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雨下的是大,山路不好走,路上难免有危险。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反倒是我们的不对了。”
“行吧,龙成哥都这么说了。”
“好的,谢谢哥。”
“别喊我哥,这辈分我可不敢当。不过,留下可以,让你那个朋友把他的那个手机收起来,别东拍西拍的,灵堂可不是旅游景点。而且这种事情,人家避开都来不及,别乱照些什么脏东西进手机就麻烦了。”
“诶诶,知道了。”
“说起来,八叔的爷爷跟我家的太爷爷还是亲兄弟,二叔除了大叔小莹跟我家兄妹,也就跟你比较亲了。”
“节哀顺变,这几年大概流年不利,会过去的。”
没隔多久,就有“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哦,道长师傅,您在这里啊,不知道法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啊?”来人是徐固成。
李观鹤有点楞,按理讲应该是明天白天做科仪,晚上守灵。不过也会遇到特别情况,不过一般都会提前沟通。
看到李观鹤有些惊讶,徐固成连忙补充道:“二叔已经走了三天了,我们村子路远,一直没请到师傅来做法事。我们也不懂,这一直放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大夏天,村子里又潮湿,所以……所以还想尽快送他老人家上路,入土为安。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把法事做了,我们明天就能将他老人家下葬。”
李观鹤看了一下屋外的雨帘,这种天气确实这么放着也是个问题,便点了点头。“还劳烦施主找个地方,让贫道做下一准备。”
“诶诶,好的,好的。”徐固成哈腰道。
徐固成将李观鹤引到了客房,看来这徐家曾经还真是个大家族,从厨房到客房绕了半天。
“道长师父,您今晚就先委屈一下吧。这房子太久没人住了,有点霉味,您不要嫌弃。”徐固成满脸歉意地开口道。
正说着,屋外闯进来一个人。
李观鹤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司机么?他额头上都是水滴,两肩都湿了,分不清是汗还是雨水。
“司机师傅,怎么了?”
司机环顾了一下,看到李观鹤似乎看到了救星,越过徐金成走到了李观鹤身边。“道长,今晚我们住一个房间吧。”
徐固成起初一脸懵,但是看李观鹤没有拒绝,表情渐渐变化。徐固成一拍大腿说道:“那我再拿一床被子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徐固成走后,李观鹤问道。
“山路塌了,开不过去,只能回来了。”司机说罢摇摇头,心里懊悔不该贪那点钱。
“哦……您贵姓?”
“哦哦,免贵姓王,道长喊俺老王就好。”司机回答的倒是很爽快。
看到李观鹤坐在对面一直打量自己,老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道长您别误会啊。我不是,我不是啊……”
李观鹤点点头,又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刚刚,我在房间里,好像看到了脏东西,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但是就很瘆人,看到你过来了,就赶紧跟着过来。我们,我们凑合一晚上吧。”老王抱着被子缩到了床脚。
李观鹤点点头,这宅子年代久远,大而空荡缺少人气,有点什么不奇怪。
“道长,你没听过这徐家村的事吧。”老王望着李观鹤。
李观鹤摇摇头。
“这徐家村这两三年,不停的死人,白事接连不断,邪门的很。我们都不太乐意往这跑的,据说只要进了这村子的地,多少会沾点倒霉在身上。”
老李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村里的人很排外的,平日里就不好说话,附近啊,都没有师父愿意来给他们做场。据说啊,据说每次法事总会闹出点事。”
“闹什么?”李观鹤问道。
“闹鬼啊!”老王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哦?”
“据说啊,这徐家村的人祖上啊,财路不正,做了很多亏心事,现在是报应来了。”
老王将他听到的小道消息都告诉了李观鹤,并且加上了自己的分析,“你看啊,他家这大宅子,虽然破了,但你想之前得花多少钱,俺们这住的客房,刚刚俺悄悄数了一下,一排客房,都得十来间。俺停车的地方是个偏门,等明天,你可以去看看正门,那个气派。”
“哦哦,您好像很熟悉啊。”
“俺没有见过,我听说的。要不是昨天今天都没单子,不然俺也不接这长途了。现在路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这种小地方,不是主干道,人家也不着急抢修,哎……”老王重重地叹了口气。
吱呀——
正聊着,破旧的木窗突然被强风吹开,把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尽管老王离窗户近些,但是看到他抱着被子微微颤抖的样子,李观鹤还是自己起了身。
李观鹤刚来到窗前就被吓了个激灵,大雨中,外面院子里有个独脚人影,戴着宽大的帽子,雨水落在它身上泛着清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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