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源的意识身处一个未知的混沌虚无之中。
他感到有些疑惑，前世自己升仙的时候并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他推测或许十绝体起升仙会遇到这种情况，但自己完全没听过。
此时虚无之中，泛起一层浓浓的灰雾。
灰雾笼罩的虚无，给这片空间包裹上一层神秘的外衣。
此时方源全身被灰雾笼罩，在这片空间内逐渐有了实体，又或是重塑了一具肉身。
此时方源感觉头痛欲裂，脑海中的意识逐渐被无数未知的意志所占据。
这是意志充斥在方源的脑海中，异常混乱，同时大量的信息冲击着在方源的脑海。
如果说之前三气交融，在纳气过程中，蛊师和天地相通，可以直接向天地询问，获得天地所知的任何知识，所产生的灵感之光，是一些优质信息。
那么现在方源的脑海中则是充斥着大量的垃圾信息，滥竽充数，就如同某些营销号进行的错误引导一样。
这也导致了方源，逐渐分不清虚实，分不清周围的一切，精神开始恍惚，仿佛与这片空间开始同化一样。
逐渐的方源，分不清周围的虚实，就如同变成了一个盲人一样。
不过更糟糕的是，方源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他人的记忆，有古月方正，古月药乐，古月一代，白凝冰，黑楼兰……他逐渐分不清自己是谁，自己是他还是她，亦或是它。
“什么哥哥竟是十绝体。”
“方源，你想要干什么，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奶奶会收拾你的。”
???“上天偏爱你，给你甲等资质，给你血海真传。我能怎么办？我区区一个丙等，单靠自己，怎么能成功？我只有抢，只有夺！把不属于我的，变成我的！老天爷给我安排了一个命运，让我甘于人下，做他人背后的影子！我不甘心，凭什么是我，凭什么我是下，你是上？”
“替我活下去，见证这个世间万般之精彩吧！”
“常山阴老弟……”
……
“不。”
在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脑海中闪过一段画面，甚至一名蛊师长着大胡子，他的脸十分模糊。似乎受了重伤，命不久矣。
“胡子大叔，你振作一点！快醒来啊！”
“快来人呐，快来人救救他！”
“公子，胡了大叔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他快要死了，你快点救救他吧！”
“他这人没救了，伤口不是重点，关键是那毒蛊，我们都解救不了。”
“不，你有办法的。你不也中了同样的毒蛊
吗？”
“你是要我为了区区一个外人，耗费珍贵的蛊虫？你可知道，这种治疗蛊虫使用次数很有限？”
“可是胡子大叔是为了救公子你，才受了伤的啊。”
“就算他不救我，我有父亲秘密安排的护卫，也足以自保。”
“你快滚，我的治疗蛊虫怎么可能用在你们这等小人物的身上？”
“你这是要找死？”
“方源…”
这时方源似乎想起了什么口中喃喃道。
“胡子大叔。”
他的表情难得变得有些温柔。
随后大量零碎的记忆再次充斥着方源的脑海。
在这些零碎的记忆中，方源似乎捕捉到了一块重要的记忆。
方源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复杂深沉的笑意。
他的心底再次升腾出一位白色的丽影。
她的面貌似模糊，又似清晰。
她姓谢，名晗沫。
谢晗沫。
这个名字方源一直从未忘记，因为这是他前世的一生至爱。
他似乎坚定了某种信念一样，零碎的记忆开始重组，前世的500年记忆变得清晰。
此刻记忆如潮水般涌回
脑海中再一次闪过新的画面。
“是时候放弃过去了。”
“穿越到这里来，这是我的福缘！因为在这里，可以实现长生。”
“我要把握这样难得的机会！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份机缘？”
“当然，目前阶段，是提升我和弟弟的生活环境。嘿，那个小家伙……”
这是前世，他刚来蛊界的时候，那时候他抛弃过去，直面这个世界。
“被暗算了！”
”是谁暗算我？不愿意让我战胜对手？答案不言而喻！”
“哥哥，放弃吧，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因为天资不同，我们注定不同。”
“既然山寨不栽培我，舅父舅母甚至都故意排挤我，我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难道在这里就可以变强，实现长生么？”
“不如出去？”
记得前一天族长还专门跟他谈过大概就是让他故意输给方正。
随后他决定离开青茅山，前往商队。
“你一定看过《人祖传》的。有一节，是讲小人走出平凡深渊的事情。”
“我们都是小人，都想走出平凡的深渊。”
“唉….
“一定要坚持啊，方源。”
“活下去，坚持下去。”
“可惜我的蛊，都已经在战斗中毁了。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唯一的礼物。咱们这种小人物，哭是没有用的，喊也是没人听，只能自己坚持。”
“坚持下去，直至成就伟大，脱离平凡。或者，迎接死亡。”
“胡子大叔，你安息吧。”
“谢谢你临走前的礼物。”
“你说：小时候，你想成为顶天立地的人物，就像是正道的那些传奇人物那样。少年时，觉得成为一族族长也不错。青年时，能够成为家老就感觉很棒了。中年后，被家族流放，发现其实能养得活自己，养得起身上的蛊虫，就能让自己满意。”
“我不会这样，让梦想随着年龄而萎缩。”
“这个世界太大，而我们都是小人物……但我会加油的！会一直努力！”
这是胡子大叔，临走前最后告诉他的，也坚定了方源的决心。
随后他回到了青茅山，此时青茅山因为白凝冰的自爆，早已变成一片“冰川”，方源彻底失去了归宿，他靠着作为穿越者的见闻，在这个世界打拼，积累不少的财富，也受到了不少的打压。
……
“这是百年寿蛊。”
此时的画面是他积蓄了一些财富，晚年却招人洗劫，已经绝望，本以为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但却得到了寿蛊，这就连蛊仙有难求的蛊虫。
那时的他甚至幻想自己是自己或许是受天道眷顾之人。
……
“你不怕死，除了勇气之外，最大的原因是了无生趣吧？你似乎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的人生，相当的失望，你的眼底积蓄着厌倦和疲惫。不过这些，都不能否认你是一个好人。”
这是谢晗沫对他说的话，他现在都还记得。
“沫儿……”
他的回忆进入前世500年最后一刻。
那一刻他屠戮10万人炼制春秋蝉，最终练成。
“方源，乖乖地交出春秋蝉，我给你个痛快！”
“方老魔，你不要妄图反抗了，今日我们正道各大派联合起来，就是要踏破你的魔窟。这里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这次你必定身首异处！”
“方源你个该死的魔头，你为了练成春秋蝉，杀了千万人的性命。你已经犯下了滔天的罪孽，罪无可恕，罄竹难书！”
“魔头，三百年前你侮辱了我，夺走了我的清白之身，杀光我全家，诛了我的九族。从那刻起，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的血！今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
“若是刚炼成的春秋蝉有效，来生还是要做邪魔！”
在此刻方源完成了重生，这一世的命运开始转动。
……
不过只是些许风霜罢了。
……
“我喜欢无足鸟，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它没有鸟足，只有翅膀。因此只能飞翔。当它落地之时，就意味着它的毁灭。”孤注·掷，不飞则死!
千古地仙随风逝，昔日三王归青冢。
阳莽憾陨谁无败？卷土重来再称王。
天河一挂淘龙鱼，逆天独行顾八荒。
今日暂且展翼去，明朝登仙答凤凰!
……
此刻方源这一世的记忆也逐渐想起。
“我从来不是什么古月方正，古月药乐，也不是什么古月一代，可不是什么白凝冰，黑楼兰，常山阴。”
“我始终是我，古月方源。”
数百年的沧桑，时光的伟力，改变了他，似乎又没有改变他。
他，一直是古月方源。
隐约间他看见虚无之中有一个老者。
老者的身影若隐若现，正在苦苦挣扎着。
但无论他怎么挣扎依旧如同傀儡一样，一直受到这个空间的摆布。
“那是。”
他又想了想，每次自己受命垂危之时，都能捡到寿蛊，以及炼制出春秋蝉后，正道各大派联合起来，“逼着”他使用春秋蝉重生。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
“或许我又何尝不是呢。”
方源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或许只是一颗棋子。
“终于来了吗。”
一段清脆的声音在这虚无的空间内响起。
……
好了，今天的第1更新。别问为什么又在凌晨更，我喜欢咋滴，这一章主要就是方源的回忆，也算是给一些没有看过后面的读者一些半个解释吧，我只写了回忆中的话语，应该不算直接剧透吧。这一章3000字，也算是庆祝观看量达到30万。不出意外，今天还有一更，大概也是2000字起步，明天周日6号，路飞开5档，加更。
所以拜托了，看在作者这么努力的份上，就给点收藏吧，给点鲜花吧，别的我就不奢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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