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早上的工作并不算忙，为了能够在加点上少花些经验，何雨柱一改往日能偷懒就偷懒的作风，又以教学为名从切配开始亲自动手，甚至连蒸的窝窝头和杂合面馒头也没放过。
等一切都忙完后，中午的大锅菜也都炒好了。食材明明还是那老几样，但在何雨柱的手上却烧出了跟头一天并不相同的味道，却同样的很好吃！
昨天在一食堂吃午饭的厂职工回到各自所属的车间后可没少称赞一食堂何师傅的手艺，于是乎，今天来一食堂吃饭的人更多了。
“明明是老几样的食材，可为什么何师傅烧出来的就这么好吃？”
“跟何师傅的手艺相比，我媳妇儿做出来的就是猪食。”
“别想太多了，这年月能吃饱就偷着乐吧！”
“是啊，听说有不少地方饿死人了。”
“嘘！别谈这些，别惹麻烦。”
“那个……何师傅的大锅菜都这么好吃了，也不知道小炒菜的手艺得高到什么程度？”
“这还用想，看看厂子里每回搞接待任务，不都是小何师傅出的手嘛！”
“我吃过何师傅做过的酒席，那味道我现在都没忘。”
……
等忙完中午这顿后，何雨柱跟着大家一起在后厨吃了饭。
在工厂食堂上班就这点好，吃饱那是绝对没问题的，遇上有些手黑的，还能带不少东西回家。
对于这种事情，何雨柱没有太过计较。
老话怎么说来着，水至清则无鱼嘛！
真以为厂保卫科不知道这些食堂的人一直在薅厂子的羊毛吗？
当然知道！
不过这都是潜在的规则，没人会去查什么饭盒，也查不了。
整个轧钢厂大几千号人的规模，每天在食堂买饭买菜然后带回家的人太多了，怎么查？
再者说了，不同部门也有不同的好处。
比如宣传科的放映员，哪次下乡去放电影不是好吃好喝，走的时候还能带上钱和东西吗？
还有车间里的那些车工、钳工什么的，家里都基本上不缺各种扳手、螺丝刀之类的工具。
这些东西都哪儿来的？总不能是买的吧！
甚至就连保卫科自己，也有自己赚外快的路子。
还有好些所谓的招待任务，当真就是招待任务，而不是找明目大吃大喝？
等吃过饭后，何雨柱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后厨。
马华虽然没接到眼神示意，但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意等了十来分钟之后也找了个借口溜了。
“何师傅，这是要出去啊？”看门的保卫人员笑道。
“是啊，有点时间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不会让你们难做的。”何雨柱说着掏出香烟发了发。
不是大前门这样的好烟，但对于这些门卫们来说有的抽就不错了。
在饭都吃不饱的时期，抽烟喝酒那都属于奢侈行为。
“没事没事，咱不放心谁，还能不放心何师傅嘛。”门卫很给面子。
好吧，主要还是何雨柱空着手，什么都没带。
现在虽说是秋天，但穿的还没那么厚实，也看不出带了什么东西。
再加上这年月在厂子里上班，得罪谁也别得罪食堂的厨子，不然都不用人家出手，随便搞点事儿出来，就会有人嫌你没事找事儿，影响大家的吃饭问题然后套你麻袋！
聊了几句后，何雨柱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马华也骑上自行车来到大门这边。
“华子，出去啊？”门卫的态度明显热情了很多。
“是啊，出去办点事儿。”马华点了点头。
门卫知道眼前这小子跟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就是保卫科的科长有点关系，最近听说还在为自己领导做事，自然更不会阻拦。
等马华来到约定好的地方，就看到何雨柱正站在那里抽着烟，脚边还放着两个大麻袋。
“师父！”马华连忙骑车赶到近前。
“别废话了。”何雨柱摆了摆手，“一个麻袋里是两条野猪腿，另一个麻袋里装的是玉米棒子。枪的话那边还有野猪要打，暂时还不了，回头你再弄几个弹匣过来，能做得到吗？”
“两条野猪腿？”马华瞪大了双眼，“师父，不是说好的一条吗？”
“你跟那边说，枪要多借一段时间，子弹也多给一些，后面还是拿肉换。”何雨柱掐灭手里的烟放回到口袋里，“玉米棒子算是一点诚意，合作的好后面还有。”
“成，我明白了。”马华连忙点头，得益于昨天晚上亲爹的叮嘱和交待，他一点追问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来，我帮你把东西绑车后座上。”何雨柱说着上前帮忙。
马华早就有所准备，很快两个大麻袋就被绑在了车后座上。
“我先回了，你自己小心点。”何雨柱拍了拍麻袋。
“放心吧师父，没问题的。”马华连忙点头。
“嗯。”何雨柱也没再废话，转身就走了。
至于枪的事情，他原本是打算把手上的五六式自动步枪还掉，然后从马华爸爸那边再弄一支。
不过考虑到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先缓几天再说。
等何雨柱回到一食堂后厨，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如往常那样靠在椅子上假寐。
一直快到下午上班的时间，马华才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师父。”
“以后没事别乱跑，中午好好休息。”何雨柱看了对方一眼。
“是，师父。”马华连忙点头。
一旁早就回来的胖子看到这一幕，心中窍笑不已。
挨骂了吧，让你没事儿乱跑，活该！
一食堂不用做晚上这顿饭，下午自然就没什么事，不过何雨柱也没让大家太闲了，指挥着马华和胖子打扫卫生。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谁的品性好了，马华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任劳任怨滴很。
胖子到也在干活，但明显有偷奸耍滑、磨洋工的意思。
不过何雨柱也不管，反正他也没打算教胖子什么真本事，更别说收对方当徒弟了。
一直忙到下班时间，何雨柱这才跟着人流往厂大门走。
能看得出来，厂子里不少工人都带着饭盒回家，里面显然都装了不少的饭菜。
对于这种事情，门卫压根就不查，毕竟他们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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