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萧子期在天机子的带领下,去拜访燃灯道人。
只是燃灯道人的长相吧,怎么说呢。。。
大概是前世受李慕白的影响,他以为的道人都是那般仙风道骨,白衣飘飘,气质出尘。
可是,他忘了,道教还有一个神仙叫钟魁。
竹屋前,三人坐于石桌前,每人面前一只陶杯。
“萧小居士,听天机子说,你于碑林里领悟了一套心法?”
“嗯,是的。”
“那可以施展给我们看看吗?”
萧子期点头,放下陶杯,首先闭上眼,打坐入定。
半晌过后,燃灯道人和天机子都感觉到了萧子期的变化,一股混沌之气弥散开来,
以萧子期为中心,散向世间万物,渐渐地,燃灯道人和天机子都被笼罩其中,
而萧子期自己的身形似乎已经消失在眼前,只余下一缕气息。
天机子便听到燃灯道人手中的陶杯发出一声轻响,杯壁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滚烫的茶水从裂痕之中流出,但是转瞬间又仿佛时间倒流一般,渗出的茶水重新顺着裂缝被收回到茶杯之中。
燃灯道人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神色恢复了自然。
心中却升起一个隐隐的念头:
“难道他,就是师父所说的机缘?”
又过了约两盏茶的功夫,萧子期的身形才由一丝透明影子,慢慢回归肉体凡胎。
燃灯道人看向天机子:
“你管这叫领悟了一套心法?”
“是啊,师尊,小居士领悟了一套心法,好像是一灵独觉心法。”
燃灯道人看了天机子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徒弟天资着实一般,这辈子也只能当个普通的修士了。
这哪里是领悟了一套心法呀,这分明就是独创了一套心法,就凭这个,便足以开宗立派了。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十方虚空,尽皆消殒,归於寂灭,好,好,好一个大道自然。”
燃灯道人笑看着刚睁开眼的萧子期,大赞。
“师父,这不是一灵独觉法吗?”
“不,这是比一灵独觉法更为强大的心法,它的独到之处,在于其天地万物,尽归我心。”
“道长高见,确实如此。”
听到萧子期开口确认,燃灯道人的脸上浮现惊容。
一旁的天机子则是双眼圆睁。
这不是一灵独觉,而是萧子期在短时间之内,根据石碑上的经文演化出来的功法。
这也太让人无法相信了吧!
世上只有如此的天才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位师弟的天资到底高到什么地步?
或许,能成为真正的仙人?
想到了道家典籍之中记载的上古仙人传说,天机子心中这样想着。
“太初有道,道法自然,众妙之门,玄之又玄,小居士确实是有慧根之人。”
“道长不必如此,所谓青青翠竹总是法身。郁郁黄华无非般若。黄华若是般若,般若即同无情,翠竹若是法身,法身即同草木。
我以为,修道的路上,无所谓得道与否,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呢。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不求证道,但求一颗道心。”
“好,好,小居士果然有大智慧。”
燃灯道人留下萧子期继续论道,直到半夜方尽兴。
萧子期倒是也有所收获,他听燃灯道人讲一些高深的道义,竟又悟出一套无相般若功法。
燃灯道人亦获益菲浅,他清修数十年,却始终难以证道混元果位。
在和萧子期聊过后,他也终于看清自己的不足,知道了自己确实境界未到。
自那之后,燃灯道人便时常与萧子期论道,两人或是坐于竹屋前,只各自一杯清茶,讨论一些典籍。
又或是一起观摩碑林或自然现象,了悟万物相生相克之法;又或是一起打坐,静思冥想。
直至半月后,太上皇生辰将至,要返回京城,萧子期才随太上皇一起离开。
山门口,望着两个离开的背影,燃灯道人目露遗憾。
“师父,为何不留下萧小居士?”
这位萧居士从未入道家门,却能参悟透道家妙义,并能根据世间万物,悟出道家心法。
其资质的逆天程度,天机子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
这种天资,未来的成就他或许仰望都看不到啊。
有这样一个天赋出众的师弟,或许他也能沾光,在修行之道上更进一步。
一个天资卓绝之人,定能将一家之言发扬光大。
一个天资绝巅的弟子,就能改变一个宗门百年的发展。
“我们是闲云野鹤,而这位萧居士却是苍天雄鹰,我们有我们的道心,他有他的追求,不能强求。”
“可是若他能留下,我道教何愁不兴。。。”
“天机子,我知你是想将我教发扬光大,只是道法自然,非人力所能改变。”
“是,师父。”
“我要闭关,教中一切事务由你和天禅子打理。”
“好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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