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林本以为能等到眼镜男主动找他。
谁知道他先把肖所长给等来了。
他现在住的这个院子,有一侧的房子是空着的。
当年周扒皮作恶多端,抢了穷人家的闺女。
人家闺女不从,直接在那间屋里上吊自杀了。
自此,那间房就再也没住过人。
这么多年一直都空着呢。
现在周扒皮跑了,他媳妇也跟着底下的人回乡下当农民去了。
所以这周扒皮剩下的房子,就成了政府的了。
肖所长是外地人,在北京正好没住的地方。
同时他也觉得罗子林有问题。
正好他就住进来了,和罗子林做个邻居,方便他监视罗子林。
罗子林只能笑呵呵的表示欢迎。
“肖所长,您这怎么选了这间房子,这房子可不太好。”
罗子林想看把这房子的过往和肖所长说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所长吓走。
“怎么不好了?”
“死过人,这房子曾经吊死过人,据说闹鬼。”
肖所长显然不信这鬼神之类的说法。
“呵呵,这个我不怕,我们打仗的时候,什么地方没睡过?”
“别说是鬼屋了,就是坟地,我们也没少睡。”
“我这些年见过的死人数都数不过来,鬼倒是一个未见。”
罗子林本来也没希望这个传闻就能把人吓跑。
他只是希望对方住的时候,能感觉到一点点不舒服就成。
“还是您有本事,有见识,这房子也就您能住的了,换成一般人,肯定不行。”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即使有鬼找我,那也是伸冤的。”
“行,那您先搬着,我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我就先走一步了。”
罗子林没有继续跟肖所长废话。
他现在只能希望自己少说两句。
万一哪句话说的敏感了,对方没准就抓住自己的小辫子,到处找毛病了。
之后的日子,两人也算相安无事。
罗子林这两个月就等特务来找他呢。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出事儿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没一点信儿。
至于当初特务给他的那张唱片,他也已经甩坏了。
他就等着对方来,拿这个做借口,让对方再给他弄一张。
这样他就可以偷偷跟踪对方,找到对方的上线。
将近三个多月没理发,罗子林的头发已经比较长了。
他又到了胡同口的剃头包那理发了。
她刚进屋,就听到李焕章拿着快板。
一边敲,一边在嘴里有节奏的念叨。
“政府发表一件事,国家财政有问题,光印钞票不顶事,发行公债来解决,大家都来买几份。”
罗子林最近也听说这个事儿了,在学校他也买了些。
只是当时听是自愿的,买多买少随意。
可是听李焕章这个意思,倒成了人人都得买。
罗子林对李焕章的话有异议,但是他也没多嘴问。
但是剃头包忍不住了,
“焕章,我听的可是全凭自愿啊,啥时候改成人人都得买吗?”
“师傅,是得人人都买。”
“嗯?怎么着,还得拿刀子逼着大家买吗?。”
“人家这个是胜利公债,支援国家建设用的,师傅您这想的都是什么啊。”
李焕章一听剃头包说是逼迫,他就不高兴了。
“你们想的都不对,这事儿是但是支援国家建设,对咱们大家不都是好事儿吗?”
李焕章还想继续解释,这个时候,一个穿的有些破烂。
背着一个木桶,拎着一个大勺的人进来了。
随着他的进入,整个店里,瞬间被臭味充满。
“掏茅房了诶。麻烦,您让让。”
刚把饭摆在桌上的剃头包老婆,看到掏茅房的来了,气的脸都绿了。
“你怎么总赶人家吃饭的时候来,你就不能早点来?”
“这不是给您再添一道味儿吗?”
其实这个掏茅房的就是想要点好处,如果你给了他好处,他就会挑个好点的时间过来。
如果你不给,那就专挑这种时间恶心你。
这种人还会把大粪撒到你家门口,或者每次掏粪都绕过你家。
反正这人就属于那种笑嘻嘻恶心的你吃不下饭的人。
掏茅房的进了后院,李焕章开始给师傅做思想工作了。
“师傅,这公会都动员好几回了,咱家也得买几份。”
剃头包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把剃刀一收,就对着李焕章说道
“我要申请加入公会,你们说我是雇主,说我有剥削行为,不符合。我到底剥削谁了?”
“我自小就挑那个剃头挑子,干了大半辈子,总算盘下这个小铺来,我对不起谁了。”
剃头包觉得自己很委屈,他这一辈子可是很认真的干活,也没欺负过谁,也没剥削过谁。
现在就因为他有个小铺子,雇了两人,就说他有剥削行为。
他有点不服气。
李焕章是他的徒弟,对于他的性格很熟悉。
他直接指着旁边的餐桌
“师傅,您看看您那餐桌,一顿饭您吃两个驴打滚,您说赞这条胡同,谁家能这么吃?”
剃头包一看,这事儿的确有点欠考量,自家的伙食比其他人家好,的确不合适。
不过他脑子转的快,直接接过李焕章的话继续说道。
“要不怎么说,一解放我比谁都高兴,我连饭都能多吃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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