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喝了数日的化寒汤,北辞体内的灵力增进很快。
看着手心前所未有的力量,脸上露出许久未见的笑意,
暗暗感叹:寒毒解的差不多了,若是阿婆看见,定会为他高兴!
“收拾一下,准备出关”,师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是!”,北辞立马转身回应,
俯首的样子,让人忍不住侧目。
元清愣了片刻,率先走出门去,
只是转身时嘴边的那一丝笑意,多少有点耐人寻味了。
扶娣前脚刚离开三清山,北辞便回来了。
好几日没见忧乐,他迫不及待的赶回飞仙台。
还没进去,就听见温恩在里面咋咋呼呼,
“哈哈……当时那个场景笑死我了,要不说啊,还是浩爅师兄厉害。天后又如何,这里是三清山,又不是……”。
“你闭嘴吧”,说话的是萤丸,连带着一脚踢过去。
“哎呦~”,
温恩吃痛,注意到萤丸的眼色。
这才想起那个女人的身份,不由看了眼一旁的忧乐。
自打进这屋,似乎就没见她开口说话。
就连司乘也变得沉默寡言,看起来心事重重。
“聊什么呢?”,北辞推门而入,瞬间引起屋内所有人的注意。
“老大!!!”,温恩激动的上去一把抱住。
“呃~,你想勒死我吗?”,
北辞一脸嫌弃的将他推开,
“刚刚在说什么?什么天后?”。
“老大你回来的太不巧了,天后……就是仙女姐姐的母神,刚刚来我们这儿指名要见你”,
温恩说着,还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一秒,被北辞凌厉的眼神喝住了,连带着动作也轻了许多。
“忧乐~,你母神要见我?所谓何事?”,
北辞轻步来到忧乐面前,语气温柔了许多。
“别听他瞎说,我母神与你并不相识,能有什么事?”,
想起母神,气势汹汹的模样,忧乐心里总有一丝担忧。
“她确实不认识北辞,可难免不想看看,那个能入师尊法眼,胜任堪称继任尊主的内侍弟子,究竟是何模样?”,
司乘随意擦着手里的剑,说完还深深看了他一眼。
“老大~,来拜访的人那么多,为何你就是不肯见见?搞得外面风言风语,都说……”,
温恩似乎想起什么,忍不住捂嘴偷乐。
“都说什么?”,几人都一脸雾水。
“噗~,都说你面若凶魅,身似朽木,无颜以对众人,故而避而不见”,
温恩说完,一股杀人的视线直逼而来。
猛咽了下口水,他继续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都是听刑山讲的”。
几人相视而笑,当然,除了全程黑脸的北辞!
“突然想起,最近师尊让我重新拟订师门清规,思来想去,饮酒有误修行,该重点圈注”,
北辞此话一出,终于成功让温恩闭了嘴,瞬间蔫了下去。
“老大!你不能这样对我……”,
没一会,屋里只剩下温恩埋天怨地的鬼嚎声。
最终还是萤丸看不下去,一把拎起地上撒泼打赖的某人,
连拖带拽的往门外走去,嘴里还不耐烦的念叨着,
“我看你不是挺有精力的嘛,刚刚还找借口不去器库,分明是想偷懒把活丢给我一个人”。
“怎么会……小丸子你可是误会我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闹着,声音渐行渐远。
打情骂俏?司乘收回视线,不由望向忧乐,曾经他们也是如此。
彼此温暖,彼此守护,那些被忽视的情愫似乎正在慢慢觉醒。
不,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想起十凶阵,想起青丘,他要强大一些,再强大一些。
收起手里的剑,司乘起身又去练功了。
人突然少了一大半,北辞还有些不太适应。
正欲找忧乐,聊聊最近几日闭关的心得。
不料刚靠近,就见她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在有意躲着自己。
“你怎么了?”,北辞停下,猜测着某种可能,“莫不是,你母神……”。
“北辞你记住,日后无论发生什么,离我母神远一点”,
忧乐说着,眼神也变得愈发冷淡,
“最好,别和天族有任何牵扯,包括我”。
“……”,北辞愣了一秒。
眼见她要走,不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都没发生,你我本就陌路,机缘巧合才拜尊主门下,我尊你一声师兄,也是看在师尊的面子上”,
忧乐眼神凛然决绝,似乎急切要撇清什么,
“所以……”。
“不是机缘巧合”,北辞这话脱口而出。
“什么?”这下,换忧乐愣住了。
“陌路之人既可同行,殊途之人亦能同归,你大可不必因为什么逃避我,若是哪天厌了,直说就是”,
北辞并未做多解释,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
“天后早晚还会再来找我,你若不想,我便一直躲着她”。
“你……”,
许是面具遮着的原因,忧乐觉得那双眸子格外清亮。
人族行宫,刑山刚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一只脚还未踏入宫门,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石头~”。
刑山闻言,不由伸手扶额。
敢在宫内如此大声呼唤自己乳名的,除了他老娘还能有谁。
再说那位妇人,虽衣着华丽,看似端庄,脚下微乱的步履却暴露了些许焦虑。
在婢女的掺扶下,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这边走来。
“哎呦老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未就寝?”,刑山快步迎了上去。
姜太后身后的两个婢女,见到刑山,纷纷低身行礼:“参见人皇!”。
“免礼~”,刑山匆匆扫了一眼二人。
便揽着姜太后往前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右边那个女子的眼神。
只见那女子长的妩媚可人,眉眼间透着一股含情脉脉。
此女名唤白轻羽,是人皇贴身侍卫白斩夜的亲妹妹。
“你这孩子,君主早日便派人传话,说仙承大选结束后你便回,又因何耽误,数日未归?”,
姜太后见他未曾受伤,多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儿子不孝,让您跟着担心了”,
未能在老母亲跟前服侍,刑山有些愧疚。
“老娘年纪大了,也没几日可操心的,只是你这孤家寡人的,我始终不能放心”,
姜太后话锋一转,突然握住他的手,
“轻羽这孩子自幼跟在我身边,温柔贤良……”。
“对了~,老娘你可知,此次仙承大选拜师,新晋的弟子中有一位是我们人族的”,
刑山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如今他心里已经有人,对此只能避而不谈。
“当然知道”,
姜太后立马被带偏了,甚至还追着问,
“我记得那小子叫……叫什么来着”。
真是年纪大了,一时竟连名字都想不起来。
“温恩”,刑山出口提醒道。
“对对~,我们人族历经数代都不曾出此人物,此番真是祖宗显灵”,姜太后双手合十。
“是啊~,他是我们人族的希望,哪怕有一日儿子不在了,他亦可保我族人千年无忧”,
刑山大笑出声,打心里为此事高兴。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你是人皇,自小随君主修炼,即便没有仙骨,亦可凭着灵力长存百世”,
姜太后最听不得这些不吉利的话,当真急了,
“你……你再说胡话,我……”
“老娘莫气,是儿子嘴误,儿子的错”,
刑山说着,将脑袋凑到她跟前,
“这样~,您打我几下出出气”。
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刚抬起来,便见一人行色匆匆的跑进行宫,神情严肃。
“哥~”,轻羽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轻声唤了一声。
白斩夜在她身旁快步略过,点头算是应了。
见姜太后在,立马躬身行礼。
知道他们有要紧事谈,姜太后摆出一副很累的样子,
说道:“罢了罢了~,夜色已深,我要回去睡觉了”。
轻羽和另外一个婢女见状,急忙跟上。
路过刑山时,轻羽脚步一顿。
终究是没能等到刑山的一眼青睐,离开的背影难免些许失落。
“人皇,昆吾山的结界似乎有异动,臣派进去的三队人马至今未回,据驻守的人说……”,
说到此处,白斩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
“说什么?”,刑山神色凝重。
“昆吾山下面冲出一股剑气,隐隐现出……蛟龙之影”,
白斩夜双眉紧锁,似乎那是什么不祥之兆。
刑山先是一愣,随之却大笑起来。
声音横贯整个行宫,吓走了本在屋檐上沉睡的飞禽。
“圣剑欲成,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刑山望着昆吾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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