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调查我什么？”
“就是前线的功绩。”
“她是搞敌特的，为什么调查我的功绩？怀疑我有问题？”
“你别生气，她也是例行公事，你要嫌烦的话我私底下敲打敲打她。”
“她哪来的？”
“来头也不算小，建国后这几年一直在香江执行任务，这才刚调回来。”
“让她查吧，你不用跟她多说什么。”
“行，明白了。你让我办什么事，说吧。”许平峰赶紧忙着泡茶。
“我要见第三轧钢厂的娄振华，证件递进去，保卫科拦住了，我想让你给娄振华打个电话，找他谈个项目。”
“这王兴业就是欠收拾，我现在就给娄厂长打电话。”
许平峰从抽屉拿出电话薄，翻到娄振华家里电话。
“喂，哪位？”听筒传来娄振华的声音。
“娄厂长，我是许平峰，我这里一位领导想找你谈项目，你方便来一趟厂里吗？”
“方便！”娄振华的语气十分诚恳，他当然知道许平峰是谁，更加清楚他老爹是谁。许平峰叫领导的人他不敢不方便。
“娄厂长，你们厂风纪有问题啊，昨天我这位领导拿着军管处发的证件，保卫科那帮人愣是连门都不让进。”
“许处长说的问题我一定重视。”
“还有你们厂的员工易中海，好端端把别人赶出了四合院，理由是他徒弟想结婚但是没房子。”
“我知道了许处长，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
喝完茶李长青告辞而去。
回了趟家，便推着空轮椅出门。
但是母女俩非要去，李红鱼似乎特别享受跟李长青出门，既能散心又有安全感，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仿佛是要跟人炫耀家里来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那种感觉。
轧钢厂里，办公楼前，十三四岁少女年纪的娄晓娥翘首以盼。
终于她看到一辆半旧吉普车驶来，张开双臂去迎接。
吉普车一个急刹，帅气的停在她面前。
身材修长的夏梦从驾驶位下来，“库管在吗？我要加油。”
娄晓娥撒娇的抱着她：“林夕姐，你每次来都急着找库管，就不能关心关心我？”
夏梦一脸不屑于儿女情长的冰山美人样子：“加完油我得去南城执行任务。”
娄晓娥说：“带我去吧，我老无聊了。”
夏梦说：“这次是个身上几条人命的敌特，你想去吗？”
娄晓娥赶紧摇头：“不想，我还是在厂里玩吧。”
……
一家三口出门了。
今天胡同里人比较多。
大家都特别好奇李红鱼的轮椅，以及推轮椅的李长青。
寡妇的议论度还是比较高的，寡妇家忽然多了个男人。
是个人都得好奇。
这种场合一般轮不到李长青说话。
李红鱼和李千黛叽叽喳喳替他介绍一番。
也不再说同学了，直接说是三斤的战友。
本来寡妇家来个男人，谁都怀疑有猫腻。
但是听说是战友，所有人都打消疑虑。
因为就连普通百姓也知道，任何关系都可以不靠谱，但战友是一定靠谱的。
到了轧钢厂，又遇到昨天那个保安。
自从昨天知道李长青身份后，他态度大转变，虽然也没有很热情，但看到李长青走来，主动从保安室走出来打招呼。
“我找娄厂长，他到厂里了吧。”
李长青从军管处走到家，又从家走到这里，想着娄振华应该早就来了。
毕竟他有汽车，现在的四九城就这么点大，路上又不堵车。
保安一脸无知：“没有啊，厂长今天请几个领导吃饭呢，说了今天不来厂里。”
李长青说：“那我等一会吧，他应该快到了。”
保安还没说话，保卫科科长王兴业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娄厂长马上就到，戴好你的帽子，厂长说了一会有贵客到，给我精神点，成天吊儿郎当像什么样子。”
一转头，他脸色一变：“你来干什么？”
保安说：“科长，他就是昨天来找厂长的李长青同志。”
王兴业说：“昨天那个是你啊，娄厂长那是日理万机的人，见不见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李长青说：“我跟他约好了，他要见的人就是我。”
王兴业说：“厂长今天约的是贵客，你别在这捣乱，当心我叫人来。”
李长青说：“你是不是皮痒啊王兴业，昨天我的证件是被你拦下来的吧？”
说话间一辆黑色轿车驶来。
保安连忙打开正门迎接。
王兴业挺胸抬头一跺脚，冲轿车敬礼。
“我怎么看着你们在吵架，怎么回事？”
娄振华笑眯眯的下了车。
王兴业毕恭毕敬的说：“厂长，有人来捣乱，昨天就来了一次，让我赶走了。小事一桩，交给我就行，您忙您的。”
娄振华的目光被那辆轮椅吸引，随后注意到推轮椅的高大青年：“这位同志是？”
保安说：“厂长，他是李长青，找您两次了。”
“娄厂长是大忙人，今天总算见到了。”李长青说。
娄振华这种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不满，上前握手：“不敢当不敢当，一听说是许处长介绍的贵客，我放下那边所有事就赶过来了，还是迟了些，让你们久等了，今晚我设宴款待。”
“娄厂长不用客气，我找你是来谈合作的，不耽误你太长时间。”
“合作好啊，咱们去办公室详谈，来上车上车。”
“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李长青推着李红鱼，自然不肯上他的车。
“那我也不坐车，咱们走着去办公室。”
娄振华背着手，忽然面朝王兴业：“昨天是你把人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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