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锻炼方式就得更换了,穆云拿出医用小称,重复练习抓药动作,揣摩手感精准度,先行报数,然后查看数据,验证对错,尽量做到精准无误。
历史都有惊人的相似场景,重温此情此情,穆云好似回到当年,刚刚摆摊那会了,完全找不到,那种熟悉的手感,只能反复练习,拿捏力量的输出,结果百不中一。
技近乎于道,绝不是苦练的,只有琢磨感悟,没有机缘,很难领悟手劲变化,难以执刀,悟了就能恢复状态,如若不悟,那就没办法了。
好在,穆云有过经验,自然没有想象那么难,只需要练习练习,重复练习,总能找到那种感觉。
木雕属于力量上,精细化的灵活运用,最注重手劲的力道变化,只有如臂指使,熟能生巧,刻刀才能做到灵活应用,随心所欲,刀随心走,完美表述内心景象。
不知过去多久,练习进展不大,时过中午,穆云在心焦中清醒过来,却是饥饿造成的后果,结束锻炼,短暂整理思路,考虑吃饭问题,这才匆匆锁门外出。
后街小巷,就有专营灶具食材的店铺,不用跑太远,穆云没顾上闲逛,直奔灶具店而去,熟练的询问杀价,在唇枪舌战中购买满意灶具,肉食蔬菜等用品。
当穆云回归小院,带回全套灶具,大堆的蔬菜肉食,改善伙食,却是钱包厚度缩减大半了,整套置办下来,近乎四十张大毛,钟表时针指向了。
毕竟,弓欲欲其事,必先利其刃。
这家伙物事好,做事才能快,穆云没有时间浪费,自然放开手脚,开始忙碌,快速安装新灶具,架起行军锅,添水做饭。
饕餮能吞天地万物,却是不耐饿,本就没吃饱的穆云,早就饥饿难耐了,亟待补充营养,自然动作麻利,快捷高效。
当强劲的火头,呼呼的直冲锅底,穆云才感觉花钱不冤,大锅做饭不费时间,就是讲究快节奏,熟练洗肉,直接将大块猪肉,连皮带骨投入锅里,加盖加火。
转身之间,穆云择菜洗菜,熟练的切花切片,装盆备用,感觉稍有不足,却是掏米漂洗,利索的煲上米饭,最后在另外的灶头,点火炒菜。
没想到,大锅最先沸滚了,穆云拿起漏勺,撇去血沫,捞出肉块,盛放水盆洗净备用,顺手将血水锅,烧开吊汤。
刺拉拉的爆油声传来,穆云麻利炒菜,三下两下,搞定两菜一汤,量大菜足,色泽亮丽的鲜葱爆肉片,可口的蒜泥黄瓜,以及冬瓜海米汤,临了不忘,冰箱的油炸花生米。
穆云做饭有一手,手法干脆利索,速度很快,刚炒好菜肴,大锅有沸腾迹象,细细撇去血沫,投放洗好的肉块,撒入八角桂皮、肉蔻精盐等,诸多调味品,小火慢炖。
等大锅烧开慢炖,调料入味,彻底融入肉里,肉块烂熟至极,完全吸收调料,肉块软嫩可口,更显厨艺水平,肉香怡人,让人垂延欲滴,最适合男女老幼的胃口。
当然,穆云年轻牙口很好,喜欢劲道食物,自然不用煮烂肉块,六七成熟最好。
肥瘦相间的卤肉,吃起来满嘴流油,最是鲜美可口,营养丰富,更具有嚼劲,适宜年轻人习性。
这种简单做肉方法,很有炖肉风格,却是大有不同,更是符合农家独有,大锅饭的做法。
在穆云的印象里,村里聚会搞活动,聚餐吃饭,通常都是如此做法,人人满意,吃相粗犷狂野,吃喝玩闹那套,挑不出毛病,至今难忘。
儿时的山村不富裕,田地产出不多,谁家都一样,人人打猎靠山吃饭,并不缺肉,却全都买钱了,山村出行不便,远离城市,非常封建迷信。
每年村里举行祭祀,或者每逢大事商量,族老们都有具体安排,男女老幼,数百人上阵搞活动,场面宏大热闹。
人多力量大,办事速度很快,聚餐犒劳村民,凝聚人心,也好办大事,每年最热闹的时候,每次都能吃上香甜饭菜,穆云吃得肚儿圆,记忆犹新。
那时,孩子们闻着香味,眼巴巴看着大锅肥肉,垂涎欲滴,直流口水,悄悄向长辈讨肉吃。
每到此时,好心的长辈都会满足孩子,如愿以偿的递上边角料,最终得逞,一小块肉丁都能满心欢喜。
各个鼓着小腮帮子,狠嚼猛咽,那是最香甜的美味,吃肉最香的高光时刻,仿佛怎么都吃不够似的。
时过境迁,大锅饭时代过去了,这套手艺,却被穆云继承下来了,厨艺就是那时偷学的,方法简单,真要做农家风味,其实并不容易。
那是,穆云练武之余,打猎偷吃,没少练这手本事,比不上村里的老手,却是相差不远,等山村那时,这手偷学的本事,早就青出于蓝了。
当初初到山海,穆云没少靠这手本事,兼职赚钱,养家糊口,否则,凭借粗浅中医,隔三差五的摆摊收入,恐怕早就饿死了,哪能坚持到今天。
如今,重温大锅饭,记忆重演,穆云不自觉做起农家饭,不考虑老人孩子,怎么喜欢怎么来,没有众口难调的想法,这是独自吃饭,唯一的自有了。
时间不大,看火候差不多,穆云赶紧关火,迫不及待的捞肉装盘,肉香四溢,弥漫小院内外,光是闻到肉香,就能知道,还是那般的美味,垂涎欲滴。
穆云不顾烫手,直接上桌,米饭菜肴摆齐全,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非常好看养眼,胃口大开,这才坐在餐桌前,享受美味佳肴的愉悦。
一时间浓郁菜香,增添胃口,穆云挥舞着筷子,狼吞虎咽,夹杂肉类米饭,蔬菜油汁,顿时吃的格外鲜美,肥瘦相间的卤肉,反倒是最受欢迎,丝毫感受不到油腻。
什么软筋脆骨,穆云来者不拒,连骨头都能咔咔咬碎了,直接吞入腹中,吃肉不吐骨头,胃口大吃,往往吃什么都香。
尤其是饥饿状态下,穆云吃饭速度惊人,鲸吞海咽,犹如饕餮进食,疯狂吞咽,三两下吞下大量食物,转眼间,卤肉盘就空了,来回三四跑趟厨房了。
好在,穆云做饭数量足,不怕数量少了,质量方面,油水很足,味道不差于酒店大厨。
练武的穆云饭量本就不小,此时就更恐怖了,小小的肚皮,仿佛无底深渊,填不满似的,放手施为,也不见底线在哪,饥饿面前,什么都是渣渣,毫无顾忌的饱餐,理所当然。
穆云难得尽兴,什么优雅形象,不及填饱肚皮重要,反正小院没人,自己开心就好,痛快吃饭,直到很久,消灭最后的冬瓜海米汤,这才落下午饭的帷幕。
拍着肚皮,穆云收拾餐具,洗洗涮涮,重新感受食物,填满肠胃,那是浑身舒服,说不出的轻松,吃饱喝足,久违的充实感,重新浮现。
穆云浑身充满力量感,心头涌现,浓浓的幸福,这才是享受。
“好家伙,没想到,我这么能吃,大致预估不差,就是太耗钱,看来真要赚钱了,否则饿死人就太憋屈了!”洗刷餐具之余,穆云深有感触的暗道。
时间紧迫,穆云匆匆收拾残局,短暂休息,再次投入感悟,掌握力量,一次次增长控制力,在练习中消磨时间,在消磨中感悟,疯狂执着。
夕阳西下,转眼就是一天,下班归来的芳姐等人,不打扰穆云,下意识放轻噪音,远离穆云,以免打断穆云了,其他人同样如此,互相体贴。
在这小院里,所有人都知道,穆云做事非常投入,一旦进入状态,根本叫不醒,除非自己醒来,否则搭理都没用,多少次了,众人当然见怪不怪。
当穆云恢复清醒,已是入夜时分,匆匆准备大锅晚饭,吃饭之余,这才向芳姐解释几句,不顾他人神情,欲言又止的疑问,急急回房,试图打粗木胚,测试力量控制状况。
穆云暂时无法,入微的掌控力量,精雕细琢,却如学徒般工作,还是容易做到的,力所能及,貌似打粗木胚,还算是奏合,勉勉强强能完成,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
毕竟,手艺是练出来的,只有多多动手才能知道,差距在哪里。
雕刻打造粗木胚,最是简单,不怕损毁材料,力量失控,最适合练手,说着容易做着难,真做起来就很难了,郁闷不已,只能慢慢努力。
粗木胚的打造,不需高深技巧,看似轻松刻画图案,实则无法有效控制刻刀,别说勾勒图案,恐怕刻划线都不准,不是用劲过猛,划坏线条,就是无法操控深浅,怎么雕刻?
此刻,穆云连连失手,大失操作水准,手艺呈直线下降,往日熟练的技巧,非常别扭,好似初学咋练,双手生硬,完全不在状态,心到手不到,如学徒一般,线条都划不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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