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率军讨伐洛阳的消息。
很快就在长安传开。
有人欣喜，有人惊讶，有人漠不关心。
还有人着急上火，顿足捶胸。
可以说。
人生百态，都在上演。
“这跛脚太子，腿脚不利落还想着要出去亲征。”
“真是嫌活够了，不怕给前线添麻烦。”
“就是说啊，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长孙无忌虽然留守长安，可他这个背主之臣，多少人不服他的。”
“太子一走，他怕是也压不住。”
“谁说不是呢，反正这跛脚太子，还是太年轻，操之过切了。”
“真就这么想把他老子打死吗？”
长安暗地，议论纷纷。
基本上都是对李承乾亲征不屑轻视，乃至于不看好的。
还有那种大不敬的言论。
但这都是私下。
李承乾也无法得知。
还没有到大明时期，锦衣卫权势滔天，密不透风。
大臣早上吃什么，晚上说了什么。
马上就能知道的地步。
“殿下，这两天，长安城内，物议沸腾，都在议论殿下亲征的事情。”
李崇义说道。
“你觉得我该不该亲征？”
李承乾答非所问，道。
李崇义顿时沉默。
“但说无妨。”
李承乾道。
他在这个时候，感觉有点孤独。
他认为可用，可跟随在身边的的亲切之人。
就只有几个人。
一个是杜荷。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那个还没谋面，一起造反的弟弟李佑了。
李崇义算半个吧。
李安俨，赵节，李元昌，侯君集等人，他都不喜欢。
可以说，原太子一系的人。
他都不喜。
因为没有一个是安分的主。
你说李承乾卸磨杀驴也好，用过了就不要也罢。
反正以他现在的角度来看。
跟着他造反的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
谁不是野心勃勃之辈？
就是他娘舅长孙无忌。
也是大致如此。
但这种事情没法说，也不能拿出来比较。
不然会让人寒心。
也会让人觉得他脑壳有问题。
类比来推的话。
跟着李二搞玄武门之变的。
也全部都不是什么好人。
李承乾是该给他们的给，但态度却绝对不会和以前那么亲切了。
李崇义不知道自己在李承乾心里，算半个能说话的人。
他道：“殿下应该知道，你离开长安后，会引发什么后果。”
“但我知道，殿下英明，睿智无双，必然能看到这些。”
“明知道会引起乱象，还是要亲征。”
“殿下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还有后手安排的。”
后手？
李承乾目光落在系统资金余额上。
必然是有后手的。
他人以为三十万大军是他的极限。
实际他还能再来好多个三十万大军。
就问有这样的底牌。
他李承乾怕什么？
他什么都不怕。
但他怕麻烦。
怕队伍混进来坏人，趴在他要创造前所未有的大唐帝国身上吸血。
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本来。”
“我准备把你带上的。”
“既然你看出来了。”
“我给你个机会。”
“留守长安。”
李承乾道：“我给你五万兵马。”
李崇义一惊，道：“殿下，我……。”
“不用推辞。”
“五万兵马指挥权给你。”
“不是说就这样你能高枕无忧了。”
“如果你辜负了我的期望。”
“一切都要收回，继续在那武德殿待着。”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我是兄弟。”
“我也很看好你。”
“不要让我失望。”
李崇义感动万千，他单膝着地，道：“殿下，臣定不负殿下。”
“那就好，那就好。”
李承乾笑着。
笑的却有点意味深长。
目送昂首挺胸，激动不已的李崇义。
他不由喟然一叹。
“不要怪我啊。”
“我离开后，长安就是个旋涡。”
“你手握五万兵马，更是处在旋涡之中的漩涡。”
“一旦做错了选择，那就是万丈深渊……。”
……
“什么？”
“殿下要亲征？”
程知节瞪大眼睛，得到消息的一刻，他都不敢相信。
太子殿下会亲率十五万大军到来。
这……。
这父子相见，不得分外眼红嘛？
李靖点头道：“先锋大军已经拔营，大概四天后抵达。”
程知节追问道：“是不是殿下对我们攻城不利，产生不满了啊。”
李靖摇头道：“殿下是知道我的谋划的。”
“三面不打，就是为了让陛下产生错误的判断，认为有机可乘，从而出城偷袭我军侧翼。”
“有人拿此事攻讦老夫，殿下也呵斥了。”
“不可能是作战不力。”
程知节抱着膀子走来走去，道：“那能因为何事？”
“我们攻击不顺，殿下就能了，外人不就认为我们是废物嘛？”
“老脸丢进了哦。”
李靖无奈一笑，道：“不管如何，殿下亲征，已成定局。”
“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殿下并没有让我们就此罢手，停止攻城。”
“大火烧了三天，也总算熄了。”
三天大火。
一直不灭。
洛阳城的上空，都弥漫着浓浓的黑烟。
还有一股恶臭的味道。
闻到都能令人作呕。
也不知道洛阳百姓闻到这恶臭之中的人肉烤肉味道，是作何感想的。
“卢国公。”
李靖一叫出这等称呼，程知节马上变得严肃。
“你三万大军，再次攻城。”
“请大炮将军，再作火力……嗯，是火力支援对吗？”
这是李靖跟李大炮，李焱等人沟通火器的时候，学会的战术词汇。
李大炮点头道：“对的大帅，是叫火力支援。”
“还有个战术用语，叫火力打击，火力覆盖。”
程知节摸了摸头，道：“那么来这么多弯弯绕绕啊。”
李靖道：“你还是该多学学，以后都是要用到的。”
“当你需要火力支援的时候，你说不出来，看手下怎么看你笑话。”
程知节笑道：“那成，现在就学。”
李靖失笑，没有再理会他，“老夫估计，这次陛下会偷袭南北两门，从而袭击的我军侧翼。”
“就请李焱将军，调动火枪军，在北门方向埋伏。”
李焱道：“遵命！”
“李杰武将军。”
“你令两万骑兵，埋伏在南门方向，若是见到敌军，按兵不动，截断他们的后路。”
李杰武道：“得令！”
“那好。”
“明日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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