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司马府，司马槿萱挣脱自己三哥的手，语气又意思的困惑，却又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我一直在军营里当军师，驻守在塞外，那些云游的话不过是我的借口，你知道的，三哥一直的梦想就是可以上战场。”司马邑像是解释，又像是喃喃自语。
“那，李楹将军呢？”第一次，自己喊出这个名字有一点的恐慌，觉得自己是那个趁虚而入的小人。李楹，国都城桂娥小姐中的一个另类，听说，她用情至深，曾经为了萧子元而改变自己的脾性，这是要下多大的决心，才会为一个男人彻底的改变自己，从里到外，将过去的自己抛弃。
至少，自己做不到。
“我是她的军师，萱儿，不是三哥不帮你，也不是三哥想要阻止你，你要是见过战场的李楹将军，你也会如此！”司马邑摸摸司马槿萱的头，嗯，一年不见，又长高了。
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自己的妹妹能找到一个爱她的人，自己应该是很开心的，况且，那人还是皇子，萧子元的脾性自己在军营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那个提到李楹将军必提的人名，在司马邑的眼中，仅仅就是一个人名。或者该想寻常的哥哥那样，替自己的妹妹最最后一道防火墙，可是，刚刚的一瞬间，自己脑子想的，念的，都是那个在午夜梦回时，李楹念萧子元时的情景，坚强如李楹，在自己见过的少有的几个女人当中，当然包括自己童年是的母亲，两个嫂子，和自己的小妹，是最坚强的，没有之一，
“三哥，我不是介入者！”像是回答，更像是解释。如果李楹回来，会怎样的定义自己，穆提娜对于自己的敌意自己是看见的，嫉妒而直接，挑战而勇敢，性子和李楹几乎是一样，看来，萧子元阿U内疚是招这样的女孩喜欢吧，全是强劲的霸王花。虽然玉娆告诉自己，当初那是李楹的一厢情愿，萧子元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可是自己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入侵者，这样的一个内心的定义，瞬间将自己骄傲的心卑微下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入侵者，何况是她人的眼光。
还未开始，自己的内心就认怂般的输了！
不是自己矫情，而是李楹做的太好，好到一比较，自己就败了下来，这样一个强劲的情敌，怎么都让自己遇上了，穆提娜如果不是自身的原因，怕是也没有放弃的那么决断，李楹呢，一个在大唐声誉好的不行的人，是所有人拥戴的将军，是皇上内定的皇家儿媳，毕竟，这样的一个女将军放到那个世家都不会放心。
虽然郎无情，可是妾有意啊，说不定皇上权衡利弊的就做一个顺水人情成就一段金玉良缘，即使自己也不差。
如果是之前，自己可能会效仿娥皇女英，可是认识玉娆之后，自己的那颗叛逆的心也跟着矫情起来，自己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和其他女人分享。
在爱情面前，自己和所有的女人一样，都是自私的。
“我知道，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命运，这么如此的爱捉弄人！”司马邑的语气是满满的无奈，心中的那些个所谓的如果，曾经的，都通通的被自己否决，不管如和，命运的轨迹已经行使向前，自己幻想的曾经如果都只是幻想。
“走吧，父亲那，恐怕又是一通的狂风暴雨！”伪装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卸下面具了！
如果可以，司马邑希望自己当初的自己是以自己真实的身份去面对李楹，是司马家的三爷，总觉得这样，自己在李楹面前就会有底气的多。而不是一个无名小卒马邑，嗯，不过，现在的马邑已经不是无名小卒了！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受到家规的限制，现在应该可以和她平起平坐吧？
尘缘寺
玉娆感觉自己的眼角痒痒的，心里也是塞塞的难受，伸手一摸，是泪水。
缘净师太的故事，代入感太强，让自己如同身临其境，自己一个旁人都是如此，那么这么多年，缘净师太是怎么过来的？
“师太，你，恨吗？”玉娆的声音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声音，有一点的哽咽，上一世的记忆中没有这一段的记忆，看来，自己和若灵口中的注定已经彻底的偏离了轨道。
“不过都是一些陈年往事，看开了也就么有那么难熬了。恨，我要恨谁呢，一个不知道恨谁的人呢，又哪里来的恨？”看着玉娆一脸悲戚的样子，缘净师太反而是看的很开，因为自己知道，在回忆的时候为难自己，是一种折磨，开始时自己可能会不平，会想不开，可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是的，不是变淡，而是习惯了，习惯了那种让自己心痛的感觉，习惯了那个回忆中满满的不公，只是，自己不再是一个当事人的眼光，而是一个旁观者，自己有的只是同情，同情那个叫霓凰的女人，而不是恨，毕竟谈不上。不是自己的心胸有多么的豁达，而是自己忘了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再说，自己并不是最惨的。
看的见的惨不是最可怜的，看不见的惨才是最可悲的，还好，自己是前者。
“如果师太您真的看开了，为何不见皇上？”缘净师太的话，让玉娆十分的不解，不是不信，如果是真的如同她说的那样，那为何刚刚不能坦然的面对皇上，毕竟，已经近在眼前，要么是缘净师太真的堪破了红尘，看破了生死，亦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和顾忌，显然，缘净师太刚刚见皇上的样子，不是前者。
纵然是佛，亦会有情，况且，缘净师太的境界真的没有那么高，若不然，就不会冷眼看世人。
“我看开了，不代表旁人看的开，旁人看的开，不代表世人看的开，你，懂吗？”缘净师太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又像是一种控诉，让玉娆的心一度的十分的低沉，可是又说不上一句安慰的话，因为你不是当时人，你所能做的，可能就是静静的做一个倾听者，在暖心的话，也比不过做一个她吐露心声的倾听者来的重要。
“皇上还在等您，我要如何回答！”这才是自己留下来的目的，而不是仅仅听一个让自己心情低落的故事，和自己无助的表情。自己已经不想继续为难缘净师太，别人的难言之隐，自己又何必苦苦相逼，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咄咄逼人的事情实在不合自己的性格，只是，皇上那边自己要如何的圆谎，霓凰的故事自己固然是不能讲的，其中曲折太折腾。
“你告诉他，若是想我好好活着，就莫要见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我还是缘净师太，一个尘缘寺古怪的老师太，他还是大唐的皇上，是当今太后的嫡子。所谓的母妃不过是昙花一现，黄粱一梦而已。”说完话的空档，手中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自己的肉中，麻木的失去痛觉。
“师太，玉娆去宫里是，偶然路过长春宫，哪里的牡丹花开得很美，而且都是霓凰，所以，玉娆猜测，其实先皇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的无情，否则，长春宫不会有一株牡丹，就算有，也不会是霓凰！”玉娆说完，就轻轻的起身行礼，自己该去回话了。
玉娆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临走的时候说上那样一段话，更不知道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只是习惯性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缘净师太在先皇的心中应该是有一点的地位的，只是为何要做的那么决绝，自己就不得而至，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也没有经历过，可是自己听梅妃讲过，先皇离开的前的那几年，一直经常出去长春宫，而且长春宫一直空着，没有妃嫔住过，当然，先皇的妃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后。
玉娆将原话一字不差的，一字不漏的转达给看皇上，萧盛天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两只手背在后面，一度让玉娆不知如何是好。
满怀欢喜的前来想见，找了那么多年，皇上脸上的落寞，尽收玉娆的眼底，紧张的双手，还在轻微的颤动，即使尽量的克制自己的情绪，玉娆还是从一些细枝末节中看出了端倪。
“她真的这么说？”虽然问的是问句，可是答案已经在萧盛天的心中酝酿。
到底还是不愿见自己吗，萧盛天刚刚心里的失落感更加的失落。有一句话说的真没有错，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如今自己心里的失落感已经盖过了听见瑶贵人说时的喜悦感。其实自己一开始真的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天下叫霓凰的多的是，拥有这帕子的也不一定是自己的母妃，可是，就是有一种牵引的力量，将自己召唤过来，听见那熟悉的，只有在梦中听到的声音时，自己和何等的激动，只是长久的在那龙椅上坐着，自己已经忘了那种大悲大喜的感觉。
“臣女无能，没能说服老太妃，还请皇上恕罪！”玉娆很想将缘净师太的一举一动如数的转达，她的不甘，不平，和对这世界的绝望，可是，她又不能，因为那样，是缘净师太的不公。
没必要将她以前的伤痛再一次的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玉娆的直觉告诉她，缘净师太顾虑是如今的皇上萧盛天办不到的，而这个人，就是当今的太后。
母慈子孝，一时是当今的皇上立本的首要，所以，玉娆不敢深想，要是平日里那个形象突然在世人的心中崩塌的感觉。
显然，皇上也是明白了缘净师太话的意思。
“走吧，回宫！”像是妥协，更过的事无奈。
在萧盛天正打算踏出门外时，玉娆赶紧的跪了下来。
“你这是何意，朕不怪你，你倒是跪下了，是何意思？”萧盛天不解的问道，以为玉娆是因为刚刚的事情，所以停下了脚步。
“玉娆请求皇上，替臣女做主！”玉娆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何事？”萧盛天不禁好奇的问道，自己是了解这孩子的性子，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否则，也不是在这样的时刻提出来。
“回皇上的话，昨日家母病重昏迷，玉娆私自会杨府照看母亲，没有得到皇上的允许，还请皇上恕罪！”玉娆扶手回答道。
“孝心可嘉，何错只有，起来吧！”萧盛天挥手道，人之常情，自己怎能责怪，就像如今的自己一样。
“玉娆还有一事，求皇上成全，玉娆念及母亲病危，请皇上准许玉娆会杨府侍奉母亲！”玉娆并没有将司南月音中毒的事情说出来，一方面是家丑不可外扬，一方面害怕打草惊蛇，虽然，那蛇已经惊了。
“司南月音昏迷？既然如此，你就回杨府吧，等你母亲的病好点了再回来！”萧盛天明显再听见司南月音病重昏迷的时候，眉头紧皱了一下，她，已经病的如此之重了吗？看着眼前的玉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自己如今做的，和先皇有和区别？
“罢了，你就直接会杨府吧，不过要在杨府供一个佛堂，这样，朕也好有一个交代！”毕竟这是太后下的命令，自己也不好台明目张胆的反驳和抗议，不然，流言可畏。
“谢皇上！”玉娆赶紧的谢恩，就怕皇上一时该了注意，即使是金口玉言。
“离开这里，你就不能过的如此的安稳了，凡事小心，否则，朕可不会看在今日的情面让对你网开一面！”萧盛天没有点名，可是玉娆知道皇上的意有所指。
“臣女知道，臣女会小心的！”
“收拾收拾回去吧，你母亲应该会希望你侍奉左右！”说完大步离开，没有一丝的留恋，和刚刚一脸悲戚的皇上判若两人。
玉娆的手里，正好触摸到袖中的手帕，那凸出的霓凰二字在指尖摩挲，其实，自己的身份缘净师太是知道的，也是知道皇上认识这手帕，所以，是故意让自己看见这手帕的吧，只是，寓意为何？
看似解开的谜团其实一直在困局，不过，玉娆哪里能管上那么多，匆匆的和楠儿收拾了一下行装，打包回府。
此去经年，物是人非，那些过往如果愿意让世人看见，自会问世，若然不是，苦思也是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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