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金一直在琢磨着这些问题,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也可能是喝了两次酒和茶的缘故,在丞相这里,李鸣金总感觉不到时间的概念。
或许是李鸣金一直陷入在思考中,甚至他什么时候离开丞相的,他也忘记了。
李鸣金出定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此时的校园漫天星光,今晚的星空似乎有点特别,星星尤其明亮,四周静悄悄。
李鸣金望着天空的星星,又想起哲学家康德说过的一句话: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标准,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
星星有什么秘密吗?星星是在对我眨眼睛吗?它又能够告诉我什么呢?
李鸣金呆呆地望着星星,一直沉醉在思考中。
想是想不明白的,还是回家睡觉吧,李鸣金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李鸣金平时很少超过六点起床。
“今天做点什么事情呢?”李鸣金懒洋洋地躺着床上,“要不约林森林喝茶?但不知道黄贤是否有空?”
李鸣金分别发了喝茶的信息给两人,然后再起床洗刷吃早餐,大概在9点的时候,两人先后回复了信息。
喝茶的时间是晚上8点,地点就在黄贤家里。
李鸣金告诉黄贤,晚上喝茶带一个博士朋友,黄贤也愉快地答应了。
晚上8点10分,两人来到黄贤家。
李鸣金和黄贤算是老熟人,但黄贤和林森林是第一次见面,给李鸣金的感觉是:他们两人也是一见如故。
从年龄上看,黄贤50多岁,李鸣金40出头,林森林接近40岁。
从学历来说,林森林是博士、教授;黄贤不过是高中毕业。
从工作上说,黄贤已经是财务自由的人了,不过他很少讲个人的工作经历。从他收藏的古董来看,他是不需要工作的人。
三人一边漫无边际地聊着,尽管是第一次见面,林森林和黄贤就能够找到很多共同点。
“黄大哥现在依靠什么收入呢?”李鸣金尽管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冒昧,但还是开口问了。
“我没有工作,有时候随缘就帮朋友处理一些疾病上的问题”,黄贤丝毫不掩饰自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尽管他面对的是两位高学历的教师。
“我已经好多年不关心收入的问题了”,黄贤笑了笑。
李鸣金和林森林苦笑一声。
“按照你现在生活支出,应该花不了很多钱,当然要过上高品质的生活,多少钱都不够花”。林森林说得很直接,他丝毫没有理会李鸣金的暗示。
“呵呵,看来林教授没有当家,只有当家才知道米贵啊,”黄贤哈哈大笑,“一个家庭,多少钱都不够用,就看你怎么用”。
“钱这个玩意,真不容易搞得清楚;当你搞清楚了,钱就不是什么东西了。”黄贤意味深长地笑着。
“平心而论,两位都是用学历、用知识、用时间换取收入的人才;按照你们的收入,在咱们广南地区,也算得上是中上水平,你们说是不是”。黄贤一边给两人倒茶,一边慢有条理地说。
李鸣金和林森林对视了一眼,认可黄贤的说法。
“不过,在本质上说,你们的职业以及大多数职业,都是属于手停口停的类型,也就是说,你只有付出某一个方面才能换取收入。”黄贤慢慢咪了一口茶,他的眼睛很是贼亮。
“我们是口停了就口停”,林森林自嘲地笑。
教师就是靠嘴巴吃饭。
其实,谈个人收入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不过根据李鸣金对黄贤的了解,从他家收藏的古董来看,他已经是不需要参加工作换取收入的人了,他是属于财富自由的人了。所以,由自己挑起这个话题,真是有点不太让人舒服。李鸣金忽然有点懊悔。
“收入的话题是大众关注的,不过我们是知足常乐”,黄贤似乎也觉得谈论这个话题不太好,也就自然而然地终止了。
“黄大哥对陶瓷的收藏很有研究哦。”林森林拿起手中的茶杯仔细端详。
“我一不收二不藏,就是玩玩而已”,谈到黄贤熟悉的话题,他的眼睛一亮,马上接上了话。
“我不可以去做收藏的事情,但遇到好东西,加上价格合理,我也会考虑”。
“宋瓷的水非常深,一般人不敢碰,这个圈子其实也很小。我说不出什么理论,但宋瓷的真假,只要到我手,我就知道。”黄贤拿起手中的杯子。
“我这个杯子是宋朝宫廷用品,估计这个系列的杯子,现在全世界不超过3个”。
黄贤把杯子递给林森林。
林森林双手轻轻接触,这个是一个外围是红色、里面是青白色的瓷杯,口上有一道金边,杯底有一个朱红色的方印,究竟是什么字则不是很清楚,看起来也不过是普通的杯子,这个杯子唯一有点可惜的是杯口上有一点点缺口。
“主要是因为它的颜色吗?”林森林很好奇。
“颜色还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因为它是那个年代的产物。”黄贤轻轻接过杯子,放下,倒上一杯茶。
“我这个杯子曾经出现在世界最出名的拍卖行,几年前的估价300万,还是美金。”黄贤淡淡一笑,“如果不是因为杯口有一点点缺陷,它的估价还可以多200万。”
“吓我一跳啊,黄大哥要是早点说,我都不敢碰它了。”林森林表现出吃惊的样子。
“每一口茶都贵得很啊。”李鸣金也附和地笑。
“价格这个东西,谁讲得清呢?关键还是在于你怎么看?”黄贤把杯中的茶喝完,然后用一片小毛巾擦拭,便放到一个古老的木盒中,再从另外一个盒子拿出一个杯子。
“当年它是生活用品,现在还是生活用品,如果仅仅是收藏就没有什么意思了。”黄贤轻描淡写地说。
黄贤又拿出一个不规则的杯子,通体为淡青色,杯中有一道道似乎是裂纹但又被一层淡淡的青釉包着。
“这个杯子是当年的试烧杯,杯底没有印章”。李鸣金接过杯子细细地看。
“那么它值钱吗?”李鸣金也有点好奇。
“你说呢?物以稀为贵,现在这种不规则的杯子,我还没有见过第三个,就我这里有2个。”黄贤非常自信地说。
“那它就是无价之宝了”,林森林感叹地说。
“无价之宝,还谈不上,但它就是非常罕见。”黄贤也笑了笑。
“我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宋代的瓷器,当然也有明清两朝的”,黄贤还是漫不经心地说。
给人感觉,黄贤对这些东西不是很关心。对于它的价格高低、来与去,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黄大哥平时帮人做针灸或者处理疾病,怎么收费呢?”林森林猜测黄贤是依靠这个为收入。
“我从来不收费,因为不知道如何收费。”这个也是黄贤擅长的领域。
“比如说,去年我帮助一位朋友处理他儿子的疾病。他儿子已经发烧了一个星期,怎么都退不了烧,什么办法都用上了,最后朋友介绍找到我。”黄贤又喝了一口茶,并且准备换一次茶叶。
“我的办法是什么药物都不用,要求是家长24小时陪同不能离开。”黄贤忽然停下手中换茶叶的动作。
“小孩已经整整用药一个星期了,都不起任何作用,还继续用药?对于一个只有7岁的小朋友来说,他的身体最需要的事情是休息和补充能量。”
“我给他用最好的水,用最好的营养,简单配合针灸,结果一天就退烧了。”
“我交代家长按照我的办法处理日常的疾病,到现在快一年了,小朋友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说的应该是个案而已吧。”林森林觉得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林博士有小孩了么?”黄贤反问。
“还没有”,林森林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正常的小孩子都是纯阳之体,只要给他充足的水和能量,小孩子自身大部分问题,他自己的身体都能够克服,我们大人要做的就是不需要做太多的干预。”黄贤似乎没有很多理论,但经验就是最好的证明。
“治疗一个病人,我需要投入十二分的精力,你说我如何收费呢?”黄贤无奈地说,“当然对方要能够按照我的做法来做才可以。”
李鸣金忽然觉得黄贤应该是一位控制欲非常强的人,也是一位追求完美的人。
“给人治疗是一件既幸福又痛苦的事情,这是我的体会”,黄贤非常平静地说。
“幸福是因为可以帮助人,痛苦是因为很多事情不能完全按照自己既定的要求来做,所以很多时候,明知道可以一百分的,但很多人觉得八十分就可以了。”
“做医生是很累的,尤其是像黄大哥这样做医生”。李鸣金话中透出赞叹。
“黄大哥平时如何保健自己呢?”林森林问。
其实这个问题对于很多医生来说都是问题,医生太忙碌的话,难免会损害自己的健康。
“我的办法就是喝茶和站桩。”黄贤笑了笑。
“站桩?”李鸣金和林森林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我每次都站2小时左右。”黄贤笑了笑。
“站桩的时候,能入定吗?”李鸣金试着问。
“呵呵呵”,黄贤又是笑了笑。
“我观察两位应该也有一定修为,不知道是练的是什么功法。”黄贤避开了李鸣金的问题。
究竟黄贤站桩能否入定呢?他们三人能够在入定中相见呢?平常时候的喝茶聊天与入定后的聊天,又什么区别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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