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人有三急。
许多余躺在床上朦朦胧胧刚有睡意,
肚子咕噜一声,似乎有被什么东西冒犯到。
于是披上衣服拽着裤子赶紧往外跑。
许是跑的着急了点儿,一道人影好巧不巧的,
一头撞到他的身上。
“啊呀!我.......”
随着一声娇媚的呦呵,撞怀里的人由于惯性的原因直挺挺的往后仰去,
幸亏许多余当过兵练出来的手疾眼快,
顾不得多想直接伸出手将女人拉了回来,这才总算没摔倒。
不过也近距离的来了个亲密接触,
俩人都长出一口气,
许多余这才顾得上打量,
呀,这不是于莉吗?
之前许多余完全没有机会仔细打量过于莉,
今日趁着朦胧的月色才发现这新婚少妇小姿色还不错吗?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大眼睛,杨柳细腰,大长腿。
20出头的年纪,脸蛋白白嫩嫩,跟水蜜桃一般,一掐准出水。
嘴巴不大,通红的嘴唇微微上翘,小小的鼻子,很是俏皮。
尤其是这臀,肥满!
颜值略逊秦淮茹一筹,但身材却丝毫不逊色。
于莉被撞的生疼,脸红红的,微微有点冒汗。
脸上挂着泪,眼睛也是红肿的,很明显是刚刚哭过。
于莉见来人是许多余,
慌乱中站直身子,擦了下眼睛。
低着头一句话没说。
尴尬的整理了一下头发,闷头就往前走。
许多余也没多说话,毕竟还有要紧的事代办。
阎埠贵一个小学老师,要养活一家老小。
阎家七口人,三个儿子,一个儿媳妇,最小的一个女儿阎解娣。
在加上夫妻俩,七个人只有阎埠贵一人是正式职工,吃商品粮的,
二儿子阎解旷和三儿子阎解成整天跟一群半大小子混在一起。吃着家里的喝着家里的。
俗话说的好,贫贱夫妻百事哀,于莉家成分不好,嫁到了阎家。
自己没有工作,阎解放也没正式工作,一直靠打零工度日,
每个月最多也就能赚二十块钱左右,这还得说是运气好的时候,平时几块钱十几块钱也有的。
就这点钱,阎家老大还要拿出一半的钱上交伙食费。
剩下为数不多交给于莉,
阎埠贵外号叫阎老抠,祖宗三代的传统就是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于莉和阎解放两口子结婚以后,家里的电费,水费都是要交钱的。
两口子住在一个五六平米的狭窄小房子里,刚能放下一张床。
自从于莉嫁进来,除了结婚时候见过荤腥以外,
阎家就没开过荤,
上顿白菜下顿萝卜咸菜。
肚子里清汤寡水的。
许多余猜测着,指定是阎解放这小子欺负于莉了,要么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哪能哭哭啼啼的往外跑。
虽然很想做个老好人,安慰一下。
但还是忍住了,毕竟孤男寡女黑灯瞎火。
哎,就算你没坏心,可也人言可畏啊!
...
第二日清晨,许多余又是起的最早的一个。
没办法谁让在部队习惯了呢,这生物钟一时半会还真调整不过来。
起床先捅咕炉子,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到后半夜炉火过劲儿了,屋里一阵阵阴冷。
尤其是早上起床,哈口气都冒着白烟。
许多余端着一簸箕炉灰倒在院外垃圾桶旁边,
回来刚好看见叁大爷蹲在自家门口刷牙。许多余走到跟前才发现阎埠贵手里并没有什么牙刷,而是用一根手指头在里面捅上捅下。
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叁大爷,您这是在做什么?”
阎埠贵被问的有点不好意思,
脸一红,拿出手指头,喝了一口水。
............
噗嗤吐到地上,
这才开口说话,
“嘿嘿,刚好赶上牙膏没了,这不还没来得及买。就用点牙灰。”
“我跟你说小许,你还别小看这个东西,擦的比牙膏都白。”
“不信你看看,”阎埠贵说完特意呲出牙给许多余看。
“嗯嗯,是挺白,叁大爷这牙灰抹的好,改天我也去买点。”
许多余笑着说。
“嘿,这东西也不便宜,一毛钱一筒呢,不过是真好用,还能消毒。”
“对对对,叁大爷所言极是!回见了您!”
许多余脚步没停,直接往中院走去,
心里想着,阎埠贵还真是名不虚传,节省到家了。
说归说,许多余倒有点佩服他,之前在影视剧里阎家算日子最不好过的了,但人家阎埠贵从来没有喊过苦,除了能算计,鸡贼以外也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换句话说,他家都那么困难了,不算计点咋能养活这一大家子呢。
等许多余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陆陆续续都起床了。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母亲王霞无精打采的坐在床边,脸色蜡黄,眼圈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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