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一个答案,是我不能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痛,枫说不必太在意,任何一个小的变故,都有可能左右最后的结果。所以我总想着,我与澈,历经万难才又走到一起,总要努力,不重蹈覆辙,再度分离。可是,那第二个答案,我看着顼弥,看着枫,总觉得那是天大的玩笑,我说不出口,也不想说出口。只要我与澈走下去,那这个答案,也就没有任何的价值。可为什么,我却有一种预感,预感我什么也改变不了,一切会照着命运的轨迹,发展下去。——云玲
“抱歉,我来晚了~”一声爽朗传进耳际,须弥回头,看着这个天生的自然卷粽发,有着浓眉大眼和粉软薄唇的混血小子,恨不得给他一拳。
“你是想死吗?”顼弥给出疑问句,捏紧了拳头。
“当然不想,给跆拳道黑带打几拳,我这张脸还能要?”他笑着过来楼着须弥的肩膀,假意理了理他的校服,当赔罪。
看他嬉皮笑脸的,须弥也不想计较,这会儿回头,才发现刚刚还陷在伤痛里的玲,这会儿正在看他们。她已经收拾好情绪,似乎刚刚那个严肃又悲伤的人,从来不存在。
“看着你们的样子,真好~”
“你是不是太久没好好谈恋爱了,看谁亲近都说好~快去吧~我刚刚看到他回来了。”
“真的!我马上去找他!”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顼弥不好泼冷水,那个问题的答案,放谁身上都不好受。
玲几乎是蹦蹦跳跳小跑着走的,天台忽然就像刚刚一样平静。
“放开。”顼弥拍开他的手,从云枫的胳膊里抽身出来。云枫也不恼,就任由他别别扭扭走开。
看着楼下热闹起来的样子,应该是下课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问第二个问题?”
云枫笑了:“那是人家的隐私~”
须弥闭了嘴。
云枫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又忍不住打趣他:“逃课开心吗?”
这会儿顼弥才想起这事儿,一拳挥过去,结果给云枫接住了。他还是那张笑脸,欠打的笑脸。
“你到底,要玩弄我到什么时候?!”
“怎么能说玩弄,逗你玩儿不过是我的恶趣味罢了。不过今天,不是为了逗你,是有个人,我们要见一见。”
“谁?”
“再等等吧。”
天台起风了,两个人的面容似一下子被吹得看不清了。只余下不知何处飘来的叶子,落在他们的脚边。
她放下了手中刚端起的杯子,看着眼前这个人。“你们见了谁?N吗?”木守问。
“不是,是叶澈。”
可能因为有些吃惊,木守捏紧了杯子,追问道:“你们说了什么?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怎么,你觉得他应该在忙着久别重逢忙着恋爱?”
木守确实是这么想的,人之常情。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想到要见他的那个人那么开心,这两个人就算直接翘课约会一整天都没有人会说什么。可是他,却哄她去上课,自己来找我们。”
“叶澈,那个时候,是云枫口中的样子吗?”
“是,又不是。”
“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象中的他,是一个戾气很重,随时要碾压他人的样子。”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
“还好他不是,不然我会怀疑玲是被迫的。他看上去很正派,很有大boss的风格,只是似乎有所隐忍,所以我在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看到了一种很黑暗的东西,这就是他给我的第一感觉,那种感觉和云枫说的,像又不像。”
“他可能也经历了很多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木守又开始喝茶“所以他找你们,什么事?”
“你好像很喜欢我们的故事,特别是,叶澈这个人。”
“强者,任谁都想去了解。”她顿了顿,像是在感叹什么一般说了一句:“还有谁像我们俩这么有空,能慢悠悠地聊一聊,所以,随缘吧,心里的话,心里的故事,到了哪里,就任它流淌到哪里。”
须弥也不紧不慢地喝起了茶,抬眼看向庭院,突然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那就像是外面的绿,嫩得自己挤出了一片氤氲。
“那个时候他来找我们,是来交代后事的。”这次换他云淡风轻。
本低头看着茶杯沉思的她猛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迅速收敛起情绪。
木守什么都没有问,因为她知道——故事——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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