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点击。不行。点击。不行。点击。不行！安娜仰靠在地下室的台阶上，用手臂遮住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所有的女装都这么暴露？她向没有特定对象的人嚷道。她低头看了看，点击了下一张图片，看到一个几乎只是一根腰带、一块丝绸腰布和一块紫色围巾的服装，碰巧悬垂在她的胸前。
如果风吹了怎么办！她冲着图片大喊。“你什么都不穿，只有你的羞耻！
你在做什么？弗兰克来到台阶顶端时问道。
安娜叹了口气，举起她的面板。“在找衣服！设计这些服装的人显然认为女性不需要穿衣服。”
我觉得是女性设计的，他说。
什么！”安娜生气地说。“哪个女人愿意裸露出肩膀和脚踝之外的所有地方乱跑？
很多女性都这样，弗兰克说。“其中一个普通职业是裁缝，你可以为玩家设计服装。你看到的大部分服装都是由那些设计的。”
安娜低头看着她的面板，皱了皱眉。“所以所有这些都是由玩家设计的？”
弗兰克点了点头，安娜皱起了眉头。
我敢打赌，每一个设计这些服装的人都是男人！
我知道有些女性本来是男性，弗兰克说。
什么？”安娜再次坐了起来，生气地说。
你可以选择你的性别，记得吗？
安娜回想起早些时候的谈话，认真考虑了一下。
所以，那些设计这些服装的女性可能曾经是男性？
其中一些肯定是，弗兰克说着挠了挠头。
我的观点仍然站得住脚！
应该有一种方法可以选择游戏的默认设置，他说。“那些是游客添加的服装。”
安娜不得不搜索选项，但最终找到了基本的服装。可惜的是，她的夏日连衣裙也在其中。
我简直不敢相信人们认为这套衣服不好，因为它遮住了身体，她叹了口气。
什么服装？弗兰克在走下台阶时问道。
我穿的夏日连衣裙。那三个混蛋嘲笑我穿它。”
我觉得它看起来有点老式，但你穿起来很漂亮，弗兰克说。
她微微一笑地看着他。“至少有人欣赏简单的风格。”
那你在找什么？
我想找一些可以去城市穿的衣服，不要像个裸奔者一样，她说。
你想去城市？
安娜笑了。“我想看看那是什么样子。我不会离开太久的。”
城市离这里有三天的路程。”
什么！”她第三次生气地说。“你之前没告诉我！
我觉得那不重要，他耸了耸肩。
你昨天准备让我独自去城市。我会孤零零地迷路的。我可能已经被尼拉克吃掉了。”
我会跟你一起去的，他说。
她停下来看着他的黄色眼睛。
你？你会吗？
只是到城市外面的森林。你可以从那里看到城市，你自己会安全的。
你会一路保护我吗？
我想是的。
但是，你的坟场呢？她说。“你不喜欢离开它太久。要是有人对它做了那种事怎么办？
破坏它，他提醒道。
是的，就是那个！
我会重建它，我想。
但你经验增长得很慢。那不会让你退步吗？
他又挠了挠头，耸了耸肩。“可能会有点，但至少你会安全。”
她转回面板，咬了咬嘴唇。“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不客气，他叹了口气说。他从她身边走过，朝着隧道走去。
她侧身试图朝远处的黑暗张望，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那...那下面有什么？她问。
隧道？
是的，她说，尽可能地从台阶上靠近。
只有两个房间，还有通往另一个地下室的楼梯。
就这些？
中间的房间是我的巢穴，他说。“你可以去看看，如果你愿意的话。”
安娜站起来，拿着她的面板和镰刀走向拱形的隧道，看着蜿蜒的长廊。
为什么这么容易看到？她问。
那是魔法之光。它让隧道昏暗但可见。”
哦，她说，四处看着。隧道的天花板有八英尺高，中间稍微拱起。看起来是压实的泥土，上面有根挂下来。拱门上有蜘蛛网，墙上有像爪子的抓痕。隧道扭曲后，到达一个石块门口。
所以这是你的房间吗？安娜说，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是用石头切割而成的，地板是黑色大理石。两根金属柱子立在她右边的角落里。每根柱子的顶端都有一团紫色的火焰，将房间笼罩在奇怪的光芒中。沿着左边的墙有一张长木桌，右边的一个灯旁放着几个大陶罐。房间的中心是一个深色潮湿的土坑。白色的薄雾从这个坑里爬出，然后在房间里消散。
那你睡在哪里？
在那里的泥土里，他指着坑说。
你睡在土里？
我是僵尸，他提醒她。“我根本不需要睡觉，但如果我在泥土中睡觉，我会恢复得更快。如果我在我的坟场里被杀死，我会在那里复活。”
所以你躺在上面？她问，看着土壤。
他摇了摇头。“我会挖进去。”
你怎么呼吸？
我不呼吸，他说。“亡者都不需要呼吸。我们不会生病，很少有毒药对我们有效。”
所以你根本不呼吸？
他再次摇了摇头。
所以你可以在水下呆多久都可以？她问。
我可以永远待在水下，他回答。“但我不想。”
嗯，她回答，考虑着亡者的优势。
亡者也不容易受到热和冷的影响。除非是极端的热和冷，我们才会察觉到。”
所以火对你没有伤害？
火仍然会烧伤亡者。事实上，有些亡者对火尤其脆弱。但我们可以在沙漠阳光下走一整天，身体感觉良好，而人类会昏倒。”
你是说人类可以通过饮水或保暖的衣物在那种温度下存活。
是的。我们不需要保暖的衣物来抵御寒冷。我可以光着脚站在雪地里，一点事情都没有。大多数亡者对寒冷的抵抗力要比对热的抵抗力强。鬼类亡者对寒冷免疫。”
所以亡者相当强大？她问。
他们是，但没有人想玩它们。起初有更多，但玩家们一直在杀害它们。有一群玩家玩了一个吸血鬼社会。他们模仿了一些他们玩过的游戏。但人们一直在追杀他们，杀害他们。”
如果他们选择了吸血鬼，肯定还是吸血鬼，安娜指出。
弗兰克叹了口气。“如果你的角色被杀了很多次，他们允许你改变。”
他们会吗？安娜现在很好奇。
“我认为这是为了防止这种问题发生。如果你一次又一次地被杀害，游客们制定了规则，让你可以改变成其他玩家不会杀害的东西。”
安娜看出了其中的道理，也看到了明显的问题。这只会进一步倾向于英雄职业。
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坟墓离城市这么远的原因，她说。
弗兰克点了点头。“如果我更靠近城市，我会一直受到一群玩家的攻击。”
那么，如果玩家不扮演怪物种族，英雄们要与谁战斗呢？
这个世界有很多自然存在的种族。你甚至可以找到野生的食尸鬼。每种怪物种族都有相同种类的野生版本。所以有野生吸血鬼、巨魔、地精和龙。”
有龙吗？她问。
弗兰克点了点头。“我从未见过，但有人告诉我它们在这里。”
安娜默默地希望自己永远不会见到一只龙。
所以英雄们与自然怪物作战，因为他们赶走了所有的玩家怪物，她说。
我想是这样。我试过靠近城市玩，但只有少数人会与我交谈，其他人会组成大团队来追杀我。这就是我知道吸血鬼团体的方式。一些友好的玩家警告我，并告诉我其他人很快就会来找我。”
因为你值得经验，她开始明白。“所以所有英雄整天做的就是破坏怪物玩家的乐趣。”
英雄们有时会互相杀害，弗兰克说。“他们举行竞技场战斗，或者模拟比赛，看看谁是最强的。”
真是个笑话，她说。
什么是笑话？他问。
外星人种族来研究我们，而我们向他们展示我们最坏的一面，安娜说。
你是什么意思？
安娜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会怎么看待一个经常不断自相残杀的社会？一个迫害一切不符合它标准的东西的社会？如果外星人在我们的标准下是丑陋的，他们会怎么对待他们？”
弗兰克环顾了一下他的房间，扭动着手指。“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如果他们试图看我们如何应对直接接触呢？
弗兰克转过头，围着土坑走来走去。“他们创建了这个世界是为了竞争，”他指出。
他们以我们的游戏为基础。如果他们不理解我们为什么玩游戏呢？”安娜提出。“他们和我们非常不同；我们无法弄清楚如何交流。如果他们以为我们的游戏是一种交流方式呢？”
他们足够聪明，可以让我们理解这个世界的目的，弗兰克说。
安娜回想起那个时候。她记得当外星人通过一个视频游戏来与人类交流时，引起了轰动。她还记得他们说了大量的文字，而且大多数文字到今天仍然无法解读。邀请进入这个世界的消息大致是“来吧，我们一起学习，帮助我们了解你们。”现在她想起来，这句话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解释。
我仍然认为我们给他们树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她摇了摇头。
也许他们也喜欢游戏，弗兰克建议。“他们可能喜欢观看我们，看看我们如何竞争。”
“也许，”安娜说。
突然间，弗兰克抬起头，开始扭动着身体。
“你怎么了？”
“有人在墓地里，”他说。
“我的标志起作用了！”安娜惊叫道。
“我要去看看是谁，”他说。“你可以自由探索另一个房间，但看起来第一个房间已经被翻遍了。”
她看着他走进了他们来时的隧道，然后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游荡。桌子上摆放着一些她只在电影里见过的武器。一个明显是把剑，还有一些长刀。有一个是一把一头有个尖刺的斧子，还有一个看起来像个棒球棒，但上面套着金属带有尖刺。
“可能是他从玩家那里拿走的东西，”她说着走到了陶罐旁边。这些陶罐只有她一半高，涂着褪色的蓝色。里面装满了硬币、金色珠子和一些珠宝。
“这就是他从他们那里拿走的金子，”她说。
她听到一声被泥土层掩盖的哭声时抬起头。她回到了陶罐旁，试图将脑海中的情景排除在外。
她决定冒险走向另一侧的隧道，发现果然是一个空房间，正如弗兰克所说。她小心翼翼地走上石阶，来到了上层的墓室。墓室里也是空无一物，但沉重的木门敞开着，一道微弱的光线延伸到了内部的黑暗中。
她悄悄地走到门口，向外望去，心一下停了下来。
“弗兰克？”她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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