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泽看着手中的证据，脸色已经完全变了一种模样，那样子，就是司南月音看了，也不由得震惊。
印象中的杨宗泽在自己的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柔如水的样子，司南月音甚至一度认为，这个男人或许真的好的没有了脾气，可是现在看他发怒的脸色，司南月音觉得，是不是以前都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这样的杨宗泽真的好陌生，陌生的让自己有一点的害怕。
是的，一个自己在认知的潜意识里相处了那么久的男人，突然以一个陌生的样子，出现在你的面前，无论是谁都会心有余悸的害怕。
这真的是自己看了大半辈子的人吗？
也或许，是真的让玉娆给逼急了，毕竟玉娆现在手里握的证据，每一件没一桩都是指着那为杨家的老太君，自己以为，害自己的回事李如是，甚至是那几个姨娘，再不济，是那些个主子的狗腿丫鬟奴才，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是这杨家的老太太，貌似自己从来就没有和老太太有过正面的交锋，哪怕是自己进入杨家的时候，自己受到的最大的阻碍就是李如是，而杨家的老太君似乎从来也没有说过一个不字，自己在南苑多年，按理说自己是应该日日见礼的，可是，老太太一句早就不问杨府的事，将自己拒之门外，自己一直认为，就算自己再不招杨府的人喜欢，可是也不至于让一个已经吃斋念佛的人，对自己下如此的狠手。
“你这些证据都是哪里来的，自从你进了这杨府，就没有一天消停过，这杨府还有你没有调查的人吗？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也怀疑过我，甚至也调查过我！”杨宗泽看着手里的单据，一件件，一桩桩的，时间，地点，甚至是路人，都详细的记得清清楚楚，如今自己吃惊的不是自己的母亲为何想月音下首，而是如今玉娆这背后的势力，很显然，强大的让自己害怕，自己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子女陷入朝堂的权势斗争中去，玉娆如今的举动，就是没有，想必也离得不远了。
“我就问一句，她向我母亲下毒的事情，你知道还是不知道！”玉娆不客气的问道，甚至没有称呼，自己也想将面前的人当成是一个父亲来尊重，可惜，在这世上，显然不是你觉得，或者你认为就可以解决一些问题的。
“玉娆，不许和你的父亲这般无理的讲话！”司南月音将自己的声音加大，不想玉娆继续在和杨宗泽顶撞，在司南月音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为人子女，还是不要和自己的父母太无礼的好。
“娘亲，你知不知道，您差一点死在她的手里，如今我质问她的儿子是否之情就是无理了吗，那么娘亲，你受这么多年的罪就白受了吗？”玉娆心里十分的难受，看着司南月音那惨白的脸色更加的心疼，果然，不管在那个年代，太过于善良也是一种罪恶，如果司南月音但凡的心思狠毒一点，在若灵走后可以坚强的活着，那么，她人就绝不会有机会加害于她，说到底，还是太善良，可是，这善良也是由底线的，她可以仁慈天下，自己却无法做到。
“玉娆，你看，娘亲不是没事了吗，你就不要计较了，娘亲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其他的，如今也已经无所谓了。”说完看向杨宗泽，是的，其他的都已经无所谓，自己如今在乎的，至始至终都是这个女儿而已，其他的，本来就不属于自己，而自己，也从来没有在乎过，那些揣测，不过是她们强行的付诸与自己的，那些人争破头皮想要的东西，自己从来就没有在乎过，甚至是面前的男人，看见如今杨宗泽的样子，自己是失望，可是不至于绝望，自己绝望的，是当初若灵失踪的那几年，其他的在自己的眼里，都是虚无。
“娘亲，我现在不是问您，我是问他，只要他说这么多年您受的罪就这样算了，我就绝不追究！”玉娆说道，可是同样的，自己也绝不会再让司南月音待在杨府半分钟，只要司南月音不在杨府了，那么，这账自己就好讨了。
到时候自己没有了忌讳，那些陷害和为难司南月音的人，自己一定让她们一并将这些欠债还了。
杨宗泽始终是刚刚的那个表情，似乎对于玉娆的回答和问话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不满。
无视祖宗法治，无视尊卑有序，这样的女儿自己真是第一次见！
“你放心，我就是再不济，也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我一定会为月音做主，只是你这些证据来源十分的杂乱，确信度也是十分的难以确定，我还要再去查一遍，等到事情清楚了，我一定会给你们母女一个交代！”杨宗泽想到自己诶女儿逼到这个程度，十分的郁闷，加上手上的证据，更是难以言喻的彷徨，自己的母亲，自己要如何的去质问。嘴上说着是要再去确认一遍，其实内心已经下来结论，玉娆的性子要是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如此坦荡的理直气壮的找到自己，而这也是她的聪明之处，让自己去质问，显然比她自己去要来的理所当然，和不容拒绝的撇清。
也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一个是自己的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于情于理，自己两边都不可以辜负，可是证据当前，自己又不愿将自己的母亲扣下这狠毒的帽子，一时间，杨宗泽思绪万千。
自己这个女儿，从来就每有消停过，有时候，自己真的希望，她只是寻常的儿女，而不是这样的据理力争，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好，我就相信杨大人一次，只是希望您不要想着将证据毁灭的想法，我既然可以查出一次，自然也可以查处第二次！证据，我有的是！”不是玉娆以小人之心防范，而是自己却是有这样的想法，就杨宗泽这个老古板，怎么摒弃一切世俗的伦常去质问自己的母亲，答应这么快，没有歪心思才怪！
“你！”杨宗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娘亲受了这么多年的罪，我可不会随便这么算了，您要是处理不好，我就让大理寺来处理，希望您不要让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玉娆说完，就见礼退了下去，剩下的，自己就不便早多说什么，说的再多，只会让杨宗泽看着自己心烦，自己用何必看他不舒服。
在他没有爆发前，自己还是离开的好。
“她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了！”杨宗泽憋着怒火，看着玉娆离开，语气稍微平和的对着司南月音说道，这性子，就是自己，也没有的，要不是确认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真会怀疑，这玉娆是不是认错了家门了。
“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在温顺的性子，也会变得！”似乎玉娆一离开，两人的谈话就恢复到寻常的模样，似乎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放心，如果真的是我母亲害你这么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道！”杨宗泽的话锋一转，忽然说起了刚刚的事情，可是，底气却不是那么的强硬。
“我知道，你一定会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到底是有一丝的怀疑，那是你的母亲，你真的可以吗？可是司南月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看着杨宗泽，只是眼里似乎少了一点什么东西，或许，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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