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表露内情
何雨柱从一大爷家出来，回屋去把钱放好，就提着饭来到后院。
聋老太太虽然今早何雨柱跟她说了晚上要回来陪她一块吃饭，但她心里其实并没太当一回事儿。
于是到了饭点，她就自己先热了饭菜。
正准备吃的时候，就见何雨柱拎着饭过来了。
昏黄等关系该，她的眼睛一下亮极了。
“唉呀，我大孙子怎么这回过来了？”
“老太太，我早上不是说了吗，以后只要我在院子里，就早晚都来陪您一块吃饭。”
“今儿个我还特意从食堂带了饭菜回来，您怎么不等我就一个人吃了呢？”
何雨柱进屋后，先脱下了那带着寒气的厚棉袄，随后把饭盒放炉子里热了一下。
聋老太太乐呵呵道，“你早上说过这样的话吗？我可没听着啊。”
何雨柱顺着她的话，“今早没听着不要紧，那我现在再跟您说一遍，您现在听着了吗？”
聋老太太连连点头，“嗯，这回听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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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后，何雨柱倒是有点心酸。
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聋老太太会装作没听见这事儿。
她一个人过惯了，虽然性子豁达，但还是不大相信何雨柱真的会践行自己的诺言，一早一晚来陪她吃饭。
她装作没听见这事，除了能给自己一点点心理安慰之外，更多也是为了顾及何雨柱的面子，和彼此间的感情。
要是何雨柱只是随口说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这边惦记着，拿出来说道的话，倒是容易引起人厌烦了。
所以像她这样，偶尔装装糊涂，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倒是和和美美的。
只能说不愧是老太太，想的还是那么体贴周到。
可懂事知情趣，有时候并不是一个好词，背后藏着的是一颗不敢闹的心。
何雨柱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然后把筷子递给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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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我们趁热先吃饭。”
今天食堂里的饭菜还不错，有一道猪肉粉丝炖大白菜，。
因为想着要跟聋老太太一块吃饭，所以呀早早就先留上了一份。
如今摆上桌来，里边有肉有粉丝有菜，看着油汪汪的，令人食指大动。
旁边还有一盆是他今早端过来的鸭肉。
两道肉菜，再搭配上蒸得宣软的白面馒头，哪怕放在后世，也算一顿不错的晚饭了，更别说放在当下。
所以两人都吃得喷香。
聋老太太一边啃着鸭翅膀，一边一边偶尔打量两眼何雨柱。
“大孙子呀，这才几天的功夫没见，我怎么老觉得你身上像换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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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早就清楚自己跟原生的性格不太相像，他没准备要去活成另外一个人，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会被人发现奇怪的地方。
这回听见聋老太太的话，他一点也没慌，自然的笑道，“您也说了，才两天的功夫，我身上能有啥变化，难不成半夜睡觉的时候叫那孤魂野鬼上了我的身，让我把性子都改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得麻烦老老太太您出面，去给我寻个有本事的老道，给我杀一杀身上的鬼才行。”
聋老太太见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差点没好气要拍他一巴掌。
“我大孙子呀，这话可不能乱说。”
现在是新时代了，他们作为工人阶级，可不能胡扯这些迷信的东西。
何雨柱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就引了聋老太太那么大反应，赶紧道歉道，“都是我这张嘴说错了话，您别生气啊。”
“咱不说话，咱吃饭，您多吃两口肉。”
说着他又往聋老太太碗里夹了两块肉。
“您老人家可是咱们院里的镇院之宝，可不能气着了啊。我还想着过段时间去找个媳妇，再生几个娃，到时让您帮我多看顾着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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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结婚生娃的事儿，老太太果然转移了注意力。
“我听说了你跟贾家的事了，你这是突然转性，不想跟你秦姐好了？”
何雨柱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才说道，“说是转性也不算，不过倒是仔细想了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
“秦姐这几年日子确实过得苦，而我呢，除了雨水之外家里没个负累，所以时常接近一下他们问题也不大。”
“之前就这么一直糊里糊涂过着，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那天晚上我不小心着了凉。”
“虽然问题不大，也就身上有点发热而已，可那晚躺在床上睡不着，我就在那想啊，想到以后的日子，突然就有些害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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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怕跟您说句心里话，之前我确实有想过要跟秦姐两人在一块好好过日子。”
“可这都好几年了，秦姐的态度暂且不说，就她那婆婆的态度，想来您心中应该也知道点。别看她嘴里说得大度，但内里真那么样，我心里还是知道一点的。”
“说实话，我也并不介意，给她养那三个孩子。”
“可这几年的时间，就算焐一块碳，也该焐热了。”
“可我这几年就这么帮着他们，到底还是没能焐热他们的心，至今连一个好脸色都得不到，一个个把我对他们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了。”
“我也不是那圣人，心中到底还是挺失望的，也清楚和秦姐这事，就算再拖上几年，也很难能有个结果。”
“而我，今年已经三十一了，再拖个几年，就真的太迟了，我已经耽搁不起了，所以我就想着也该为自己以后考虑考虑了，总不能一直因为贾家的事，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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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乐呵呵等他说完了，才说道，“傻柱啊，这些事你这几年，其实心里一直应该也有个数吧，那又怎么会现在才突然醒悟过来呢？”
说到这里，何雨柱脸上泛出一个苦笑。
“以前我是觉得，只要秦姐松了口，那我还是有希望。”
“可偏偏最近我才知道，她居然在生下了小槐花之后就跑去上了环。”
“我对她的心意，她不可能不知道，可这么大的事儿，她却一直瞒着我，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对她的好……”
何雨柱摇摇头，“虽然在别人眼里我确实不够聪明，可总不能一直把我当一个傻子，和冤大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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