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粮食口袋的何雨柱离开家后，还特意跟院儿里的邻居聊了两句，一边吐糟没油水拉屎都费劝，一边把自己要把粮食借给人的事情落实，然后才再次离开95号大院儿。
马华家并不住在南锣鼓巷，而是在北新桥附近的九道湾胡同。距离到也不算远，腿着去也就半个小时，走的快20分钟左右就能到。
不过到了地头何雨柱就有些无语，这胡同九拐十八弯，再加上一些违建房让胡同内的环境更加复杂，想自己找是肯定找不到的，只能找人问。
前后问了三个人，才在公共厕所这边找到了一个跟马华住同一个院子的住户，然后跟着人家一起去了地头。
“马华，你师傅来找你了。”那邻居挺热情。
能不热情嘛，荒年的厨子可是极好的职业，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落点好上。
“哟，师傅您怎么来了？”马华听到动静连忙走出家门。
“找你有点事儿。”何雨柱笑了笑。
“那您赶紧进屋。”马华连忙做了个请的姿势，顺便还谢谢了邻居。
等进了马华家后，何雨柱能看得出来，马家的居住条件跟自家比起来差了不少。
一大家子都挤在一个屋，屋子被隔成了三间，连客厅的角落都放了张床。
“爸，妈，这就是我师父，何雨柱，也是我们一食堂后厨的班长。”进了家门后马华连忙介绍起来，“师父，这是我爸我妈。
眼瞅着儿子的师父找上门，马爸马妈自然十分热情，泡茶地泡茶、递烟的递烟。
“二位就甭跟我客气了。”何雨柱摆了摆手，顺势把粮食口袋放在了桌面上，“马华叫我一声师父，还帮我了一个大忙，于情于理我都得上门来看看。”
“可惜最近年景不好，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点粮食叔叔婶子别嫌弃就成。”
其实在看到何雨柱拎着口袋进来时，马家人就已经想到了里面多半是粮食，甚至想到了这粮食多半是给他们送来的，但他们是真没想过收下。
“不成不成，这年月粮食谁家都不够吃，华子认了您到师父，按说应该让他孝敬您才对，哪有让您反过来给他东西的。”
马爸的态度很坚决，马妈也是一样。
不过何雨柱带着粮食来就没打算再带回去，反正背包里还放着不少磨好的玉米面儿和刚采摘下来的玉米棒子，根本不缺少粮食吃。
再者说了，常言道，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饱草！
既然马华有借枪的路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他没关系，应该是他家里的路子。
把这条路子维护好喽，以后再弄枪或者子弹也能更放心不是？
“叔叔婶子就别跟我客气了，真要说起来我比马华也大不了多少岁。”何雨柱摆了摆手，“这次马华更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是我之前承诺好了的，您二位也不希望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啊这？”马爸马妈还真不好说什么了。
“要不是马华帮忙，我朋友村子里的损失可就不只是这么一点粮食了。”何雨柱故意把事儿直接挑明了，“不过这次来，除了感谢马华的帮忙外，也是有事儿想跟他商量一下。”
“师父，有说您开口，我保证无二话。”马华连忙拍起了胸口。
“事情是这样的。”何雨柱也没客气，“今天借的枪呢，我已经转交我朋友了，如果顺利，明天下班的时候就能把答应好的肉送来。不过我朋友想打个商量，这枪能不能直接买下来？”
其实在何雨柱来之前，马华的父亲就知道了借枪的事情，还为这事儿狠狠数落了自己儿子一番。
毕竟这是借枪啊，万一借枪的人拿去干什么坏事儿，那他们家不得受牵连嘛！
也得亏何雨柱家里的情况知根知底，工作方面也更让人放心，否则就不只是数落那么简单了。
“爸，您看这……”马华看向自己的父亲。
得，不用猜也知道，枪的事情肯定是对方的关系。
“何师傅，能问问您朋友买枪是为什么吗？”马爸问道。
“还能为什么。”何雨柱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年年景不好，山里的牲口都没东西吃，只能下山祸害地里庄嫁。有了枪，不只是能解决这个问题，还能弄来肉，也算一举两得吧。”
“这话在理。”马爸点了点头，类似的事情他也听说过，甚至有的厂子还会以拉练的名义带着民兵连进山打猎，为的就是能弄点肉吃，“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您说。”何雨柱可没天真到这么容易就说服对方。
“如果我没记错，村子里其实都有枪。”马爸看向何雨柱，“不只是猎枪，制式武器在民间也留存了不少。”
“叔，您说的对。”何雨柱坦然地笑了笑，“但也不是所有的农民兄弟都有枪，而且现在这年景，天知道还会持续多久。有枪在手，不只是可以打猎，也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不是吗？”
“爸，我相信师父！”马华看向自己父亲。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何雨柱的青睐，可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至于枪的问题，就像马爸刚刚说得，民间的枪支留存量多得吓人。再者说了，何雨柱又不是什么身份来历不明的危险份子，人家家世清白、工作优渥，还有个妹妹，出问题的可能性真得不高。
“你闭嘴！”马爸没好气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不过他也确实要考虑自己儿子的前途。
“马叔，您不用顾虑马华这边的事情。”何雨柱笑着说道，“不管后续的事情怎么样，马华已经帮了我的一个大忙，所以，我会好好教他厨艺，说到做到。”
“爸！”马华着急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以后马华就拜托您照顾了。”马爸沉吟了片刻后说道，“该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如果他不听话，您回头告诉我，我打折他的腿！”
“爸，我怎么可能不听话！”马华连忙反驳。
旁边的马妈很想提醒儿子，事情已经谈妥了，你个傻小子，关注的地方都不对。不过看了眼何雨柱后，这话还是没说。有个聪明且有能力的师父，显然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至于枪的事情，其实真没多严重。要不是何雨柱不想冒险，完全可以去鬼市、黑市甚至是鸽子市上转转，只要肯花钱，不，都不用花钱，拿条野猪后腿很可能同样能换到一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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