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壮志，明朝贤者，其人杭嘉湖、苏松常间家富贵之辈，又如东林、群雄割据派阀，各领风骚，抑或以庸庸碌碌、纸醉金迷之徒而纵情政治，幻梦江山。还有耕读传家之徒，躬行田间，一心读书科举，期盼步入正途，而历代读书人中，此辈成群，为人之常情。（明朝时期的读书人是指那些通过科举考试获得功名的士人，他们在政治、文化和社会等方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明朝，读书人主要分为两个群体：一是在地方上有一定财富和社会地位的豪富读书人，二是在朝中担任官职的东林派和其他派阀的读书人。
杭嘉湖和苏松常是明朝时期的经济发达地区，这些地方的豪富读书人通常拥有丰厚的家底和广泛的社会关系。他们通过投资商业、农田经营和财产积累等方式，积累了大量财富，并且在地方上拥有一定的权势和影响力。这些豪富读书人往往注重家族的荣誉和地位，通过培养子弟的读书修养，提升家族的社会地位和声望。
在朝中，东林派是明朝时期最重要的政治派别之一。东林派的核心人物是东林书院的学者，他们主张以经世致用为宗旨，反对朝廷的腐败和专权现象。东林派的读书人通过在朝中担任官职，以及与其他派阀的斗争，来争取自己的利益和政治地位。东林派的读书人通常具有较高的学识和政治智慧，他们在政治上呼风唤雨，对朝廷政策和决策有一定的影响力。
除了东林派，明朝时期还存在其他派阀，如锦衣卫、东厂等。这些派阀的读书人通常与东林派存在对立关系，他们在朝中通过争权夺利、明争暗斗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些派阀的读书人往往具有政治野心和权谋手段，他们通过与其他派阀的勾结或对抗，来争夺朝廷的权力和地位。）
然，亦有另一种读书人，似乎洞悉天下大势，或凭直觉，晓略先机，此辈虽家境殷实，然视观时势，或已采取步步为营之策，抑或已悄然行动。譬如那范文程，投身东虏女真之门，饮马长江水。此周举人似亦不同凡响，非死读书，白手起家，实际之人，故我瞩目之。（1.耕读传家：这是古代读书人的一种常见形态。他们通常来自农村家庭，以务农为主业，但也注重读书教育。他们通过读书来提升自己的文化素养，传承家族的学问，以期能够为家族争光，提高家族的社会地位。
2.本分种田：这是另一种常见的读书人形态。他们以务农为主业，但也抽出时间来读书。他们相信读书可以提高自己的思想境界和修养，使自己成为一个更有价值的人。他们希望通过读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
3.本分读书科举：这是古代中国读书人的一种典型形态。他们以读书为主业，通过科举考试来进入官场，追求功名利禄。他们相信通过读书和考试可以获得社会地位和财富，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在读书的过程中注重学习经典著作和儒家思想，以此来塑造自己的人格和价值观。）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日早料与李兄相邀，但与所愿较晚耳。周举人淡然自若，言辞之间透着从容不迫，我也稍感惊讶，亦包括程正。
“大人，周扬周举人前来拜访，愿求通报！”出声之人，管理宅院者罗西也，表情满是不可思议，他虽生于平民家庭，然见惯了文人见军户子弟，多是居高临下，宛如对待奴隶倡优。然在这小城胶州，新晋举人周扬在众人心中有如文曲星一般耀眼，身份超于程正，却主动上门。
“请周举人入内！”程正于文武之辈之间并未深切体味贵贱之分，显得淡然从容。而盐巡的脸上洋溢着喜色，背挺得笔直，就连小海、陈六皆然。
堂堂举人，将来必是知县知府之职，竟自前来拜访我程大人，这实是证明程二郎不凡，便连这一方之人，对其亦是如此尊崇。
“请周兄入内！”
程正于门口下阶迈步，示尊敬之意。他略感不悦，院子里的盐差们看待举人之态度，比起见到自己更为恭敬，虽今时人对读书人特尊，尤其是有功名之士，然程正不以此为意，且他并不知世事，盐政巡巡查私盐整顿盐务罢了，谈不上远大志向。
然周扬进院后，却意外地识趣地谦让主人，推辞道：“周某早已料到将与李兄有此相见，唯时日稍晚耳。”
主人之前言辞之不足，以周扬之敏锐，当然有所体察，遂不急于开口，情态颇为愉悦。视察院中值守之盐差，皆面露兴奋，腰杆挺得笔直，亦含小海与陈六在内。
周扬举人之行，无不表现出对程正之兴致，言辞如泉涌一般，言简意赅又含蓄地谈及筹谋，似要从这方面了解程正，这让主人有些措手不及。
“知者明之。”程正缄默半晌，终于开口，而他说话时，他的言语已渐转向。然其言辞却被挫于喉，迟疑的声音不绝自喉发出。
“周兄何出此言？”
周扬却是欣然回应：“圣君在位，周兄是先圣门徒，岂可妄言如此逆道之语。李某身为巡检，虽非文人，却是武夫出身，多招纳人才，设巧机，亦是明君之举。然是非之事，日趋残破，众所周知。诚有志者，早为此作准备，以备不测之需。李兄，或许是志趣相投之人？”
周扬之语似利剑，刺破重重纱幕，程正面对此，略感不安，唯茶杯端起，啜饮一口，以掩饰内心之动。周扬见状，兴致勃发，语音如泉涌，更加畅怀。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见微知著者，尽备计谋。李兄，亦非池中之物耶！”
再次言辞之锋锐，程正默然片刻，方才开口：“周兄，豪言壮志，望三思。”
周扬的言辞仿佛从他的言喉中尽释而出，程正略感愕然，本欲开口的言辞终未吐出，他默然，再次以饮茶为掩饰。
周扬却欣然应和：“李兄之为人，不难明了。养精锐两千，月入万金，却不纨绔放荡，宁静守正，求荣于善举，好令于公事。若是李兄专心从事巡检，往昔几位巡检多是成为富家翁，或走向歧途，成为不义之徒，皆被噬咬至尽，或者饱受刑辱，甚至暴毙横死。牟巡检便是例子。”
这些话仿佛深入程正内心，甚至点破了些许不为人知之事，程正捧起茶碗，却愈发无言，只是淡淡饮了口茶，此话他所知甚少，而周扬见他沉默，兴致益发昂扬，滔滔不绝地继续着。
“但孟尝君之故，却被人铭刻于心，力挽狂澜。如今纵使明心见性，依旧难掩天下愈发混沌。如李兄所为，虽微不足道，亦是一桩善举。”
周扬之言似针锋相对，深入灵魂，程正不知如何回应，心底充斥惊讶，此人虽自来非常，可言辞却甚是精妙，渐生强烈好感。
程正欲言，蓦然踌躇，开口却不知所云。周扬见其犹豫，更觉兴致高昂，滔滔不绝，对话之势愈发激烈，言辞之间如匕首刺向心扉。
“惟不敢无补于世，岂可负此真情。李兄，意欲何为？”
程正沉思良久，终于开口，言辞欲言又止，内心起伏不定。
“周兄言之有理，然人生在世，安于巡检亦是为正道，事关区区私利，不敢越雷池半步。”
周扬闻言，眼神微闪，语气轻笑：“李兄既然心存正道，又何惧豪言壮志，脑热大言？”
主人之言却停滞于喉，不堪说出，双目平静地望向举人周扬，心中波澜起伏，或许此人非同凡响。
漫言之，情感高昂，意欲倾吐万千观。恍若明朝之读书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家琐事和朝局纷扰，竟如此交织成一幅宏阔画卷。然当下，周举人意犹未尽，以声如铜，磅礴有力，延续述说。
程正心头不免轻轻叹息，这周举人果然是个典型的历史迷，似是嗅到了风云之变，无疑这番言辞充满豪情壮志，然而程正感受颇深，此人或许是个不同寻常的存在。
“周先生言之有理，然臣乃军户之身，所及有限，欲倾听先生妙论。”
周举人微笑点头，声若潺潺溪水：“李兄如此坦荡真率，实在是难得一见。盐巡之中，锐气昂扬，有欲安民之心，正是士人之志。但天下大势，如同汹涌激流，何惧之有？”
程正默默听着，周举人的热情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那种表现奋发向前的态度，令程正颇感愉悦，此人的观点虽近乎天真，却也是现实中少见，更是别具一格。
“李兄，儒者讲究天人合一，宏观世界，微观身心。眼下情势如何，或许确实未免叹息，然此乃天命，乃历史之循环。李兄，有何打算？”
周举人的问题仿佛是一枚钥匙，揭开了程正内心深处的心事。程正顿时有些惊讶，周举人竟如此犀利，言语之中已洞察了自己心意，程正苦笑一声，摇头不语。
周举人却没有停歇，语气愈发慷慨激昂：“李兄，莫非你也心怀天下，志在江山？”
程正微微一愣，周举人这番猜测虽不准确，但却也不无道理，自己始终是处在这个时代，不由心生感慨。
“志在守土安民，确是一份责任。”
周举人不以为意，继续追问：“李兄，若有机缘，能否倾力而为？”
程正默然片刻，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不知周兄所指何事？”
周举人侃侃而谈，言辞高昂：“大势已去，王权渐弱，南明日薄西山，而北方之虎虎视眈眈，若李兄愿意，不妨与我等一同，携手共谋大计，或可改变乾坤，挽回山河。”
程正神色微动，周举人此言竟已直指心头所思，他知道，如今之世，身处其中的自己，或许能够为一己之力，踏出一片新天地。
“周兄之言，诚乃高见。然此事关乎千秋大计，非等闲可谈。”
周举人依旧豪情满怀：“宏图霸业，岂能容忍犹豫？李兄，愿与你同行，创造辉煌。”
程正微微一笑，抬头望向远方，心中不禁升腾起激情之意，这或许是机缘巧合，也或是命运安排。眼前的周举人，似乎成为了自己前进的助力。
“周兄，既然如此，我愿与你同行，创造辉煌，不负韶华。”
周举人目光一闪，满脸欣喜之色：“李兄言之有诚，此举当共谋大计，改变乾坤，重塑江山！”
两人目光相对，言不尽意，却已心意相通。或许，命运之轮，正在他们手中掌握，创造出崭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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