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沐念安正坐在梳妆台前,雨柔和雨墨帮小姐梳妆整理发饰。
“小姐,要我说啊,那杜清莲也真是蠢,真实德不配位,就这脑子,哼,还太子妃呢,恐怕普通人家的内宅都待不下去吧”,雨柔边梳着小姐的头发边吐槽。
“就是说啊,你看她那样子,一点若元夫人的仪态都没有,竟像是个小娘养出来的似的,竟这般不知礼数”,雨墨应声附和道。
“你们两个慎言,隔墙有耳,别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说不准怎么编排我和我们丞相府呢”,念安顺了顺发尾说。
“是是是,我们家小姐真是长大了啊”,雨柔调侃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家小姐就是这样的通情达理,”,雨墨笑了笑。
念安站了起来,“早点歇息吧,听太傅说明日将有一个闻名江南的琴师来讲学琴课呢”
“是,小姐”,两个丫鬟关好窗,并轻轻地关上房门。
清晨
沐念安梳妆完了整走出房门,就遇见了杜清莲,“沐姑娘今日身上这身倒是朴素,谁呢看得出姑娘你竟是京城人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乡下的哪个野丫头呢”,杜清莲听说今日新来了一个琴师,为了夺得琴师的青睐,在众人面前耍耍风头,穿的甚是耀眼,全身金银色,规格赶上当朝公主了。
“杜姑娘此言差矣,当今宫中厉行节俭之风,我身为丞相之女,自是要杜绝奢靡之风,况且我今日所着正是今年江南新上的款式,怎就成了乡下的野丫头”,沐念安反问道。
“就是,我到瞧着沐姑娘今日的打扮清新脱俗,宛然淡雅优柔之风,有丞相夫人那般江南美人的身韵呢”,世子刚巧遇到了她们,帮着沐念安说话。
“那照你这么说,我二娘是昭和公主,那我身上还有皇室的气派呢”,杜清莲脱口即出,却不知此时身边的人都因为她外扬家丑在嬉笑她了。
念安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用完早膳后,各位都到了妙音阁,坐在座位上等新来的琴师。
“哎,沐姐姐,你说,咱们新来的琴师会不会是像太傅那般严肃的人啊”,柔仪郡主轻声问。
“郡主,你想多了,听我兄长说,咱们新来的琴师年少有为,是金陵人氏”,念安笑着说。
“嘿嘿,我最喜欢金陵的男子了,金陵的男子大多白净,温文尔雅的”,说着说着,柔仪脸红了。
“你说,这琴师会不会比我那太子表兄更一表人才、玉树凌风啊”,柔仪畅想着。
“可是我也没见过太子殿下呀,我怎么知道呀,真是的,你别想了,马上就来了,坐好”,念安像姐姐一样的把柔仪的坐姿纠正好了。
恍然间,妙音阁小径上的风铃响了,珠帘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揭开,一身素净飘逸的衣袖从打开了的珠帘中露出来,进来的是一位面容清正,五官精致的男子。
“各位,我乃润峰山新聘琴师,姓谢,名怀一,字释恙,负责教导各位琴艺
“学琴,首先是修心…”,谢怀一瞥了一眼盯着他看了许久的柔仪,“咳咳…注意听讲,明日要考今日所讲”
听到谢琴师说要考今日所讲,柔仪立马就清醒了,害羞地低下了头。
第一节课谢怀一讲的是乐理知识,杜清莲素来就通识乐理知识,想着这一节课要在同窗面前出尽风头。
“各位是否清楚我适才所讲”
“先生,这些乐理知识在家中时父亲母亲便请先生教习过了,自是明白的,各位不明白的都可以来问本小姐。”,杜清莲高傲地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同窗们。
“话是这么说,可在坐的不少是才接触琴艺的,不明白是常事,既如此,那在下就再讲一遍吧!”,谢怀一说着就将书翻到了前一张乐理部分。
一个时辰后,琴课即将结束,谢怀一让弟子们今日回去总结课上寝室所讲的内容,后日琴课上交。语罢拾起桌案上的书,转身,拨帘,缓缓走出了妙音阁。
“公子温如玉”,沐念安看了一眼旁边的柔仪纸上的字,念了出来,“柔仪,你这写的莫不是咱们的谢琴师”
柔仪低下了头,“明知故问”,轻声地说。
“你呀,这就被人家迷住了”,念安拍了拍柔仪的头。
柔仪拉开了沐念安的手,深思了一下,转而又轻轻的笑了笑,“害,我就是随便写写,我身为郡主,就算父王再怎么疼我,婚姻大事也岂容我做决定,儿女情长什么的别说在我们皇族了,就算在普通高门大户也是不存在的”,语罢又无奈的笑了一笑,显得无尽心酸。
沐念安见平常无忧无虑,潇洒自在的郡主如今竟露出这般无奈的神色,心里很不舒服,“是啊,自古婚姻大事由不得我们,倘若能遇到良人还好说,若是遇到了不学无术之人岂不是误了终身……”
“唉,要我说,又是两情相悦倒还不如平淡渡一生,若是如那若元夫人和杜将军那般从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到相看生厌该有多痛苦啊”,柔仪若有所思地说。
沐念安马上打断了柔仪的话,“嘘,柔仪,此话可不得说,妄议他人内宅之事,当心被他人学了去”
“好”,“走吧,他们都走了”,说着柔仪就收拾好桌案上的书,准备拉上沐念安一起离开妙音阁。
念安和柔仪走出了妙音阁,柔仪突然想起来刚才走出来的时候妙音阁里尚有一个男子坐在书案边,好像是在看谢先生留下的稿纸。
“念安,你注意到坐在角落里那位兄台了吗,看他的打扮,像是清贫人家的子弟,我看他今日的表现,似乎是从前没接触过乐理,还好咱们谢琴师关照他们,没有像上一个琴师那样咄咄逼人,看不起寒门子弟。”,柔仪生于皇族,不像泗阳王府的世子那样不学无术,倒是一个心怀天下,关心民生的皇室子弟。
沐念安似乎对角落里的那个男子没什么印象,“咱们走的时候妙音阁还有人在吗,这个我倒是没注意,不过呢,咱们这个谢怀一,谢琴师倒真的和其他的老师们不一样呢”,沐念安也对这个琴师很认可。“这个琴师确实看着不像是一般人,若身处官场,倒是个能为百姓们考虑的好官呢”
柔仪听了这话,又开始拿沐念安来开玩笑了,“要我说呀,沐姐姐你这么深明大义,就是当皇妃的料子,要不你嫁与我太子表兄,她可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呢”,柔仪也是了解自己表兄的性子,断然是喜欢沐念安这样性子的女子的,其二也是害怕自己最珍视的闺蜜万一也因婚姻之事身不由己,遇到个像那泗阳世子一样的人,像话本上那些断送了后半生的女子一样可多么悲哀。
“柔仪,你可千万别乱说话,当心被人听了去,不知道又该怎么在朝堂上编排我们丞相府了,相府立于朝堂本就不易,我可万万不能再给父亲母亲添麻烦了。”,沐念安虽然知道柔仪郡主是为了自己好,但却从没想过进宫做后妃,况且也不想让相府成了风口浪尖,她知道父亲母亲唯一的愿望就是她和哥哥一辈子安然无恙,父亲退出朝堂后,一家人再搬回江南临安,过着无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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