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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拐龙魔杖 10.伤心泪下魂欲断

小说:九拐龙魔杖  作者:蜗居散人  回目录  举报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梅垂首轻声说道:“大哥。”

伍斌轻轻地应了一声,却不说知。

白梅含羞说道:“小妹乃是儿女之身,在路上瞒得多时,望大哥见凉。”

伍斌叹了一口气,苦笑说道:“你瞒得我好苦呀。”

白梅道:“小妹自知不应瞒着大哥,只是其中情由,小妹一时也找不到恰当的时机来和大哥说个清楚。”

伍斌道:“你这么作,却令我为难了,又误了我很多事情。”

白梅走了过来,坐在他的对面,一双妙目直盯在他的脸上,道:“方……方才那个侍女想必已和大哥说明了小妹心中的心事,对于小妹这个……这个……。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声音越说越小,粉脸通红,忸怩作态,更显得妩媚迷人。

伍斌望着美人,心怀俱醉,几乎就要答应了,理志却在告诉他,不能这么作,不觉暗自叹息,久久无语。

白梅道:“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伍斌沉思良久,说道:“白兄……姑娘,大哥我对不住你,一时之间,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这件事委实令我作难。”

白梅柳眉微皱,深深地注视着他,道:“大哥有话尽管说好了。”微觉他语气有异,不觉惴惴不安。

伍斌道:“贤妹的美意,大哥我恐难接受,还望你见凉,并非我狠心伤害你,只是其中原故,当真是一言难尽,望贤妹抛开此念,你我兄妹之情仍在。”他说了这些话,知道她一定大大的伤心,把头垂得很低,不敢面对她的眼睛,自已心下也是异常的难过,放眼如此貌美的绝世丽人,他伍斌血肉之躯,血性人儿,岂能不为之动心。

白梅一片痴情,情泽深陷,心头火热,乍闻此言,恍如当头泼下一盆冷水,身心顿时冷了半截,浑身微微颤抖,泪水便欲夺眶而出,睁大着眼睛看他,颤声问道:“你……这是为了什么?”

伍斌叹了口气,道:“唉,为兄我倘有隐情,不知如何才能和贤妹说得清楚,我们之间只能是相知的好朋友,别的是不可能的,这只能是我们没有这个情缘。”

白梅苦笑说道:“缘份,小妹能够和大哥相识一场,情投意合,这就是缘份。”

伍斌低下头来不敢看她,更不敢说话。

白梅道:“大哥真是这么狠心,要拒绝小妹的一片痴心?”说罢,眼圈一热,滴下了泪来。

伍斌偷眼瞧着她,美人滴泪,忧愁神伤,楚楚动人,即起了惜香怜玉之心,心头一阵荡漾,但想自已若是答应了亲事,今后身在绿林,是非繁杂,日无平静,岂不大违心下所愿。

白梅一直望着他,伍斌脸上每一变化都是尽落在眼底,一时心酸难禁,站起身来仰首而呤:“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午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知道伍斌此时情予盾,心底下有着隐瞒不肯告人的事,所以也就不答应婚事,但她敢于追求自已所爱的人,却是得不到,因此她借诗而发,说她的心就象松柏一样坚贞不变,又问伍斌的心,她的心怀楚伤,正期待着他的回答。

伍斌万分惭愧,自已的心如热锅里的水,翻来滚去,极是予盾,眼前的佳人楚楚动人,他骚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白梅一声苦笑,呤哦:“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贫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转身大步走出房去,头也不回一下。

伍斌一时之间不禁呆住,心下感慨万分,料不到她对自已爱意之深,竟至如此,心道:白姑娘是个世间极少的奇女子,能和这样的人厮守一生,胜过神仙,只是我是个清白的人家,如何能够与打家抢舍的女强盗结姻缘,不说我心意如何,堂上父母必是大加反对。

坐了很久,腹内咕嘟咕嘟叫个不停,方才想起自已倘末进食,饥饿非常。那侍女小兰端来食物,脸色极是难看,刚跨进门来就先哼了一声,正眼也不瞧伍斌一下,把食物重重地放在石桌上,碗瓷都震响了,显是她知道伍斌不允婚事,不免对他不满。

伍斌看着她转身出去,神情非常狼狈,拿起碗来随意了几口,欲食难咽,暗道:看这般情景,得赶紧想个办法及早脱身的好,不然被她们取笑着恼一番,那可大失面子了。他身怀绝技,轻功高超,要走掉那是非常容易的事,只是他不想显露武功被白梅误解,只想走得心安理得,大家彼此都能接受的走法。

吃罢了饭,他双手环抱,不停地沉思徘徊,心思如潮,难于平静,不禁连声叹气,敲额思索,始难得策。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在这山野群峰之地,房里已是很暗。

伍斌倚门而望,山林里百鸟归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进山时听到的刀剑相撞之声,少女的娇斥之声,已是声杳迹无,竟是没有半个人影,不觉暗暗奇异:她们都到哪里去了?

他嘴里喃喃着,脚下踱步而出,傍暗时分,晚霞如血,在晚霞映照之下,山峰野岭上的野花更显得红酣紫醉,尽态极如。

伍斌心头忧愁气闷渐消,望着晚霞,深吸了口气,颇觉花香随风送入鼻观,沁入脾腑,精神为之一振。心道:白姑娘择这胜地作强盗老巢,真是大煞风景。

望着晚霞奇景,触目心悦,方才的紧张和不安,尽在这一霎间消失,迎着落日出神,直至迹消无踪,方始出声道:“一天过去了。”

正当他心不在焉之际,侍女小兰走了过来,在他身后开口问道:“伍公子,不知你想好了没有?”

伍斌一阵迟疑,沉呤良久,道:“姑娘见凉,待小生慢慢想来。”也不理会她是否拦阻,直径朝前走去,来到树林中草地上坐下,抵腭思索。

小兰摇头“唉”的叹了一声,心道:小姐操之过急,这出剧将不知如何收场?转身回去复命。

白梅听了小兰的回复,一时不觉暗自苦笑心伤。

小兰见白梅情绪不佳,美丽的脸儿上已失去了笑容,不觉很是气愤,道:“小姐,看来那书生是不会允应的了,不如让我一剑把他杀了?”

白梅抬头说道:“你呀,性子不要太急了,他现在虽没答应,不过我知道他心里已经装下我了。”

小兰气呼呼的说道:“小姐长得花容月貌,就是天仙也要自愧形秽,他这个白脸书生有什么了不起,小姐把自已白白的送给了他还不肯要,这人不是呆子就是疯子。”

白梅听她说得天真,不觉一笑说道:“男女之情,你情我愿,这是俩个人的事,我既中意了他,可事情太过突然,他心里一下子接受不了,那也难怪。”她们名义上是主仆,其实情同姐妹,亲密无间,无话不说,小兰说得虽是难听了一些,白梅知她同情自已,并不怪她。

小兰不服气道:“这书生有什么好,不过就是生得有些俊秀而已,须知百无一用是书生,小姐你真的嫁了给他,今后恐怕要吃苦头。”

白梅道:“你还没遇上一个你喜欢的人,不知情能伤人,也能救人,等你遇上一个真正你喜欢的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不论是什么事你都会甘心的去为他,就不会在意别人的闲言杂语。”

小兰道:“我是个下人的命,这辈子是跟着小姐的,怎会嫁人,受男人的欺负。”

另一个侍女青儿在旁取笑道:“要不要叫小姐明天下山去,也抓一个白脸书生上来,逼他和你成亲。”

小兰羞道:“青儿你别只顾说我了,还是想想你自已吧?”

青儿道:“小姐不是说过了,没遇上真心喜爱的人,就不会为他所动,我青儿倒底要不要嫁,那可要看今后是否会遇上这样的人,如果没有,那我就不会出嫁,要是给我遇上了,就不会轻易的放过,到是小兰你,粗心大意,毛手毛脚的,就是有人要喜欢你,也会被你这脾气吓跑的。”

白梅听了心念一动:难道是我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把伍大哥给吓住了?

小兰伸指划脸,羞她道:“真是不知廉耻,还没人喜欢你,就急着想嫁人,待我去告诉姐妹们,让她们笑笑你这小丫头。”作势欲走。

青儿拦住她,伸手搔她腰间,瞪眼说道:“你敢,看我饶不饶你。”

小兰怕痒,绕着白梅跑来跑去,连声求饶。

青儿道:“你敢胡说八道,我就撕了你这张嘴。”

白梅心情不好,听她俩叽叽喳喳嘈个不停,不觉心烦意乱,道:“你们别闹了。”

俩人停了下来,小兰道:“在我看来,伍公子他心里早就千愿万愿了,只是口头上不肯说出来罢了。”

白梅和青儿都感到诧异,青儿不解道:“这又为何?”

小兰故作老成,一付斯条慢理的样子,道:“若说情之一字,我小兰最是了解不过,你们想想看,伍公子他为何不肯答应娶小姐?”

青儿道:“我又是他肚子里的小虫子,那能知道他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为何不肯答应,其中的原故,只怕也只有他自已才知道了。”

小兰负着双手,走来走去,说道:“他既不答应,为何又没拒绝。”

青儿想了一想,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呀。”

小兰道:“你不知道,我小兰可知道其中原因,你想不想听呢?我说来给你听,也好长长见识一番?”她有一句,没一句搭青儿的话,似是有意捉弄青儿一般,又似在说给白梅听。

青儿暗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你也能知道,你居然还有这种本事,这分明是骗人的假话嘛。哼,鬼才相信你的话呢?

小兰瞧她一眼,见她神色不以为然,显是不信自已,便道:“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他们心里想的东西,我最是清楚不过了,青儿,你仔细听好了,长长见识吧,免得已后嫁了个臭男人,累死累活的不说,还要受他们的欺负,那可太冤了。”

青儿听她说上半句,总是要趁机找话来训自已一番,心下亦是不悦。

小兰道:“他现在嘴上不答应,心里恨不得快快的把小姐娶了过去,可小姐武功这样厉害,他心里能不害怕吗?”

青儿道:“你等等,伍公子娶不娶小姐,这和武功有什么关系,你分明是在胡说八道,那能有这样的事。”

白梅心里也是奇怪,又不便开口动问,沉默无语。

小兰从桌上倒了杯茶喝了,把杯子放好,对着青儿道:“说你不懂,就不懂这里了。知道吗?天下间的男人就是这样的私心,总想多讨几个小妾,你想想看,我们小姐的武功这般的厉害,伍公子丝毫不会武功,他若把小姐娶了过去,今后岂不骑在他的脖子上,想要再讨个半个小妾,小姐岂会容他,他又打不过我们小姐,想到这些,他是既想娶咱们小姐,又害怕娶小姐,这心儿总是难放得下,所以他现在是既不拒绝,又没答应,就是这道理了。”

青儿知道现在的男人花心得很,总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个大男人总有三妻六妾,平常得很,不过娶回一个会武功的妻子,且又打她不过,那情景就大不一样了,须得好好思量一番。心念及此,不觉连连点头,认为小兰的话大有道理。

白梅坐着不动,暗道:伍大哥知书达理,腹饱多学,看样子不象这样的人,就是他想要娶个小妾,我也容让他,不跟他计较就是了。

青儿恍然省悟,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似咱们小姐这样的人才,伍公子应该大喜过望才对,怎会推三阻四的不肯答应。”转头对白梅道:“小姐,青儿劝你还是打消了嫁人的念头,天底下的男人没个好的,如嫁了给人,岂不大受欺负,再说我们姐妹几个在一起不是很好的吗?干嘛一定要找个男人来把自已嫁了。”

白梅脸上阵阵发热,佯怒说道:“嫁,嫁,嫁。一个大姑娘家满嘴没句好话,也不怕人听了笑话。”说着,三人抱在一起大笑不停。

白梅嘴上说得好听,心里还是惶惶不安。须知少女怀春,那个能免,她和伍斌同行多日,爱意已深,耳听小兰满嘴说了男人诸般的坏处,不觉心烦意乱。

这时天色已黑,青儿把灯点了起来,忽地说道:“伍公子现在不知怎样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太阳落山已久,天边连一丝彩霞也消迹无踪,在这深山野林之地早暗得目不识路,好在残月露出一点点的脸儿,树林里才得以朦胧可辩。

小兰手里拿着红蜡,三人来到房里,却不见伍斌的形踪。青儿诧道:“咦,他会到那里去了?”

小兰道:“刚才我来的时候,他在房里呆得闷了,到树林里去走走,想必是还没回来。”

青儿责背她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跑了怎么办?”

小兰咯咯地娇笑说道:“在这大山里,他这个白脸书生能有胆子乱跑吗?我这就去把他拉了回来,今晚就张灯结彩,逼他和小姐成亲。明年好抱个胖娃娃。”

白梅满脸通红,伸手去打她道:“还要胡说八道。”暗想今晚如真的和他成了亲,那将会是怎样般的情景?一时耳热心跳,手足发颤。

小兰手拿红蜡在前领路,白梅和青儿跟在后面,来到伍斌来过的那个树林,却那见人影?

青儿道:“小兰,人呢?”

话刚毕了,忽然暗林中一声惊呼,声音正是伍斌的。白梅三人同时吃了一惊,转头望去,猛见一个黑影由林间疾奔而出,黑影背上负着一人,黑夜中看不真切,不过伍斌一身白衣却是容易辩认,那黑影在三人面前疾晃而过,身形快得无法形容,黑影顺着小路奔去,竟是要跑下山。

白梅这一惊非同小可,绝计料不到居然有人敢到她寨里捉人,而这人的轻功之高,只有在她之上,绝不在她之下,白梅出道不过一年多二年不到,便闯下了“飞天魔女”的绰号,剑法故然是厉害无比,轻功也是高超无双,放眼当今绿林中极难找到这样身手的人,现在居然有这等高手光临山寨,还把人捉去了,这可是绝难想象的事。不禁心头火起,一声娇斥道:“哪里走,把人给我放下。”言罢,立即施展轻功绝技,发足追去。青儿向天空射了一只响箭,警示山寨来了强敌,跟在小兰身后,疾快奔追。

黑夜之中,有星光浅月,山路依稀可辩,那人对山上的道路似乎颇是熟悉,不一会,已是穿过石洞,继续往下奔去。

白梅紧追在后,非但没追得上敌人,反而越追越远,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她的轻功在江湖上已是罕见,这人身上背着个人,跑得比她还快,但凭这份身手,当真是惊世骇俗。

小兰和青儿根本就无法跟得上,早就抛得不见人影,急忙招聚山寨里的姐妹,取了兵器,随后追下山来接应白梅。

白梅和那人施展陆地飞奔的功夫,风驰电逐,不一刻已奔下了山。忽地前面那人身形一晃,闪电般的疾驰,立即消逝在黑夜之中。

白梅又是大吃了一惊,方知敌人的轻功之高,还要在她意料之外,明知前途凶险,但她功败垂成,气急败坏,那肯甘心,发足狂奔继续追寻,追了一会,哪里有半个人影,一时心头气苦,不禁泪流满面,哭出了声来。

她一个女英豪杰,百折不屈,却在情场上失意,把情郎也给追掉了,悲愤心酸,热泪滚滚,暗道: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来。

发足用力猛追了一会,始不见人影,不觉垂首丧气,停住了身形,站在当地流泪了半天,望着满天星空,黑夜寂寂,甚是伤心难过。

白梅站在路中,热泪盈眶,凄入肝脾,椎心泣血,孰知所诉?只能以泪洗眼,回肠九转。

也不知站了多久,一抹双眼,转身回走,踽踽独行,嘘唏不已。

就在这时,后面忽奔上了四个人影来,俩人快步越过白梅前面,俩人在她身后,齐声喝道:“站住。”

白梅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看前面俩人,又看了看后面俩人,收泪止声。

那四人看她身形,虽是没能看清成孔,也知是个年青女子无疑,一时色心大起,不禁放声淫笑起来。

白梅正没好气,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而且笑得不怀好意,不禁冷冷地说道:“想要活命的,快快给我滚得远远去。”

那四人那知死活,大笑不止,都散了开来,他们见白梅敢独自一人在黑夜中独行,显是武林中人,防她逃走,围成了一个圈子把她围住,大笑着张开手臂,一齐围拢上来,要把她抓住。

白梅冷冷说道:“勾魂使者来了。”声音毕了,手臂一振,一只衣袖笔直卷起,俨如木棒,呼的击去,打在一人的胸膛上,那人那料她身手如此快法,猝不及防,一声惨呜,飞出倒地不起,显然已是毙命。

余下那三人悚然一惊,立觉不妙,立即后退,纵是如此,避得开白梅的重击,袖风一拂,几乎站立不稳,这才知道厉害,收起猿心马意,严阵以待。

白梅见他们避过了一击,到是颇感意外,冷笑一声,卷袖挥击,步步踏上,双袖犹如彩巾飞舞,翻滚飘飞,看似平常,其实隐臧着厉害杀着,衣袖上的道力也随着手劲而发。那知这三人武功着实不凡,掌法精堪,掌上所发出的道力极强,掌风一寒一热,极是古怪。

白梅陡觉寒热交加,顿时省悟,喝道:“原来你们是黑衣恶张的狗奴才,你们来这里作什么?快说?”她和“黑衣恶张”交过手,知道他掌力的怪异之处,这三人使的正是“阴阳毒掌”,便掌力比之“黑衣恶张”相差极远,猜想是他的弟子无疑,在荆州和“黑衣恶张”一战,早就提防“黑衣恶张”找上门来,这三人深夜到此,显是要往五梅山去的,因此大声喝问。

这三人正是“黑衣恶张”的弟子,他在荆州被伍斌暗算,在众多人前受伤大败,以引为耻,他为人极是精细,前思后想了一番,猜想年青女子除了“飞天魔女”的剑法和轻功这般了得外,当今天下也想不出个人来,为了探得五梅山的虚实,便派遗了四个弟子上山探道,不想却在这里先遇上了。三人听到白梅喝破了他们的来历,都是一惊,一人瞧出蹊跷,惊道:“你是飞天魔女?”

白梅哼了一声,道:“胆敢到五梅山来送死,我便成全了你们。”衣袖紧挥,一袖比一袖狠猛,杀得那三人手慌脚乱,节节后退,那里还敢攻击,只想逃命,就连他们的师父“黑衣恶张”也伤在“飞天魔女”的剑下,自嘱那能是她对手,再不逃命,待她拨出宝剑来,那时就没了逃命的机会了。

怯意一生,那敢再战。无奈白梅迫得极紧,那容他们有喘气的机会,只见她一声娇斥,盘蛇绕步,双脚快如风车,一晃而过,斜身反手拂出一袖,快似闪电,击在一人肩头上,那人翻了个筋斗,饶是皮粗筋壮,也痛透了心腑,哇哇大叫,另俩人大惊,倏然迎面猛扑。

白梅喝了一声,道:“好。”双臂一停,身形稳如泰山,不住冷笑,蓦然出手,仙女取水,借力推力,左右一分,那俩人但觉手臂一滑,即偏过了一旁,身形也随着冲势向前去,一时竟是收势不住。白梅身手何等敏捷,时机一现,岂会错过,玉手反后即点志堂穴,俩人情急中救躲不及,点个正中,哼也不哼了声,倒不起了。

剩下那人见状大惊,吓得魂消魄散,惊叫了一声,拨足便逃。白梅轻轻一跃,掠身腾起,越过他的头顶,站在他的前面。那人见她如此轻功,知道逃命无望,咬了咬牙,大喝道:“我和你拼了。”猛扑了过来,就似受了伤的狂狮,双掌俱出,乱打乱捶,掌风翻卷交激。白梅身形拨起,凌空一个翻身,玉手一扬,在那人后脑上一拍,登时头裂眼突,死于非命。

白梅望着四具死尸,冷笑数声。忽闻有人飞奔之声,转头冷目一看,黑夜中奔来俩人,身形甚是熟悉,心下一宽,暗道:原来是她们俩个。

来的却是小兰和青儿俩人,她俩见着了白梅,喜道:“小姐,伍公子追到了没有?”

白梅脸色一沉,良久无言。小兰低头看了四具尸体,道:“这些是什么人?”

白梅道:“是黑衣恶张的四个弟子。哼,敢来我五梅山来撒野,不能便宜了他们,我已把他们杀了。”

青儿惊道:“黑衣恶张,我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怎会派人来,伍公子是给他们捉走的吗?”荆州一战,白梅因有心事,一直没有机会和她们说明,对“黑衣恶张”派人来探山,感到不解。

白梅道:“几日前我和他结了梁子,现在没时间和你们细说了,不过这些日子里可要小心了。”接着又道:“现在我想趁机再下山一趟,山寨里的事暂且交给你们。小兰,把你的剑给我。”她急于追人,没来得及拿剑,自已那柄剑宝剑仍放在山上,此时只能要小兰那柄普通的青锋剑,准备下山。

小兰解下佩剑给她,道:“小姐,你刚回来又要走呀?”

白梅心下一酸,便要滴下泪来,强抑忍着,道:“我会很快就回来的。”疑心今晚的事是“黑衣恶张”所为,如是这样,那伍斌的处境就危险了,“黑衣恶张”素以心狠手辣声动江湖,他被自已刺伤打败,颜面尽失,知道伍道是自已心爱的人,怕要把他拆磨得不成人形了。

白梅吩咐小兰和青儿把尸体扔进山沟里喂狼,接着交代了山寨里的事,要她们注意“黑衣恶张”前来报复,只能躲起来,不宜与他正面交锋,小兰和青儿一一应了。

白梅交代完毕,掠身飘逝在黑晚之中。

天色明晓时分,来到了修水,一夜的追赶,劳而无功,丝毫没有半点踪迹,却累得四肢酸麻,心道:看来今天是不能再追了,找个地方歇歇再说。

天才朦朦亮,镇上家家户户刚刚开门,店小二见这么早就有这样一个年青貌美的女子来投宿,极是诧异,道:“姑娘,你是来住店的么?”

白梅心气难消,瞪了他一眼,道:“罗哩罗嗦,不住店来这里作什么?还不快点准备上房一间。”见他呆立不动,更是有气,斥道:“你站在这里作什么,姑奶奶的话听到了没有,你是耳聋的吗?”

店小二见她腰间佩剑,口气咄咄迫人,心里暗道:这时候才来住店,敢情昨夜里遇到了强盗,现在却拿我出气。不敢怠慢,迎着笑脸,把她领进一间上房里,笑着问道:“姑娘,你还要什么吗?”

白梅此时就是山珍海味也咽不下去,嫌他罗嗦,极是憎厌,道:“给我滚远一点。”用力“怦”的一声把房门紧紧关上。

店小二撞了一鼻子灰,心下也实是着恼,但宿客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无可奈何,喃喃的低声乱骂。

白梅一夜穷追,筋骨俱疲,躺在床上,合上双眼正欲入睡,隔壁忽然当啷一声响亮,惊醒了她的睡意,心下着火,便要大声喝斥,忽听一人低声说道:“老五,你这人总是毛手毛脚,作事也不小心一些,我们可是为公而来,不象平时那样游山玩水,凡事都要小心一些。”声音虽是不大,仍是传到了白梅的耳中,听得清清楚楚。

那被称作老五的人一笑说道:“我知道,一路上你不知说了多少回了,我耳朵就是聋了也能听得进去,何须再多说。”

原先说话那人道:“你能听得进去,干么还这么不小心?把我吓了一大跳,没毛病也要给你吓出毛病来了。”

那老五啊呀一声说道:“你这人也真是的,何必这样认真呢?再说你又是没看见,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柄剑若是摔坏了,我还心痛呢?”

那人道:“你看你,又来了是不是,你要听得清楚,我可没说你是故意的,而是说你脾气不好,作起事来总是毛手毛脚,从没作过一件令人满意的事,难怪老大经常骂你。”

白梅心念一动,暗道:这俩人是和自已交过手的那个老大老二同是一伙人的?

那老五笑着说道:“好了,算是我的不对,这里跟你赔不是了,这总可以了吧。”停了一停,忽又问道:“老六,你说说这事真的可靠吗?”

那老六没好气说道:“你还不小声一点,提防隔墙有耳。”

那老五笑着说道:“你的疑心末免太重了些了。”

那老六正色轻声道:“这话就你的不是了,越是没有疑迹的地方,越是藏龙卧虎之地,别的不说,刚才我在店前看见一个年青的女子,可能就是个了不起的能人。”

那老五道:“别来逗我了,天底下那来这么多的能人,那咱们岂不都成了前辈高人了,说真格的,老六,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那老六大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五笑道:“一个跑江湖卖解的女人,也是个能人大高手,还不痛快一些说了出来,你对她有意思,不防过去和她卿卿我我,欢乐一阵再上路也不迟。”这人是个好色之徒,他刚才在客房里没看见白梅,只当同伴色心意动,不觉嘻嘻笑笑,取笑他几句。

白梅这一气非同小可,几乎就要发起怒来,但前番她和那“老大”交过手,知道这伙人武功极其高强,倒也不敢鲁莽的就和人家结下“梁子”,心下虽恼,也只好忍一忍。

那老六听他这么一说,也显得非常生气,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道:“放屁,你当我吉之亭是那种人吗?告诉你,这辈子女人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更不会与女人亲近。哼,你别再胡说八道了。”心下对同伴极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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