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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有明 第一百七十一章:惜

可惜啊,在初两日的慌乱逝去后,程正即将出征之际,那些曾经磋商讨价的土豪地主们竟渐渐消散。彭家乃古城集的大富之家,而丘家则属亭口镇,皆为莱州府中声名显赫的大户。程正虽为地头蛇,但其真实能力尚难以预测,毕竟在彭家和丘家等势力前,他的本事有待考量。然而,无论在掖县的彭家还是亭口镇的丘家,皆有着不小的势力与关系,手下亦有不少能徒刃者。

若程正获胜,自当无妨。若败,他们亦无需惊惶,虽然胶州、即墨乃至高密的传闻使人惊愕,然大明军队也并非他们未见,程正虽为起自盐差的富家子弟,却难以引起太大震撼。

初八之日,胶州营的骑兵朝平度州、高密、胶州和即墨四方发出文书,直指古城集的彭家和亭口镇的丘家为寇,宣告出兵剿灭之意。

然登莱参将知晓程正背后势力,此战亦无损他实力,反而可分功劳,故装傻不加干涉,任由程正行动。

胶州与高密之事可不需多言,即墨离之甚远,亦归胶州所辖,只需轻拍边鼓。程正除盐差外,于平度州无多代表,故平度州闻文书后,即与丘家和彭家亲属通气。可惜,却在知州府堂外遭受受害百姓哭诉之势,原本亲近丘家和王家的地方官员欲驱赶,却有亭口镇的盐枭王柱子以实力阻止。

王柱子,自一名小贩,因程正的邀请,短短两年内在平度州逐渐成为一方豪强,可与丘家齐名。其势力不容小觑,地方官员皆不敢轻举妄动。

知州闻讯后,便“病倒”了,命典史接下文书并拖延时日,待风向清晰。

丘家与彭家亲属深知事不乐观,唯有急驰通报,令他们做好准备。风头劲,家人皆应有所预备,尽管程正军队腊月初八才出征,家中逃战争战俱备。

然形势未定,局势未定,古亭镇乃胶州通往莱州北部的要冲,地理优势非常明显,盐差戍守,且有王柱子这盐枭支持,丘家动手打击王柱子,但反被王柱子加强防御,让盐差与丘家齐心抵抗,攻守不一。

反而,一包金的丘老三,来回几次,欲砸王柱子的产业,却只能是被击退,势头稍减,不敢过久滞留,心知等待快马通报,家中该有所作为,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行事不可轻慢。

腊月初九下午,马罡率领四百盐差,顺水而至,临近丘家庄前,丘家庄原本驻扎在附近的山上,而今众所周知,一包金的队伍已聚集在山下。

本以为丘家庄不需防备,毕竟自有五百人,何惧大明军队。丘老三曾为平度州的豪杰,傲视群雄。然,马罡领队四百盐差中,训练有素的新兵三百人,悉心磨练近一个月,剩下百人皆是老兵。

四百对五百,加上丘家地理优势,丘家胜算甚大。然事情出人意料,马罡依然让四百人编成阵势,准备抵御对方进攻,借此磨耗敌锐,再以反击取胜。

战局发展得简洁而又明了,更似斗法,盐差迎战,节节获胜。丘老三尝试用百余弓箭手先发制人,然火铳响起,弓箭手惨死六人,数不胜数的散兵在火铳下溃散。

盐差再度前进,长枪排成阵势,与丘老三的手下激战。丘老三虽有勇力,但他们是未曾练过军阵,马罡巧妙地用火铳制衡,巨大威势席卷而至,挡之不住。

战事短暂,不过半个时辰,已斩六十余名,剩余士兵溃散,丘老三在挣扎中失去了阵地,最终死在长枪下。

自火铳响起,到丘家庄被攻破,仅半日之间。丘家庄内外,除少数女眷躲入山寨外,无人幸免。这一幕,充分说明“壮丁民户”未必胜“本乡本土”,正是程正的实际实践。

腊月中,登莱一带的河道因冻封,行船不易。程正率八百兵从陆路行进,时间稍长。

程正领四百,李小七、小海各领二百,日行不快,却依程正选择扎营之地,晚间安排防御与岗哨。程正亲力亲为,防御布局与指挥,皆得力之处,是受胶州卫的指导与教诲。

而正是这些叮嘱,让程正日夜操练,心领神会,战斗来临,一切从容应对。

这是大战之前的静谧,亦是风雨将至之前的宁静。而程正所展现的军事谋略,正将一片波涛汹涌的局势推向前进。

在漫长的五天行程后,程正的队伍终于抵达古城集附近的区域。这段时间足够让彭家这些地方势力请来了援军,而登州府因为动荡不安,官兵和贼兵的残部在那里活动,他们的军事训练程度也不容小觑,再加上他们多少都掌握了一些马匹,这使得他们的实力变得相当强大。

根据程正的情报,古城集的彭家除了作为大响马的头领,还向登州府提供供给,贩卖赃物等角色,实际上也算是一个地方势力的首领。进入这个区域之后,根据情报,这几天,彭家已经集结了近千人的庞大队伍。

彭家的实力是源自于多方面,他们在本地区域拥有着雄厚的势力,为登州府提供供给,同时还拥有一支骑马的五百人队伍。而且,这些人都是有一定军事经验的,尽管是土匪,但他们的实力确实令人忌惮。

一位从古城集逃出的本地乡绅作为报信者,带着家人赶来向程正汇报局势。他在报信时显得忧心忡忡,因为他知道双方冲突一旦升级,家人就有被波及的危险。

彭家的队伍停了下来,一名骑士骑马出来,大声喊道:“程大人,彭家是正派良民,决没有做马贼匪盗之事。我家受了冤枉,希望大人能听从实情,不要被谣言蒙蔽。我家愿意奉上五百两白银,承担军资花费,与大人和平解决。”

在程正身边,小海解释说:“彭葵曾经在登州府黄县驻扎过,后来因孔有德的叛乱带着手下回到家乡,逐渐壮大起来。他的实力在莱州府甚至登州府都是最大的。”

程正点头,眼睛盯着远处的彭家队伍。这时,骑兵的队伍停下,步卒开始整理队伍。正如小海所言,彭家的马队和步卒都是分开行进,步卒排在前面,马队在后面,显然是为了防止逃跑和混乱。

程正在马上微笑,他明白对方的打算。彭家马队躲在步卒后面,驱赶步卒朝前冲锋,这是一种常用的战术,但这次他们的步卒明显不情愿前进。步卒中有些人往后退,有些人却挤向前,兵器不整齐,有些人甚至连鞋子都没有,这些骷髅般的形象,显然是因为害怕而发抖。

程正的士兵保持着整齐的队形,静静地等待着指令。马队的流民士兵逐渐朝前移动,但显然士气低落,整个场面显得混乱。

“这就是彭家的实力吗?”程正轻声自语,他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队伍。

对面的士兵显然不情愿向前,一时间,乱哄哄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但程正的队伍却静谧无声,只有风声和士兵们的呼吸。

“打吧!”程正突然下令。

这简短的命令在战场上传开,程正的士兵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他们的士气高昂,无声地等待着指令。在前方,李小七举起手中的长矛,整个队伍安静下来。

然后,士兵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声浪,高喊着“杀!”的口号,如雷的呐喊在战场上传开,将对面的喧嚣声都淹没。

程正坐在马上,微微笑着,他没有多说,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战斗刚刚开始。而在他的指挥下,胶州营的队伍整齐地冲向了对面的彭家队伍,士气高昂,锐气十足。

行进的兵马已经来到了距离彭家步卒不远的地方,程正一声令下,马队展开了散开的阵形,呼啸而来的马蹄声越发清晰,一名骑士挥动长矛,骑兵们紧随其后,纵横交错地穿行在步卒之间,如狼入羊群。

这名骑士正是汤二,他已经回到骑兵队伍中,一直以来,他忠诚无比,作战无畏无惧,如今他已经被提拔为骑兵什长,仍然是程正的得力亲卫,听到程正的命令,他立即跃马而出。

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哨,八十名骑兵迅速从两侧移动到了前方,排列整齐地列成三排,汤二手持骑矛,身在第一排,他毫不犹豫地带领骑兵们开始缓慢地前进。马队的数量虽然不多,但阵形严密,他们的动作默契而有序,展现出训练有素的素质。

在对面,喧嚣声不断,步卒们开始加快前进,但步伐显然不够坚定。程正的骑兵队伍逐渐靠近,步卒们感受到了压力,心情变得惶恐不安,甚至开始混乱地前后挤压。

八十步,六十步,汤二手中的长矛随着马匹的加速逐渐竖起,骑兵们用力夹住马腹,马匹迈着整齐的步伐,距离对方越来越近。在汤二的带领下,骑兵们冷静地前进,整齐的步伐和稳定的动作传递出一股无可阻挡的气势,让对面的步卒感到巨大的压力。

彭家的步卒队伍开始有些混乱,一些人不顾阵形,试图逃离前线。然而,他们的督战队伍不断挥动着鞭子和刀剑,企图维持阵脚,但在骑兵的威压下,这种努力显得微不足道。

汤二手中的长矛高举,骑兵们的马匹加速前进,距离对面的步卒越来越近。步卒们开始惊慌失措,有人试图逃跑,有人拼命反抗,形势一片混乱。甚至有些士兵失去了理智,转身朝着骑兵冲去,但彭葵和他的马贼早已丧失了怜悯之心,他们不顾一切地挥动刀剑,无情地砍杀自己的同伴。

部分士兵仍在顽强抵抗,但阵势已经瓦解,马队冲入了步卒队伍之中,如热刀切入黄油般,毫不费力地穿越,骑兵们的队形保持得相当好,使得敌人更加惊恐。

然而,这个时候骑兵并没有选择展开大规模杀戮,他们只是冲进了彭家的步队之中,然后继续前进,毫不回头。马队在步卒队伍中穿行,就如同一股烈风,洗劫过后留下的只是混乱的残局。

胶州营的马队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前进,穿越了彭家步卒的队伍,一直朝着前方冲去。他们冲进了敌军骑兵的队伍,形成纵队,这种巧妙的阵形使得对方难以围剿。

这时,敌军的骑阵也展开了,虽然远不及胶州营的整齐,但毕竟也是老练的战士,他们迅速散开,不与骑兵正面交锋,而是选择围攻,尝试消耗胶州营的实力。

胶州营的骑兵在彭家的骑阵中穿行,与对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马匹的速度由快而慢,但胶州营的骑兵们却表现出了无比的耐心和冷静,他们像钢铁一般坚韧,保持着整体的阵形,展现出了高超的战术素养。

在这场混战中,双方的马队交错纠缠,剑光和刀影在空中交织,骑兵们的呐喊声和马匹的嘶鸣声构成了一曲激烈的战歌。胶州营的骑兵们用冷静和技巧在骑阵中穿行,寻找着敌人的弱点,一击而溃。

程正坐在马上,目光紧紧地盯着战场,他的心情平静而坚定。他深知,这场战斗决定了古城集的归属,也是他实现自己理想的一步。在这场战斗中,他不仅仅是程家的继承者,更是胶州营的领袖,是众人的希望和信仰。

汤二挥动长矛,骑兵们保持着阵形,不断穿梭在敌人之间,像一群猎食的猛兽,将敌人逐渐压制。程正静静地观察着战场,他知道,胶州营的骑兵们将会在这场战斗中书写下辉煌的一页,他们的勇气和智慧,将会成为古城集的传奇。

随着时间的流逝,战斗逐渐进入了尾声。彭家的骑阵渐渐崩溃,剩下的敌军开始四散逃离,无法抵挡胶州营的冲锋。汤二带领的骑兵们如狼似虎,追击着溃散的敌人,剿灭着彭家的残兵败将。

而程正则带领着其他部分的士兵,控制着战场,确保局势稳定。他的眼眸中透露出自信和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胶州营胜利在望,古城集将重归正道,他的梦想将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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