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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拐龙魔杖 12.江湖路上多风雨

小说:九拐龙魔杖  作者:蜗居散人  回目录  举报

来人正是黑衣恶张,他在荆州战败,引为大耻,当时受伤不重,知道暗中有高手暗算,自知难于取胜,逃走后养伤了几日,便来找这俩个锦衣汉子报复。原来这俩人是孪生兄弟,哥哥叫王福忠,弟弟叫王福成,在十年前名声响亮,树大招风,激起不少黑道高手前来挑战,“黑衣恶张”便是其中之一,双方打得天晕地暗,王福忠兄弟虽被他阴阳掌所伤,“黑衣恶张”也是受伤不轻,技逊一筹,慌忙逃走。他在大战中伤了经脉,元气大伤,功力大打折扣,他在江湖上仇家太多,那敢再行露脸,逃到深山里苦练毒掌,二年前他阴阳掌练成,复出江湖,广收门徒,要找往日有怨有仇的人报复。

“黑衣恶张”嘿嘿地不住冷笑,道:“难得俩位都在这里,想我们的梁子隔了十年之久,今日就了结我们的心愿,在场又有几位外人奉场,真是最好不过了。”

王福成也站了起来,一笑说道:“黑衣恶张,事情隔了十年之久,难得你还有这个记性,今日能够再聚旧情,那也不错得很。”他们话说得好听,在场的人都知难免一战,见他们居然沉得住气,心里甚是紧张。

“黑衣恶张”怪笑了两下,道:“不知俩位还有什么后话要交代一下,我黑衣恶张言出必行,饶他们不死便是。”言下王福忠兄弟是必败无疑,但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所以要他们兄弟俩交代儿女后事,他说话时毫无表情,口气却是非常狂傲。

王福成笑着说道:“我们的事无须你来费心,倒是你自已把棺材带来了没有?这个棺材钱不会是想要我们来替你出吧?”词利锋尖,丝毫不让。

“黑衣恶张”道:“俩位不肯出这个钱,那也由得你们,你们还没交代什么,我的杀性已起,无法再忍下去了。”目露凶光,煞气逼人。

王福忠道:“好,店里太小不能放开手脚来打架,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吧?”转身欲行出去。

“黑衣恶张”嘿的一声,道:“何必这样费事。”脸上虽蒙黑纱,人人都觉杀气甚浓,令人望而生畏。他从窗格上一翻跳下,大步跨前,每跨一步都冷笑一声,使场面的气氛格外紧张。

突然间,人人都觉寒热袭体,寒如冷风刺骨,热如烈火焚烧,打了个冷战,身躯不住颤抖起来,除了王福忠兄弟和那老三老四稍能忍耐外,其余的内功浅弱,抵抗不住,慌忙跑到店外避得远远的。

王福忠兄弟低哼了一声,左右一分,那少年少女站在父亲背后,也感到寒热袭体,极是古怪,相顾失色,急急后退,只是店里狭小,退无可退,只得从窗口跳了出去,也跑到了店外。

“黑衣恶张”直逼进和王福忠兄弟相隔三步,身形方始停了下来,旁人虽没瞧出异样,其实他们早已硬拼上了,王福忠只觉阵阵阴寒之气,犹如激浪般,一涛消失一涛后继,若非自已功力精堪,绝难抵抗,连打了几个冷战,寒气袭体,鸡皮疙瘩。

王福成接的是阳掌,一阵阵的热气喷来,而且热气越来越强,尽力抵敌,暗道:好在是我兄弟俩联手,若是单独对敌,只怕打他不过。

“黑衣恶张”一动就先自战了优势,趁王福忠兄弟顾忌伤及无辜,突击而发,纵然生效,也是被对手拦阻住,不住催动掌力,仍难取胜,暗道:得想个法子伤了他们,才能有取胜的机会。心念末了,已有了主意,足下稍微用劲,楼板碎裂,逢的声响,王福忠兄弟被动用力,在三大高手的强劲之下,整个楼板登时坍塌了下来,不会武功的害怕早已逃下楼去,

“黑衣恶张”和王福忠兄弟随着楼板破碎而落下,这么一来,三人都得施展轻功,不然摔下会被敌人趁机出手,自已也要摔伤。轰的巨响,掌风真气激荡四散,震得梁落房毁,乱成一片。

就在众人惊心动魄之际,首先有俩个黑影如惊鸟翩飞一般,在瓦梁毁落之际,嗖然窜出,随着一黑影掠如风飘,跟踪追击,一声大喝:“哪里逃。”声音毕了,人也掠出数十丈外,众人都道王福忠兄弟已败在“黑衣恶张”的手上,那少年少女更是惊慌失措,骇叫一声,发足狂追。

众人也随尾追去,直出镇外,越过一座山坡,即闻搏斗之声,在草坪上有三人斗得正酣。众人怕掌气袭到,不敢站近,远远观看,但见掌影疾处,随即卷起强劲飚风,飞枝飘叶,满天飞舞。

激战中,“黑衣恶张”嘿嘿怪笑,道:“神拳太保也不过如此罢了。”双掌一错,紧击一迫,步步跨前,掌风排山倒海般压来,阵阵的寒热阴阳之气激荡,如潮水一般,一涛紧接一涛,激袭不息,迫得王福忠兄弟连连后退。纵然如此,“黑衣恶张”想要取胜,一时之间,那里能够。

王福成哼了一声,道:“莫要欺人太堪了。”一脚踏前,拂起双掌,立即推出,劲风一荡,轰的巨响,俨如石木相击,“黑衣恶张”那股阴气登时受阻,震得双方都后退了数步,吃惊非小。

王福忠趁对方迟缓那当儿,长声一啸,身形疾似风飘,迎面呼的猛击一掌,掌风挟在掌前,犹如一股喷射的水柱。“黑衣恶张”怪啸声中,猛扫阳掌,将王福忠那股掌风扫得一干二净,他扑势凶猛,挥掌之际身形欺近前来,蓦然出掌如电,疾似奔雷,俨如猛虎出山,啸声震响山谷。王福忠大吼一声,双掌齐出。就在这时,五福成从侧旁扑来,一掌击往“黑衣恶张”腰间,他知道“黑衣恶张”武功了得,间不容缓,奋发反击,身形掌法都快得无法形容。

“黑衣恶张”要是和王福忠硬拼的话,不论身手如何快法,功夫如何厉害,纵能把王福忠打伤,那王福成这一拳不论如何是闪避不掉,在这危急的关头,岂容多想,只见他掠身纵起,拨开数丈之外。王福忠兄弟扑势太猛,料不到敌人有此一着,兄弟俩几乎相互伤着,王福成就地一滚,避过一旁,王福忠却击在王福成那股拳风上,震得手臂也发麻了,一时收势不住,险些摔倒。

“黑衣恶张”不住放声狂笑,道:“便凭你们这点本事也想跟我老张较量,还差得远了。”身形拨起,翩如巨雁穿林,轻功端得异常了得。王福忠兄弟一跃而起,腾空扑来,施展轻功绝技,端得不凡,绝不逊于“黑衣恶张”,他悬于凌空,各自扬起双掌,拳风掌力都有碎石裂木之势,怦怦怦怦地缠斗一起,随着巨响,三人都被震得倒翻出去。王福忠被荡散的阴气一喷,吸进了稍许,立即打了几个冷战,急忙运功抵寒,调息一会,方始觉得舒服。王福成被阳气所喷,双掌如被火烤,异痛难当。然而“黑衣恶张”也没能幸免,双掌震得剧痛倒罢,胸口也被内家真气荡得隐隐作痛,却没受伤,到了此时他方才暗自心惊,知自已对王家兄弟的功夫过于低估了。

旁边的人更是瞧得心惊肉跳,大气粗喘,若非亲瞧所见,那知“黑衣恶张”的功夫如此厉害,尤其是那个老三和老四,他们武功不凡,见“黑衣恶张”的阴阳掌如此厉害,自愧不如。

“黑衣恶张”知道厉害后,攻势虽是凶猛如故,神情逐渐开始冷静,不敢再行狂妄,双方都是绝顶的武林高手,战状不同闲常,掌声疾响不绝于耳,斗到紧处,犹如数十人集斗在一起般。

那少年少女眼见父亲力战苦斗,成败难测,都是紧张到了极点,就在此际,眼前人影一晃,一人一把抱住那少女,转身就走,那少年大吃一惊,叫道:“你……你们干什么?”急忙扑了过去,挥拳便打。

抱住那少女的正是那老三老四俩人,原来他们是好色之徒,见那少女美貌艳丽,心起歹意,贼眼一直不离她身影,顾忌王福忠兄弟的神拳厉害,加上他们是有身份的人,那敢明抢,待见王福忠兄弟和“黑衣恶张”斗得难分胜负,欲念狂发,再也忍耐不住了,便动手来抢人。那老三见那少年状如拼命,哈哈一笑,道:“英难救美得凭本事,可惜你差得太远了。”扫出一掌,把那少年打得四脚朝天,血流满面。

王福忠兄弟正自苦苦奋战,不能把“黑衣恶张”击退,猛听到女儿的骇叫,转首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愤怒异常,高手比武,最忌分神。“黑衣恶张”趁机猛攻,将他兄弟迫得连连后退,王福忠兄弟俩惊怒之极,大吼一声,狂怒而发,喝声如雷,震耳欲聋,施展平生绝技,神拳闪电般奋击。“黑衣恶张”面门受敌,也知他兄弟之能,在狂怒之际,拼命般的凶猛,倒是不敢与他们硬拼,急忙闪身躲过,纵是如此,也给劲风荡得身躯摇摆,退了几步。王福成救女心切,一拳击退了“黑衣恶张”,掠身落下,挡在前面,喝道:“把人给我放下来。”呼的一拳,快似闪电,迎面照打,他有“神拳太保”之称,出拳果真快得难于形容,拳夹劲风,极是骇人。

那老三老四如是施展轻功,早就跑掉了,他们故意慢吞吞的走,故意搅乱王福忠兄弟的心情,好让“黑衣恶张”趁机杀了王家兄弟,已绝后患,那知王福忠兄弟神拳着实非凡,居然冲了出来,那老四嘻嘻一笑,把那少女提起往前一送,道:“你打吧。”

王福成一惊,生怕伤了爱女,由于出拳太猛,突然间收势不住,顺着击势手臂稍微一斜,拳风打往正赶来的那个老三,那老三双掌一封,立即将击势拦阻住,纵然如此,陡觉虎口大震,不禁退了两步,心下骇然,暗道:这厮苦战多时,想不到还这么厉害。那知王福成吃惊不在他这下,暗道:这俩人这么好的武功,一定是大有身份的人,不知他们持劫我的女儿是何用意?

那老三双掌一封,上下一拂,左右开弓,亮掌劈对方的双肩,他出掌虽缓,掌劲似乎还要在王福成之上。王福成哼了一声,对敌人的厉害杀着丝毫不理,张口一喷,一口内家真气由口中喷出,直射敌人的眉心死穴,他知敌人武功了得,全然不顾自身,使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那老三如打伤了他双肩,势必骨裂破碎,却末必伤得性命,王福成这口内家真气何等般的厉害,如射在眉心上,那是非得毙命不可的。那老三人虽粗鲁,到还机灵,一觉不妙,急忙翻身后仰,连连打滚,惊险之极,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老四趁在这空当,快步疾走。那老三趁王福成转身追击这际,施展腿上功夫,蹬脚猛腹。王福成救女心切,几乎被敌人所伤,膝下一弯,顶住那老三的脚法,借力掠身腾起,凌空倒翻,越过那老四的头顶,再度拦住去路,他救女心急,膝间虽痛,却也顾不得了。

这次不容多想,掠身扑上,拳出如电,他打的拳法虚虚实实,欺近之际,瞧准机会,趁他抱着人不能出手,挥拳乱打一气。那老四见他如此拼命,也不禁为之胆寒,望着怀中的美人,却是舍不得,抱紧那少女合身一滚,避是避开了,但也被王福成的神拳劲风扫在左肩上,手臂一阵发麻,滚得甚是狼狈。

王福成不知女儿生死如何,愤怒这下,更是发起狂来,大吼了一声,步疾似车轮,拳如奔雷一般,又凶又狠又猛,狠狠地袭击,当真是猛不可当。那老四肝胆俱寒,正欲放手怀中的美女,那老三已是赶到,挥出一掌对准王福成的背心上狠劈。王福成陡觉劲风贯体,知道厉害,可此时他发起狂性,全然不顾自身安危,疾转回身,双拳齐出,狂怒之下,状若疯狮,拳上的劲力更是凌厉无比。那老三见此状态,那敢和他拼命,锐气登时大减,王福成的神拳何等厉害,拳掌相接,逢的巨响,卷起一股飚风,草木纷飞,场面惊险骇人。

那老三踉踉跄跄,连退了六七步,双掌发麻,胸口发胀闷痛,不禁暗暗失色,料不到他和“黑衣恶张”大战了一场之后,厉害如故,抬头一看,王福成连喷了两口鲜血,身躯颤抖,竟是受伤不轻。原来王福成拼命一击,望能奏效,实是用上了毕生的功力,只是恶战在先,末免力不从心,打不退敌人,自身反倒受伤不轻,一时愤怒非常,更是发狂,可没几拳便被拦阻住了。

那老四哈哈一笑,道:“诸位忙你们的,俺去也。”声音末落,迎面人影一晃,一人腾空拨起,凌空倒翻,银光一闪,剑声响中,剑尖一点百会。那老四武功纵然高强,因怀中抱着人,身手施展不开,加上来人这一偷袭,所施展的招数异常罕见,迫不得已,放开了怀中的美人,掠身一翻,就地十八滚,闪过一边去。

这偷袭的人正是唐清才,他见那老三老四趁人之危,持劫那少女,显非善意,一时动了侠义之心,不顾对方的武功厉害,施展秦秉伟传授的那招“蝴蝶恋花”招数,虽没伤着了对方,已是将那少女救下,只是那少女受了惊吓,早就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唐清才还道是自已误伤了她,吃惊非小。

那老四躲开之后,一跃而起,但觉头发散落下来,这一惊非同小可,方才知道那一剑惊险异常,剑若是稍进半分,别说头发,就是命只怕也掉了,抬首看时,见唐清才只是个二十上下的青年,更是吃惊,暗道:这青年是什么人?怎会有这么高明的剑法?

王福忠的几个弟子见唐清才救下那少女,无不大喜,都奔了过来相救,他们师父虽有“神拳”之称,因敌人太过厉害,却也不敢单独攻来。那老四失去美人之后,狂性大发,拳打脚踢,不过一会,把那几个青年全都打倒在地,狞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进,那大爷便成全了你。”便要动手杀人,忽闻唰唰嘶响,他已是拨剑在手,一挥辣招,剑光即将唐清才的身影罩住,剑势不仅狠辣,而且疾快凌厉无比。

唐清才毫无惧色,身形末动,宝剑笔指,蓦然间上下分化,银光错落,剑上变化甚为诡诧古怪,俨如一个书法大家,握毫迎墙而挥,显得分外潇洒。那老四陡被这奇诡古怪的剑法慑住,真是见所末见,闻所末闻,在剑光的闪耀中,剑尖疾似白蛇吐信,分别刺他胸前几处要害,所使的招数比他更狠更辣。

那老四是个剑术名家,在这诡诧奇特的剑法笼罩下,虽惊不乱,倒手反剑,虚晃数下,一足后踏,疾身即退,但听衣破帛裂之声,胸前衣裳竟给划裂,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侥幸。

唐清才连称可惜,一阵风吹来,但觉身心一凉,竟也出了一身冷汗,原来那招使得惊险之极,这古怪的招数他只会了五招,要是杀不退敌人,那自已可就危险了。他知对方武功了得,不敢趁势追击,握剑捏诀,神情虽是沉稳,心却已虚。

那老四哼了一声,宝剑刺出,唰的嘶风甚为凌厉,迎面点了数剑,无一不是要害之处,招数辛辣异常。唐清才的金鸡剑法虽精,但和对方相对比下,自是不可同日而言,他那几招剑法虽是怪异,杀得对方手慌脚乱,毕竟招数有限,不敢一次使完,露了家底,他年纪青青,见识极是不凡,和那老四走了几招,剑法辛辣无比,即知是武当派的七十二手连环夺命剑,一时即感招架困难,不禁心慌,抚剑一拂,一招金鸡亮翅,侧身一封,但听得叮叮当当声响,声音忽止,唐清才连退了几步,脸现惊怯之色。原来那老四惮忌唐清才的剑法怪异,不敢冒险抢进,剑招中虚虚实实,不住在试唐清才的虚实,一觉唐清才内功平常,当即大胆进招,却不敢过于逼进。

唐清才手臂酸麻,宝剑险些脱手坠落,心惊之际,不禁暗叫了一声侥幸。那老四惊喜叫道:“你这小子是金鸡派的。啊,你就是唐清才了。哼,好大的胆子。”说话完后,疾使辣招,把唐清才逼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处境凶险之极。

唐清才的武功和对方相差太远,先前突然偷袭,纵然收效一时,现在胆怯,即给敌人一个机会,被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张春张夏和王福忠的几个弟子见状,纷纷扑上,只是他们赤手空拳,那里是那老四的敌手,俩人被刺死,三个也受伤不轻,倒地呤呻不止,唐清才师兄弟三人有剑在手,勉强招架一时,处境万分的凶险。

那老四得意非凡,正待对唐清才等施展杀手之际。忽闻平空一声霹雳,一人大声断喝道:“贼子休得狂妄,俺来也。”声音末毕,银光连闪,铮铮两声,两枚暗器凌厉嘶风,道力十足,打他的大抒穴、志堂穴。那老四被喝声慑得心神一分,剑势稍缓,耳闻暗器破空之声,知道厉害,那敢大意,扭腰疾转,抢剑反手迎削上去,当当两声,虎口发麻,身不由已的退了两步,登时吃了一惊,敌人暗器上的劲力如此了得,说明来人武功绝非等闲之辈。他和那老三作这事极不光彩,生怕被人认了出来,现在来了这样厉害的强敌,那敢逗留,即生逃跑之念,那知就在这时,眼前人影一闪,凌空腾起一人,长臂一扬,铮铮之色绵绵不绝,暗器犹如满天落花雨,把他身形罩住。那老四这一惊非同小可,暗叫一声:我命休矣。挥起手中宝剑,舞得密密麻麻,滴水不透,但闻得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声音一止,那老四流血满面,一条手臂也举不起来了,狼狈万分,拨足便逃,边逃边叫道:“风紧,扯呼。”

原来他那一挡,虽是将暗器打掉了不少,可这人的手劲奇大,且暗器又多,手中宝剑已是震得脱手坠落,在这性命俄悬之际,只得舍臂来挡,暗器似钉子一般钉在他手臂上,登时血流如柱,喷得满脸都是,剧痛异常,生怕敌人追来,顾得性命要紧,不待那人追来,便狼狈而逃。

那老三把王福成打得重伤,勉强硬挡。王福成怕爱女落入奸贼之手,拼命抵挡,眼看就要毙命在那老三的掌下,却见那老四受伤,浑身浴血,鼠窜逃命,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敢再战,转身便逃。

那人喝了一声,道:“可恶的贼子,户某岂能容你们来去自如。”反手一扬,一把铁莲子铮铮射出,那老三手无寸铁,挥袖一卷,荡落暗器,左肩还是中了两枚,幸好没有打中要害,忍痛负伤而逃。俩人贪花好色,持劫不成,反而受伤逃跑,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那人一把扶起王福成,道:“三弟,大哥来迟了。”

王福成一把将他推开,道:“我死不了,快助我哥哥一臂之力。”王福忠此时也是身受重伤,被“黑衣恶张”逼到了奇险绝境,随时都有毙命的可能。那人名叫户胡,是王福忠兄弟俩的朋友,见王福忠受伤虽重,并无性命之忧,喂他服了几粒药丸,转身扑来,朝“黑衣恶张”打去。

“黑衣恶张”和王福忠兄弟结怨已久,他素来心狠手辣声动江湖,此际下手绝不留情,一掌紧接一掌,掌势如车轮般滚滚而上。王福忠在他的阴阳掌猛击之下,陡有神拳之称,中了两掌阴掌之后,寒气透心,身躯颤抖有如寒风刺骨,而又再受阳掌掌气所迫,一时冷热交加,就如一个受了寒风后,忽被热气一蒸,甚是难受,战得久了,功力逐渐减弱,更是难于抵挡得住“黑衣恶张”的阴阳掌,这时身体伤势发作,越战越是不妙,形态狼狈不堪。

“黑衣恶张”胜券在握,眼看仇人将死在自已的手下,心中极是高兴,此时户胡插手攻来,甚是气愤,哼了一声,反手推出阳掌,随着掌声,掌如击在一座无形的墙上,坚硬非常,身形顿时被震得摇晃了一下,不觉一惊,知道此人武功不凡。

户胡着手之处,热如火烤,这一惊非同小可,仔细一看“黑衣恶张”的打扮,才知是声动江湖,震慑黑白两道,恶名昭蟑的“黑衣恶张。”

“黑衣恶张”怪笑了两声,道:“户老儿,我黑衣恶张的事你也敢插手?”他武功了得,只试了一掌,便识破了这人的来历。

户胡知他武功了得,登时心生怯意,只是已插上了手,当着俩个要好朋友的面前,他们的性命安危全然系于自已一念之间,纵是惧怕,老脸也是放不下,咬牙喝道:“黑衣恶张,别人怕你,姓户的倒想见识你的阴阳掌到底有多厉害。”说话间,连劈了六七掌。

“黑衣恶张”道:“既然如此,你就放胆过来吧。”举掌划式,便将户胡的攻势一一化解,看似平常,实已用上了全力,末能把敌人击退,不由暗暗心惊。那知户胡吃惊更是在他之上,见“黑衣恶张”如淡写轻描般化解了自已的攻势,一时之间,怯意又生,攻势登时缓慢了许多。“黑衣恶张”趁势挥掌,户胡但觉寒气贯体,不禁连打冷战,急忙运气抵寒。“黑衣恶张”得势不饶人,连施杀手,他知自已恶战多时,功力大差,而户胡武功不弱,久战下去必吃大亏,便想速战速决,辣招毒掌一施,战状骇人之极。

户胡见“黑衣恶张”的阴阳掌实在厉害,掌风一袭来,吓得慌忙倒退,王福成知他怕得厉害,不觉唉的长声叹气,他重伤之后无力再战,不忍看兄长为敌所伤,便闭上双目。王福忠哼了一声,沉稳迎敌,他受伤极重,运气拼战,无奈仇家的武功太过厉害了,苦战了一会,险象环生,亦自苦苦支撑。

户胡扫眼却见旁观者脸现轻蔑之色,心下惭愧,暗道:我刚才口出大言,此刻临阵畏缩,岂不被人耻笑。这么一想,豪气陡生,猛的大喝,趁他举掌击打王福忠之际,一掌拦腰迅速袭来。“黑衣恶张”大怒,并不闪避,迎面亮掌劈出,户胡又是吓了一跳,如果这一掌击在敌人腰间,末必能把敌人击毙,而自已面门被毒掌打中的话,那是非毙命不可的,吓得他又缩掌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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