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扳机的扣动。
咻!
弩矢破空直袭嬴政。
几乎就是同时,把嬴政拉到侧后方的盖聂直接一脚踢飞了桌案。
虽然弩矢的箭头都已经扎穿到了木桌的另一面,不过依旧卡住了弩矢。,
可木桌刚落地,盖聂已然被好几人甩出的铁钩给钳制住。
众甲士一齐用力后,直将盖聂强行拖到了一侧,可他目光却是紧盯蒙寅。
“不好,这人的速度!”
因为蒙寅只一个健步跃起便已经落在了嬴政的身旁。
只见他拿起了收缴的佩剑。
王齮此时已然是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不过,蒙寅却是连剑带鞘一手直接将掷向了盖聂。
这一慕,当场让王齮怔住了。
原本以为蒙寅即将得手,可让他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直接徒手接住捅向了嬴政侧后一杆铁枪的枪刃。
而后持枪的兵丁被蒙寅头也不回地一拳反打在面门。
面具铁盔直接炸裂,人也被弹飞数米远,倒地之后就再没动弹,面部血肉模糊的已然凹陷。
“这人是”
看着蒙恬持剑跃来,蒙寅连忙提醒。
“我知道。”
蒙恬话音刚落便一剑捅穿了蒙寅身旁的另一名兵卒。
轰!
重新持剑的盖聂将剑鞘猛矗在地,长剑仿佛受力直接出鞘腾空。
与此同时却是一声激荡,俨然是其早已蓄势的内力直接炸出气浪,震开了其身后拉住锁钩的几人。
只是回身的一剑,直接划过四人的要害。
霎时间!
回过神的王齮面色已经相当难看,手已经握向了一旁的大钺。
就在哨塔上,已经重新拉弦装填好弩矢的弩手又再次露头瞄向嬴政时。
“就是在等你。”
唰!
蒙寅也是直接将手中的铁枪掷了出去,与对方的弩矢当空交错而过。
铁枪直接扎穿了弩手的脑袋。
而且因为附挟的动能太大,把人都给带飞出了哨塔。
啊!
而因站在嬴政前方,弩矢直接洞穿了他上胸位置的盔甲,爆开些许铁碎,弩矢插在了上面,周围都是皲裂蔓延开的纹路。
“蒙寅”
“没事,这个玩意儿伤不到我。”
看着被蒙寅拔出扔在地上的怒矢,其箭头上面连点血红都没有,蒙恬也松了一口气。
暗道:你刚才那声尖叫是怎么回事?
他也知道,蒙寅一身的横练硬功已经到了寻常刀剑难伤的地步。
只不过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刚才弩矢的威力比较大,那么厚的木桌都能扎穿过头半寸。
蒙恬在将一个兵卒削首后问道“你为什么不用那招?”
面对蒙恬的询问,蒙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不灭金身。
可他能说自己之所以这么做,可以让嬴政实实在在的看见自己为他挡箭么?
他只得笑道:“我…就是试试看。”
“你…”
蒙恬似乎又想到了一些以往的片段。
蒙寅曾经挨祖父的打,而在过后还给他说:
祖父其实没用多大力,纯粹是他自己叫的厉害。
说什么吼声要大,表情要到位,再为最后的眼睛一闭不睁做好铺垫。
铛!
就在宽大的钺刃口当空袭向嬴政之时,还没等蒙恬要用剑去架住王齮的攻势,钺刃一边却是被蒙寅直接一胳膊打偏出去。
杀拳-杀心!
反观蒙寅的右拳之上已经晕绕上了一层隐带些许金红的气。
随着拳头一经轰出直捣对方中膛。
王齮脸色大变,兵器长杆横挡之时,身形也在想办法侧扭,想要借此避开要害。
可拳头在一碰上兵器之时,王齮只感觉手上就快要握不住了,手臂都明显响起了一声明显的骨裂声。
更诡异的是,大钺握柄变凹开裂的一瞬,蒙寅的拳头却也不再向前,直接是主动往后收了回去。
拳势明显已经止住,可爆出的拳劲却是依旧在轰击在了王齮的身上。
嘭!
随着一声轰鸣!近处的围栏直接炸裂蹦飞,距离稍远的都是裂纹蔓延。
整个点将台甚至都被震得微微晃动了一下。
邻近的两处更是当场化着碎块蹦飞而出,一时间,劲风四溢。
倒飞出去摔到在阶梯上的王齮直接砸开了一个豁口。
身体仿佛还在微微抽搐,但明显难以再动。
蒙寅看了看对方手掌撑地的意思,似乎依旧还想挣扎。
只不过,人已经到了‘出气多,进气少’的境地。
就如风中残烛,仿佛随时可能熄灭。
就这?
蒙寅也在纳闷,堂堂左庶长为何这么…这么的不堪一击。
弄得他都有一种自己成一拳超人的感觉,额…阉割版的。
原本还以为可能是个二流层次的好手。
结果他打出那一拳后,他就知道自己这常态下的两分力可能都用大点了。
王齮怕是最多也就三流里的上层。
罗网里地字级杀手里,身手较好的差不多就在这个范畴。
顶多在地字级里面算稍牛的那一撮,但又远到不了杀字级的水准。
这就是用刀剑和用锤子类钝器,亦或者是刚猛到一定程度的拳头所造成伤害的区别。
一些盔甲盾牌可能能够挡刀剑,可却是挡不住钝器类靠力去攻伐的方式。
因为力大到一定程度是会透体伤及其内的。
此时不光是王齮,还有蒙恬的心中也是在激荡。
因为蒙寅的武艺相比于一年前,又精进了太多,此时光是内力爆发的威势一时竟将周围的其余伏兵都给震慑住。
“左庶长,对不住了,这人你可真不能动!”
毕竟自己后面相当长的时间可还要借一借嬴政的势才好去做很多事情。
人嘛,就算需要安定,那也要往高处走走,要去做长远打算。
若是后面自己凡事还要自己去亲力亲为的话,那还不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闻声,王齮扭过头后看向蒙寅等人。
见得自己其余的亲信也被执剑的盖聂尽数斩杀。
他此时已经面如死灰,嘴上还在冒着些血沫。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蒙寅的武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和一年多年可以说有着天壤之别。
一年前的蒙寅他自视还能多少应对一番。
可现在,却已经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
“你们竟…竟然背叛我。”
“蒙恬一…”
还未等蒙恬接着往下说,蒙寅笑着便一手拦住。
“不用说那么多。”
他看向王齮的同时,嬴政、盖聂包括蒙恬、李斯都是看向蒙寅,似想听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们是秦将,既食君禄,担君之忧,何谈背叛?”
这时,只见嬴政却是抬步上前。
“说得好,既食君禄,担君之忧。”
他颔首间,视线又从蒙寅的位置转到蒙恬。
“蒙恬?你也是蒙骜的?”
“正是末将的祖父,家父蒙武,于昭王庄王两代为将,蒙寅乃是末将胞弟。”
嬴政点点头却是又问道:
“你们是如何得知我身份的?”
“回王,回尚…”
蒙寅、蒙恬对视了一眼,皆是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对方先说。
最终还是只得蒙寅开口。
“说到底,首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们发现了军中死了一队斥候,死因含糊,而后便是想要追查到底是何原由。”
“可到最后,到处都是矛盾,关隘口哨塔上站岗的士兵说斥候是和车队一同回营的,名册却是记录斥候死于在营外巡逻时遭遇的突袭。”
“军中又有几人能做到营内杀了斥候,而后还能这么草草安排了事却又能悄无声息?”
“也就是从这开始,我感觉左庶长那里做出的各种决定都很是异常,像是一直在针对使节车队一行人。”
“直到后面听闻盖聂先生也被算在其中,这原本就很古怪。”
“加上秘信一事,印信确实是王上的,如此重要的东西,本就是在查看之后就要立即烧毁,而王齮却是在我面前展示了一番后再销毁,明显是保留给我看的。”
“这显然,秘信可能是真,不过密令恐怕却是假的。”
“加上我查过近日记录在案的公文,并没有来自咸阳的公文,那么秘信并非是从营外送来,而是从营内,而王上密信是真,那么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
可以说,蒙寅这算是直接将原本蒙恬的台词给抢了个七七八八。
此时,对于又转向看向自己的嬴政,蒙恬也不敢怠慢。
“前面的原由我同蒙寅几乎一样,只是后面在王齮的营帐内多次受过吾弟暗示提醒,所以才能确认自己的猜测。”
此时蒙寅又是揖礼笑道:
“另外,尚公子,其实两年之前的那次见面才是我确定您身份的关键。”
闻言,嬴政面露思索,暗道:感情,你之前是在那里可圈可点的说了一番有迹可循的废话。
“吽?可我当时并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
摸了摸鼻子的蒙寅继续道。
“因为当时的盖先生”
细想一番再结合蒙寅所述,以及点将台下的碰面。
想到蒙寅当时竟然没有多少的意外之色,嬴政便也想通了。
嬴政闻言轻轻颔首,开始迈步走向王齮。
“蒙氏一族,不愧是将门世家,这一代竟然连出两名奇才。”
蒙寅则是跟着有样学样的把路让开。
毕竟是要先抱一下政老板的大腿,把蒙氏更快地安排稳定好。
这样,他才能好好享受生活,才能有更多的精力与时间做自己的事。
而且就算没有自己,以蒙骜在军中的影响加上后起的蒙恬,只要后面胡亥没上台,蒙氏完全能够越来越旺。
事实也确实如那般,按照历史轨迹或者原剧情,只要没到秦二世,蒙氏在秦国军政体系上一直都占有相当的分量。
蒙寅只不过是先行去充当一个催化剂。
这样,他以后也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料理自己的事了。
然而,蒙寅的这个侧身有点太大,后脚挂到了台阶。
好在反应及时,只是一瞬便止住身形。
“让王上…”
“无妨”
“蒙寅,我且问你,方才你于王齮身后何故发笑?”
这问得蒙寅有些一时尴尬。
他能说自己马上就要单刷王齮这个副本了,太高兴了,所以笑由心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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