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守安结了婚,于莉进阵合院,阎解成的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天天喘不过气来,闫解放跟张守安同龄,张守安刚才来城里几天,半年时间张守安进了厂,成了十级厨师,还娶了漂亮媳妇,媳妇还怀了孕,而且两人还有单独的房子,钱也不用上交,小家自己用,而自己呢,还在打零工,到本来就吃不饱,还到车站扛大包,天天累的要死,关键是钱还要上交一大半,自己每月只有3元钱进行支配。
他找人打听了,张守安的父亲和杨厂长是朋友,但张守安兄弟进厂不是走的杨厂长的关系,而是顶岗,张守安是花钱顶岗,张守全是易中海的学徒。
看到自己的现在,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越想越不对,他心里长草了。
闫解成暗暗咬牙,今天说和父亲谈工作,他闫解成的工作!
找工作这个事,即使真能办,也少不了得使钱,听说起码500以上,没有三大爷同意,一分钱也动不了。
阎埠贵一下班,闫解成就和他摊牌了,没有工作连媳妇也找不到,不光他找不到,两个弟弟也够呛,又举了张大志家俩儿子的例子。三大爷听完,皱眉思考了一会,始终没有表态。看了一眼三大妈,又看了看满怀期待的大儿子闫解成,三大爷深吸一口气道:“拿两瓶酒,我上后院去一趟。”
三大妈一听要两瓶酒,下意识道:“你咋还有心思喝酒呢?”
“你知道啥,我找大志问问,他和李红军关系好,许大茂他媳妇就是大志帮忙的。”
三大爷看见张大志,立马眉开眼笑道:“唉呦,大志,学生家长给了几瓶好酒,我给你拿了两瓶你也偿偿。”
张大志也笑起来:“老阎,您这是有事儿?家里说吧?”阎埠贵跟着张大志进屋。
张大志边走边说道:“老阎您坐,沏点好茶,沉住气说,守平拿点热水。”
三大爷嘴里应着,那一双小眼睛不住屋里打量。
守平拿来暖瓶,又给三大爷沏了一杯茉莉花,张大志问道:“老阎,有事直接说,又不是外人还给带这么重的礼物。”
阎埠贵知道知道,张大志是明白人,也是敞亮人,说话没必要兜圈子,咳嗦了一声,开门见山道:“大志,我想打听一下工作的事,我家老大比守安还大一岁,也没个工作,说亲不好说呀。”
张大志心里狐疑:“这闫老抠看来打听了一些信息,守安、守平招工的事看来他是知道了,不过没啥,都这么办”。
张大志说道:“呦可不是这么个事儿,我也是因为孩子大了才找人顶的岗,花了不少钱,还借了杨保国厂长的钱,到现在还没还。”
三大爷笑道:“你家还缺钱,我打听不到那里有岗位,没法办!”
张大志也知道,现在的就业有多难,日后青年下乡,说白了就是缓解城市的就业压力。
但三大爷这事,他却不能轻易松口,他家三大妈的嘴像棉裤腰似的,不一会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三大爷也一肚子弯弯绕,他家的事不能办,孩子要是干的不顺心,他家人也会耿耿于怀,觉着自个亏了。跟这种人打交道,必须得担着他。
张大志说:“老阎,你也不是外人,要想顶岗,得有岗位才能顶,没有岗位顶啥,现在就我知道想顶岗的就不下十个,岗位是一个没有,总得出缺了,才能想法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阎埠贵张了张嘴,却也无话可说,嘴角抽抽两下,苦着脸道:“是这么个理,杨厂长、李厂长他们那里没办法?大志,你给想想办法,事成之后我绝不亏待你。”
张大志暗暗撇嘴,心说:“这闫老抠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还等事成之后,我去你妈的事成之后,就你老闫家的家风,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真等事成之后,早把我抛脑后了。”
张大志笑道:“三大爷,看您说的,咱们之间说这个不就生分了。解放的事儿,我一准上心,我明天一上班就和李红军科长说,有岗位先和你说,你自己也打听者点,别的厂也问问,现在狼多肉少,一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了。”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看张大志一脸诚恳,不像是作假,也只能如此,站起来道:“大志,那我可就指望你了!”
张大志跟着起送他:“放心吧,有消息我保证第一个通知您!”说着又把桌上那两瓶好酒推了过去:“老阎,我这几天不舒服,戒酒了,你先带回去,回头我身体好了,准备几个好菜,一起喝了。”
阎埠贵连忙推拒道:“致过,你这是干啥?闲我的酒不好?!”
张大志道:“真不是,这几天咳嗽的厉害。”
张大志一直把阎埠贵送到门外,看他走出跨院的门,才撇撇嘴哼了一声,转身回屋,准备吃饭。
三大爷一进屋,整个老闫家几乎全员到齐,都跟屋里抻脖子看着他。
三大妈抢着问道:“老头子,怎么样了?”
三大爷苦笑着摇摇头,把酒放到桌上:“现在没岗位,你想花钱给谁呀!他到明天就和李红军说,有了岗位先和我们说,别的厂你们也打听着点。”
三大妈和一脸期待的眼解成脸色当时就垮下来。
“行了,先吃饭吧。”三大爷试图岔开话题。
闫解成从座位上站起来,瞪着两眼珠子气势汹汹向后院冲去。
“你干啥去!”三大爷连忙叫道,闫解成跟没听见一样,一转眼已经进了中院。
“不好!他找张大志去了。”三大爷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但三大爷晚了一步。
他赶到后院时,闫解成已经在拍打张大志家的房门。
呯呯呯的,动静很大。
张大志门开了,面无表情,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出来了,看着站在面前的闫解成。
张大志看了三大爷和闫解成一眼,淡淡道:“老阎,进来说吧。”
然后直接转身回去。
闫解成此时也冷静了一些,但心里仍旧不甘,硬着头皮跟进去。
张大志也没让三大爷和闫解放往屋里去,他自个坐在院里的马扎上,阎埠贵和闫解成则站在一边。
“大志,那个……”三大爷要说话。
却被张大志打断,淡淡道:“老阎,您先别忙说话,先听听闫解成怎么说。”
阎解成感受到张大志审视的目光,知道自己冲动了。
但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想进扎钢厂!我们家愿意出钱!”
张大志笑了笑说道:“想进轧钢厂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闫解成顿时涨红了脸。他看见旁边的守安和于莉挨在一起看着这边
我受不了了,感觉张家人都在嘲笑他。
他呼哧呼哧喘着出气,瞪着眼睛,好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不顾一切的叫道:“你儿子凭什么能顶岗,我必须进厂,去不成我就去告你们,还有你家天天吃好的,肯定投机倒把了。”
“住口!”阎埠贵没想到,闫解成嘴就没把门儿的,什么话都敢往外喷。
这一下,就不是求张大志给帮忙找工作了,而是把人家彻底给得罪死了。
闫解成虽然被父亲喝住,但他并没有因此服软,仍然跟张大志怒目而视。
张大志也没有看阎埠贵,而是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来到闫解成面前。
“很好,想去告我,这主意不错。”张大志淡淡说道:“轧钢厂杨保国办公室你知道在那不?李怀德也行,街道办王主任那也行,不行到区里、到市里,你不去告我都看不起你。”
闫解咬着后槽牙道:“我肯定去,把你们都抓起来,枪毙。”
“毙你妈呀?”话音沒落,张大志一个大耳刮子就乎到闫解放嘴巴子上,然后又一脚。
闫解成踢的砰的一声撞到身后的院门上。
当时就被打懵逼了,一旁的阎埠贵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张大志动手,多么好的一个,和谁都笑呵呵的。
转而看向阎埠贵,淡淡道:“阎老师,我等着你们告我,枪毙我了,别让我等太久!”
阎埠贵咽了一口唾沫,连忙扶住闫解成,转身往外走。
阎解成膈应到张大志了,这是个小人,要早想办法。
本来是想改变阎埠一家的,也想给他两个大的儿子安排个高工资工作,改善他家里的条件,但是通过和阎埠贵多次打交道,有了钱他也不花,家里情况也不会改善。
阎解成的事给张大志提了个醒,院里嫉妒他的人多了。解决了院内养老团中坚易中海,却忘记了其他人也都是禽兽,只是易中海他的段位太高了,其他的人加一起也不行,贾张氏还能勉强行一点,不过也进去了。没想到只是表面上的平静,内地里波涛汹涌。
先解决阎解成。所以,张大志计划要给他找个活儿干,不能是好活,必须累,更不能在城里,非得想个法子把这孙子送到哪个穷乡僻壤去!到了乡下再不行,那张大志比不会客气。
与此同时,在三大爷家。三大爷跟肿着半边脸的闫解放一进门,就把在家的众人给惊着了。
三大妈心疼的叫道:“老大,你这是咋的了?”闫解成低着头也不吱声。
三大妈又看向三大爷,问道:“老头子你快说呀,这是咋的了?”
三大爷“哼”了一声,没好气儿地坐下来道:“还能咋的,说话不过脑子!我从小是怎么教你们的?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在说话前寻思寻思,可你倒好……”
三大爷恨铁不成钢,可是看见大儿子肿着半边脸的惨样,又觉得心疼,对三大妈道:“赶紧的,拿药去!”
“哎~”三大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里屋把药箱子拿出来,想给闫解成上药。
谁知这时闫解成还来劲了,扒扒拉拉不让他妈碰。
三大爷气道:“老大,你干什么!回家来能耐了?刚才在后院那咋连个屁都不敢放!”
闫解放吭哧吭哧不说话。
三大爷叹了一声道:“解成在人家张大志家里大放厥词,要告人家买工作,投机倒把,要枪毙他!那张大志是好惹的吗?人家不打他打谁。”
“啊~”
众人一听,包括三大妈都吃了一惊。
“哎呀老头子,这可不是小事!”三大妈焦急道:“那这次不把张大志得罪死了?那小子在街道办、派出所都有人,他要报复……”
三大爷则风轻云淡的摆摆手道:“没事儿,张大志还是要给我几分面子,回来之前都说开了,这事翻篇了,不会报复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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