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驳圣旨?”朱由校看着前来报信的魏忠贤,笑着说道,“那他们也等封得了啊!”
魏忠贤道,“爷,还是小心为上,那些大头巾一向狂妄,若是有不怕死的给事中将旨意封驳回来,这话传着,还不知被他们传成什么样呢!”
雨化田邪魅的笑道,“那就要问问不怕死的给事中,自己不想活,是要带着家人族人一齐上路吗?”
魏忠贤有些鄙视雨化田,虽然都是厂卫,对于以杀止杀的西厂,魏忠贤打心中瞧不起。
有些事不是杀就能解决的,“雨公公,你杀痛快了,可爷就得背上昏君的名了!”
“不杀到他们胆寒,不让大头巾们从心里惧怕,如何让旨意通传!”雨化田道,“东厂不杀,就能让他们听话?”
魏忠贤道,“爷,奴婢这就吩咐下去,提前给给事中来个教训,让他明白,有些事就算是有内阁首辅,阁老支持也做不得!”
朱由校道,“东厂有东厂要做的,大伴,你只要对抄几个罪臣的家,将官吏贪婪的风气压下去一些,就算你有功,其他的暂时不用管!”
魏忠贤表忠心道,“爷,一旦给事中不识相,将圣旨封驳回来,在补救可就晚了!”
朱由校道,“朕什么时候说要通过内阁了?”
“厂臣,任命盐运使的旨意朕已经准备好了,到了淮扬,拿到献给朕的孝心,添上名字就好!”
魏忠贤倒吸口凉气,“中旨,只怕有些官吏不认啊!”
朱由校道,“官吏可人有人不认,想当官的民认不认?”
“想当盐运使的那些豪商认不认?”
“盐商中没有想当盐运使的吗?会不会拿银子,认不认朕的旨意,中旨也是旨意!”
“厂臣,你说呢,淮扬有豪商愿意拿银子出来,接朕的旨意吗?”
雨化田道,“中旨也是旨意,臣的心中只有旨意,可没有什么中旨,圣旨之分。臣身为西厂提督太监,都认!他们凭什么不认?”
“这样怕是引起朝野非议!”魏忠贤有些担心,“爷,那么大头巾别的不行,编造是非,厉害的很!”
“他们在编造又能怎样,骂朕是昏君!”朱由校道,“顺着他们的意,他们就不骂了吗?”
魏忠贤道,“盐运使本就是肥缺,在旁花银子买来,只怕新的盐运使上任后,贪的更加厉害,不可不防啊!”
“贪又如何,他花银子买的,贪一些也是应当的!”朱由校冷笑道,“他在贪,还能贪的让灶户小民饿死?”
魏忠贤摇头,“爷,那倒不至于,饿死了谁给他煮盐,挣银子!”
“灶户小民本就穷困,想吃饱都难,既然不会让灶户小民饿死,又能止住盐稅减少,卖个盐运使,有什么大径!”
朱由校笑着说道,“反正是贪,与其让他们官商勾结起来,不如将这盐运使卖出去,让盐运使跟盐商斗去!”
魏忠贤心中暗惊,想我老魏心就够脏的了,没想到陛下也不差,这可真是在勾结起来的官商中间递了把刀子啊!
以后盐运使衙门跟盐商们恐怕有得斗了!
雨化田道,“爷放心,淮扬的盐商们富得很,想来定有人想明白其中的道道,照臣说,五十万两的孝敬都算少了。”
“五十万两,不少了,需知道过犹不及,压榨的很了,等当上了盐运使,岂不死命的压榨其他盐商?”
“爷就是心善!”魏忠贤恭维着。
朱由校道,“可不是,若是让盐商们被压榨的狠了,他们还有什么能力,还有什么心思,向朕献上一片孝心呢!”
朱由校微笑道,“厂臣,这一趟,你至少要给朕带回来一百五十万两!”
雨化田愣了下,随即答应,“爷放心,数年盐运使这官值一百五十万两!”
朱由校道,“盐运使就值五十万两。其他的一百万两,从其他的豪商身上筹!”
朱由校面授机宜,“你此趟南下,带十张空白告身去!”
“代新的盐运使上任后,就给有需要,有眼光的大盐商,十万两一份!”
“这份告身是朕看在他们孝心的份上,给他们封的爵位,既然他们是民,就叫民爵。”
“这份爵位无俸禄,不传承,只能见官不拜,若是被官吏们欺压,比如盐运使衙门压榨的狠了,受了冤屈,可以给朕上书,只奏君前!”
“微臣雨化田遵旨,必不负陛下所望!”
“不必如此慎重,做的好,在淮扬收拢点可用的人手,埋下一些钉子!
再差,内帑也有一百五十万两的进项,局势不会比李三才当盐运使的时候还坏!”
“陛下英明!”魏忠贤道,“只怕新任的盐运使会被周围的官吏士绅们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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