁递了一个眼神,沈濁立刻上前。
“皇伯父,四皇子昨晚带凌宵太子前去参加诗会领略大炎的文化,小侄这儿正是四皇子的诗作!”
沈濁掏出了五页纸交给了瑞祥年。
瑞祥年得到了沈疆南的同意便高声地念了出来。
“陸下,我等昨日也参加了诗会,这诗的确是四皇子所作!”
“臣等附议...”
昨晚去赛春楼的官员纷纷附言。
大炎律例中倒没有规定官员不能去青楼,相反这青楼反而是文人常聚的场所。
只是这青楼的消费过高,官员去多了怕被议论不够廉洁。
不过沈涣搞了很多生意,不少官员都参与了二级代理,这手头上也宽裕了不少。
“皇兄,如果此事一旦被六皇子得逞,那不仅四皇子和本王的世子陨命,还会引起两国的纷争,其心可诛!”
沈疆西通常不会参与皇子间的争夺,但这事牵涉到了沈濁,他就不能不管了。
“皇弟,你莫急,朕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沈疆南也猜到了这事八成又是沈涣下的套,但沈涣把李凌宵和沈疆西都拖下水了,只能心里给他一个赞。
“父皇,昨晚儿臣只是和皇兄开个玩笑,真的没想烧死他们,而且儿臣的府兵也被皇兄给杀了...”
沈沽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形并茂地哭诉,但很快被沈涣给打断了。
“你的府兵本王可没杀,都送到柴桑修铁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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