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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有明 第一百二十七章:栗栗兢兢之时

在调运盐货,步履维艰,声誉收益俱受重创,淮商焦虑如热锅上之蚂蚁,却无一解之方。其际,济宁城周围大小盐贩盐枭,悉晓一讯,闻文如商行大批盐货即将发售,聚于济宁之兖州府南,东昌府与济南府之盐贩盐枭,因货源受阻焦急万分,闻盐货可购,即刻携之联络。盐货出自何方,众皆明了,山东除两淮盐商外,仅存李二郎之莱州盐。

事已明矣,两淮盐商盐货遭损,文如商行盐货倾销,破坏者恶劣行径已被彰显,淮商因寡不敌众,遂准备一纸状子,随以丰厚厚礼,呈至盐运使、济宁州知州衙门以及东昌府衙门。不料状子送入,见厚礼,众皆微笑相应;惟遇状纸告之之名,知府、盐运使即刻责之,知州衙门不待拖延,遂拘捕文如商行之掌柜(孟掌柜已退隐)。然至次日,知州亲自送其出,满脸笑容满足,不意之举,谓掌柜方响应之礼物,得赦其罪。盐商遭此羞辱,知州大人居然以之颜面,非重礼即无望。

世道良心,破坏盐仓乃程正之人所为,虽京师之刘太监与程正不熟,盐运使、知府、知州皆未交流。惟文如商行源于曲阜之衍圣公孔家、邹城之孟家,乃产业所为。孟家固有五经博士,而孔家乃国公,山东除少数王爷外,唯其声望尊崇。细察后果,忍于盐商之事,唯恐得罪衍圣公。无论官员如何行事,此因地自然而然。

光阴流转,崇祯七八年交,淮商急切困顿,盐货调拨后方入市,惟受地限,销往州南之地,本地与海州距近,采用莱州盐不划算。逮崇祯八年初,莱州盐占山东九成市场,程正收益倍增。尽管手下不解,程正始终不拓展,危机四伏之时,却无任何行动。盐商则侵占州府、东昌府市场,因人力不足,弱者借机登堂入室。

逢猛镇周边安防森严,盐差镇守要道,虽盐货交易正常,镇上却有紧张氛围。程正为那次偷袭感到胆寒,来到这时代,一切得心应手,未遇波澜。致失戒慎。

崇祯年间,太平富国成幻想,乃中国黑暗之较时者,刀光剑影随处可见。程正犹以力量抚平胶州一带,安定如意,却未改变大局。

程正深感后怕,调集人手卫守逢猛镇,非因忧再遭袭,而是忧有火烧庄园之虞。自识力量有限,山东济南锦衣卫千户之估计,手上之力至少七八百人,倘被围困,势必惹来官兵关注,我此微弱之力远不足以对付。事发后,程正派人扼制心怀怨望之盐贩,系受影响之划片人,丘大海与胶州盐场之张大使联络锦衣卫,为披露之途径。

至于两淮盐商,程正所能为者,仅限商业手段,海州盐商源自大明开国,富甲一方,而其官场关系错综复杂,如怪兽般庞杂,未可轻举妄动。济宁区域盐商为小角色,不明所依,唯恐引来更大困境。

丁们皆呼苦不迭,逢猛镇守之事勉力而为,且总教练杨时亲临督训,练习倍增,劳顿不堪。

时至岁末,当快踏春光之时,

一封京师来信,落于程正之手,始得放下心事。刘福来之态,嗔怪之情,内心彰显,谓既为亲属,则莫待事发后再告,纵系本分之人,亦当护身免受他人侵扰。

信末略附,述济南锦衣卫厉千户与己有亲,事有难,可与之商谋。程正阅信片刻,愕然片刻,继而舒展颓然一口气,悠然明了,此刻自身之危局已告终结。

危局既退,程正所率六百盐差编制亦定,各处征剿走私之力充沛,占领走私市场日益稳固,产生之效益源源不绝。

然此次却显程正一疑,盐差训练,派至外地之众质量有所不高,或许数盐差队长未太重视,逢猛镇之千余盐差中,马罡、蒋能尚能确保训练,陈六、小海则稍显怠慢。

往昔程正对待类似事务,仅责骂训斥,候其改过,惟今状况异,陈六、小海降职为副,复调回卫所护卫,原其所率盐差队副晋升为队长。

崇祯八年三月,然春光不见,而报纸抵达程正手中,可谓内容引人入胜:正月十五,中都凤阳府败于陕贼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之军,皇陵楼殿被毁,龙兴寺被烧,中都留守朱国相及凤阳知府皆战死。

于现代,程正未曾得知此时代多事,即使小学、初中、高中课本,亦未涵盖其中一二。

程正于温馨之室,品浓茶,览抵达之报纸,情感反常,时光匆匆,惧怕时间不足,解决锦衣卫之威胁后,恍若时代不断前进。

时光犹似恒流之巨河,方今以旁观之萤火,其流向已不可更改。

凡事按正常轨迹进行,如此而行,将走向最阴暗之时代,最黑暗之时,程正深信,自身注定破灭。

三月末,程正重返胶州城,驻扎盐政巡检宅院,三百盐差外驻城外,同归城中,日常训练,将懒惰者从胶州人群中驱逐。外训喧闹之声震天动地,亦为程正所求,解放军部队暗杀训练中,最后一击必须呼啸而出,以增添威势。

放下报纸,程正取起桌上京师刘太监之信函。今日双方书信频繁,纵信函递送成本稍高,皆由官方负担,程正心念,既取消驿站,李自成又兴,投资高昂信函传递亦理所应当。

程正与刘太监之书信来往,以避开利害之言,叙述各自闲事。尽管传于权贵手中,乃无价之宝,而对九品盐政巡检、总旗之程正而言,皆为来自京师之琐事八卦。(明末并没有像现代报纸那样的媒体形式。然而,明朝时期有一些类似于报纸的官方公告和通知,如《明史》中记载的“告示”和“谕旨”,以及一些官方刊物,如《明史》中记载的“官报”和“官报纸”。这些官方刊物主要用于传达政府的政策和命令,而不是像现代报纸那样提供新闻报道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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