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草丛格外安静，没有老男人，也没有小萝莉。
但是营地内，这些移民们逐渐适应了这样的行军般的生活。
于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只是偶尔有些争吵的声音，但是却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
第二天，车队继续沿着布拉索斯河继续北上。
今天巴尔带着海拉走在了前面，和翻译约瑟夫的马车并排行驶。
约瑟夫和他的妻子一起坐在前排驾驶马车。
“约瑟夫，一起骑马聊聊吗？”
因为经常和谢伊几人打交道，约瑟夫自然知道巴尔是这里真正的大佬。
几乎所有牛仔都会听他的，而且人家还自带管家兼厨师。
于是和老婆说了声，便跳下了马车。
从后面赶来的亨利手中接过缰绳，用不太熟练的动作上了马。
两人就这样一起并行。
“昨天晚上太黑，不小心撞到了。”
约瑟夫见巴尔盯着自己的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巴尔笑了笑，并没有拆穿他。
而是转过头看着前面的车队。
“漂洋过海来到这里一定很艰难吧？”
“是的，船舱的人太多了，还有很多晕船的，那气味让人吃不下饭。”
“听说你们走的时候要打仗了？”
“是的，就是因为害怕被征兵，所以才来到这里的。”
“到了这里有什么感受？”
“没人拿鞭子强迫我们交税了。”
“哈哈~”
海拉：“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收税的，他们不拿鞭子，拿枪。”
听了海拉的话，约瑟夫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听她胡说，她吓唬你呢，该交的税并不多，不该交的税也没人逼你，放心吧。”
约瑟夫还是相信巴尔的话的，毕竟这是位真·大佬，不可能骗他的。
“前几天学会开枪了吗？”
“是的，先生，已经学会了。”
“约瑟夫，你要知道，没有人会是天生的领袖。”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先生。”
海拉：“笨死了……”
巴尔：“安静点，小可爱。”
“我是说，他们选择你成为他们的代言人，那么你就是他们的领袖了。”
“可是……我只是个翻译，先生……”
“既然他们推选了你，那么你就不止是翻译这么简单了，我看到了有很多人也会英语的。”
约瑟夫沉默了，此时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约瑟夫，你被奴役的太久了。”
约瑟夫回忆了一下曾经不太好的经历，变得落寞了起来。
“是啊，那里除了交税，做什么都是违法的。”
巴尔回应他的是那标志性和煦的微笑。
“我想说的是，既然你是领袖，那么就拿出领袖的威严。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发号施令的人。”
“可……可是……”
“听着，约瑟夫，我问你，你是个男人么？”
“是的，先生。”
“你看，你也有老婆了，将来还会有孩子，很多孩子，如果有人欺负她们你会怎么办？”
约瑟夫想了想，眼神坚定的看着巴尔说道：
“我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她们。”
“你拿什么去保护妻儿？拳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还要我说吗？”
听到巴尔这么说，约瑟夫顿时有些沮丧了。
“先生，我……”
“约瑟夫，你知道么？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
约瑟夫摇了摇头。
巴尔从后面的马鞍袋里拿出一个包裹扔给了约瑟夫。
“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会使用工具。上帝创造了人类，而柯尔特让人人平等。”
约瑟夫打开袋子一看，是一把黑色的柯尔特1873型转轮手枪，还有附带的枪套，皮带。
看着约瑟夫那惊讶的表情，巴尔笑了笑。
“去找亨利吧，你已经是美国人了，忘记你那该死的过去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些移民的领袖，我说的。”
约瑟夫看了看手中的枪，又看了看不远处驾车的妻子，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谢谢您，先生。”
“我这人不喜欢麻烦，所以管理好他们，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去吧。”
约瑟夫给了巴尔一个微笑，便调转马头找亨利去了。
他现在还是新手，巴尔可没给他子弹，所以他必须去找亨利。
过了不久，一个崭新的约瑟夫回来了。
标准的牛仔装束，那个唯唯诺诺的约瑟夫已经不见了。
见他和亨利两人一起回来，约瑟夫扶了扶帽檐对巴尔示意。
巴尔也回应了他。
“老师，我要带约瑟夫去附近找个地方训练他。”
巴尔点了点头，对于亨利，巴尔现在是100个放心，这家伙从小就很细心。
看了看全新的约瑟夫，巴尔还不忘了提醒他。
“不仅仅是练枪，你距离一个合格的牛仔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我会努力的，先生。”
然后巴尔就看着他们两个来到了约瑟夫的马车旁，离着老远就听到了约瑟夫老婆的惊呼声。
不过这并不会引起什么关注，约瑟夫和妻子说了些话，就和亨利离开了。
海拉：“你为什么要帮他？看得出他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领袖，胆小，懦弱，缺乏勇气……”
巴尔：“海拉，来米德加尔特这么久，你是怎么看待人类的？”
海拉：“太弱了，自私自利，欺善怕恶，追逐名利……”
巴尔：“是啊，人类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是人类却是宇宙中所有特质的集合体。他们很复杂，宇宙中几乎所有种族的特质都会在他们身上找到。”
海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承认你说的对，可这又和约瑟夫有什么关系呢？”
巴尔：“越是复杂就说明越是有无限的可能。不止是约瑟夫，詹姆斯，邓巴，谢伊这些人为了妻儿或者家人可以放弃生命，但有时候他们又很自私。
约瑟夫也是一样，虽然他胆小懦弱，但是也会有爆发勇气的时候，这就是复杂的人类，所以米德加尔特在宇宙中是最特别的。”
海拉这次没有和巴尔争论，而是歪着小脑袋思考起来。
而且一边思考，一边还在观察别人。
晚上扎营的时候，原本喜欢到处溜达，不时发表一些毒舌言论的海拉这次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静静地坐在巴尔身边，不时的歪着小脑袋，或者一直盯着某些人。
夜晚，老男人篝火俱乐部……
邓巴：“巴尔，你把我们的小海拉怎么了？这是换了个灵魂吗？”
韦德：“她不说话，不动的时候还真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托马斯：“赞同，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姑凉……”
谢伊：“要是我有这样侄女，我早就把她宠上天了。”
赫克托：“海拉一直都是个小天使，只是你们没有发现美的眼睛而已……”
詹姆斯：“我怀疑巴尔在骗我们继续生女儿……”
今晚的海拉安静，可爱，美丽，心情极好。
于是并没有毒舌这几个无聊的老男人。
“白袜，我们走……晚安各位叔叔们……”
众人：“巴尔，你做了什么？把海拉还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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