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你是说昨日敌军知道我军意图?”
汜水关内,正当刘宠准备采取下一步军略之时,吕布也收拢士卒回到了关内。
匆匆包扎好了伤口后,便被董卓招来问话。
眼见董卓似有不信的模样,吕布急忙伏地急声道:
“父亲,孩儿不敢有丝毫隐瞒啊!”
“敌军确实发现了我军夜袭的意图,尤其是刘宠军营。”
“昨夜本欲杀入其营中,将其斩杀以雪前耻,谁又能想到此人竟然在军中设好了埋伏!”
“孩儿大军刚入其中,便被敌军团团围住,就连文远也陷于敌手!”
“若非孩儿奋力杀敌,恐怕连孩儿今日也回不来了啊!”
“这...莫非咱们军中有内应?”
董卓见吕布如此表现,一时也是信了三分,忙看向李儒道:
“若是如此的话,日后恐怕会生事端啊!”
他如此说着,眼神不断扫视着在座诸将,眼中满是狐疑之色。
仗打到了这个程度,他心中越发怀疑周围人等。
真正能得到他信任的,只有李儒一人而已。
李儒见状,心道不好,生怕董卓之举惹怒众将,急忙上前拱手道:
“相国无需担忧,儒敢担保,我军并无内应!”
“哦?文优此言有何凭证?”
见李儒说得肯定,董卓面色一沉。
李儒却是泰然自若道:
“儒有此言,其因有三。”
“一者,昨日我军夜袭,乃儒仓促定计,便有内应,也难以知会敌军。”
“二者,昨日与会之人,皆乃相国心腹,必不会背叛相国而露消息。”
“至于其三,相国可以想想,方才奉先言说,敌军之中少有防备,独有刘宠一家提前设好了埋伏。”
“可见昨日我军夜袭的消息,唯有刘宠一家知晓。”
“须知在我军入洛阳之前,刘宠一直被限制在陈国,哪有机会布置内应!”
“因而儒敢断言,昨日刘宠军的举动,绝非源于内应!”
董卓听到此处,已是眉关紧锁道:
“可若是没有内应,刘宠军又如何会提前埋伏我军?”
“分明就像是知晓我军要前去突袭一般。”
“假使没有内应,谁会提前设好埋伏?”
这是现在他最疑惑的一点。
因为紧守营寨和设下埋伏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紧守营寨,让他们突袭不成,顶多就只能说刘宠行事谨慎,让他们没有夜袭的机会。
可设下埋伏,那根本就是提前知道了他们的举动,才会如此。
不然假如他们不去,那这埋伏不成,让士兵空等一夜,还会让麾下产生怨言。
毕竟,这些士兵是人而不是物,会疲惫,会抱怨!
你若是真的天天凭推断做事情,一旦不准的次数多了,士兵可不会体谅你的难处!
听着董卓之言,众将连连点头。
别说董卓了,就连他们也有些怀疑军中有内应。
只是你看我我看看你,看谁都不像是当内应之人。
而李儒听此,却还坚定的摇了摇头道:
“相国,儒之所以敢判断军中无内应,乃是因为此次敌军并未溃退,可见不仅刘宠有防备,诸侯之中也有防备。”
“可是诸侯防备却没有刘宠这般重视,可见刘宠大概是将我军要夜袭的消息告知了一众诸侯。”
“若是真有内应,刘宠又要告知诸侯,那自当郑重其事,全营埋伏,那样便有一次击败我军之机!”
“可刘宠只是告知了这些诸侯消息,并未让诸侯准备,那就说明刘宠军知道我军可能来夜袭,但不敢肯定我军一定要夜袭。”
“故而,此等都是源于敌军猜测!”
“也是因为这是刘宠军的猜测,所以他才不会大张旗鼓的告诉一众诸侯!”
说到了这里,李儒脸上露出了失落之色道:
“相国,这绝不是内应为之,分明是敌军猜到了我军计策啊!”
“敌军猜到了我军计策?”
众人闻之,皆是一惊,董卓更是惊奇道:
“敌军有术士耶?难算出我军动向?”
“非也!”
李儒摇了摇头道:
“相国可还记得出兵之前,儒曾判断刘宠背后有个高人指点?”
“此次必是此人之功!”
“而且刘宠应该对此人极为信任!”
“不然的话,不会为一个推测设下埋伏!”
他手捻胡须,眯着眼幽幽道:
“此人能断大事,又是算无遗策,实属大敌!”
“相国,此次我军虽有些折损,却也算得了一场大胜,昨日的商议,当尽早行事!”
“迟之对我军必有大害!”
“刘宠麾下竟然有这等能人?”
董卓听罢,抚须一叹道:
“若此人能来辅佐于吾,天下何愁不定啊!”
“也罢,就依文优之言!”
他这么一说,便见众将之中行出一人道:
“敢问相国,李郎中所言何事?”
董卓见出列之人是徐荣,顿时面色一正道:
“吾要领军返洛,我军即日迁都洛阳。”
“相国要迁都洛阳?”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惊讶不已,议论纷纷。
吕布亦是有些不敢置信道:
“父亲何至于此,我军还有再战之力,待孩儿...”
“不必再言,吾意已决!”
不等吕布说完,董卓就是一脸坚定道:
“今日便回军洛阳,子茂,吾留三万大军与你守关,两个月之内不能放敌军一兵一卒入洛!”
子茂便是徐荣的字,他本是辽东郡人,在董卓还是一介诸侯之时,便已经为董卓坐镇一方。
可谓是董卓最为信任的大将之一。
见董卓出言,徐荣郑重领命道:
“诺!相国放心,荣必不让任何诸侯入关!”
他刚一说完,便见又有一将出列道:
“敢问先生,既然敌军之中有那等算无遗策之人,会不会算到我军即将撤兵,出兵阻碍呢?”
众人闻声望去,便见其正是董卓麾下中郎将李傕。
李儒听此,一抚胡须道:
“当然有这等可能!”
“然则即便算到了,敌军无非南下或者北上两种途径。”
“相国可调一支兵马坚守,轩辕关、大谷关等关口,防止敌军从颍川入洛。”
“另外,可遣书河东牛辅将军,沿黄河广布哨骑,死守平津关!”
“没了这些进军之路,敌军短期之内根本不可能入洛。”
“原来如此,末将受教了!”
李傕听得解释,也是退了下去。
董卓见李儒连敌军可能的计策都已经想到了,心中顿时大喜,笑道:
“敌军虽有策士,吾却也有文优!”
“有文优辅佐,吾心甚安啊!”
“都下去准备吧,今日便返回洛阳,行迁都之事!”
他就不信了,他打不过,退一步坚守长安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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