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咋了？”廖聪打电话叫来了林笑笑，见白晓燕又抱着林笑笑痛哭了一阵，情绪终于缓了缓。
只是面对林笑笑的安慰和询问依旧默不作声，一副过度惊吓的模样。
廖聪见状疑惑地拿起电话：“我问问亮哥，看看他知不……”
“别打！”白晓燕惊骇地按住廖聪的手，惊恐地恳求道：“求你了，别打，让我在这住几天就行。”
廖聪目光一凝：“不是程亮对你做什么了吧？”
白晓燕又流下眼泪：“不是，你们别问了！”
林笑笑赶忙把她拥在怀里：“好好好，不问不问，你先别哭，我带你回宿舍，你想住几天住几天。”
廖聪叹息道：“笑笑，你先带她回去，我去买点饭，一会给你们送过去。”
白晓燕突然拉住廖聪的胳膊：“廖聪，你答应我，别再问了，也别跟别人说我在这，尤其是网吧里的人。”
“好，我不说。”
“你发誓！”
“喂！”廖聪刚一瞪眼就感觉到白晓燕吓得一哆嗦，眼泪也顺着脸颊滑下来，心一软点头答应道：“我发誓，我要是跟别人说，就让我……就让我……哎呀，笑笑，你帮我想一个诅咒。”
林笑笑拍着白晓燕的后背安抚着：“他敢说就让他秃头一辈子！”
廖聪差点气噶了：“你狠！”
白晓燕红着脸对廖聪道：“对不起，对不起。”她也感觉自己有点过激了。
廖聪忙摆手：“可别，搞得好像诅咒已经应验了一样，你们先回去等着，我去打饭。”
廖聪每样都挑了点，反正她们吃不完还有自己呢，柴玉娆几个面面相觑，平时都是一起吃饭，怎么今天廖聪自己拿回宿舍了？
林笑笑也不在。
韩美慧喊了一声：“哥，一会升旗，别晚了！”
“知道啦，知道啦！”廖聪拎着满满一饭盒八宝粥和几个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面包子、油条、麻花、烧饼都有。
经过林笑笑的安慰，白晓燕已经好了很多，至少那种时刻心惊肉跳的感觉已经平复了。
“钥匙给你，出去记得锁门。”林笑笑和白晓燕一起收拾着饭盒：“放心，在这没人敢欺负你，有廖聪呢，有事去教室找我们！”
“嗯，谢谢你笑笑。”白晓燕轻声道谢。
“别这么客气！”
林笑笑不知道，她和廖聪走了之后白晓燕一步也没出房门，坐在床边望着已经拆下电池的手机，目光空洞又害怕，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的心一下提起来。
她明明不想争不想抢的，她明明也算被迫的，为什么还总是觉得心虚呢？
廉市，卫宁一个人开车在路上狂飙，先是冲到了白晓燕住的地方，屋里的东西摆放整齐，甚至白晓燕的所有东西都还在，一切就好像他每次来时的样子。甚至白晓燕放在柜子里的几千块钱都在，卫宁不由得皱眉，想到李美凤电话里的试探，他不由得往坏处想。
匆匆来到网吧，问遍了所有人，尤其是早晨跟白晓燕最后见面的薛青平和刘静，卫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一个人走的，刘静看她坐出租车走的，时间跟李美凤打电话给自己的时间隔了十分钟，莫非她不是被迫的？
卫宁默默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支接一支，男人都是很奇怪的，对于一切超出掌握的事首先涌出的情绪都是愤怒，卫宁不知道白晓燕为什么不告而别，就算是被李美凤发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难道他还护不住她？
张晓虎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凑过来：“宁哥，我有个小姐妹想来咱们这上班，你看晓燕既然是已经辞职了，咱们这也缺人……您看……”
“小虎，问你件事。”卫宁将烟摁进烟灰缸里：“你是怎么做到隔三岔五就去站前街的？”
“主要靠身体好！”张晓虎大言不惭地道：“宁哥，你知道我的，也没什么大志气，就是好色了些，嘿嘿！”
“说自己好色也是真有你的！”卫宁翘起腿晃着：“又没有数过碰过多少女人了？”
张晓虎还真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二十多个吧。”
卫宁都惊了：“多少？”
“宁哥，你别看我去的次数多，站前街那总共也就那么些女的，不过各有各的好，小玉是腿长，小红是……”
“行啦行啦，细节就不用介绍了。”卫宁失笑地看着张晓虎，道：“就没有遇到动心的，想娶回家的女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天天往那地方跑！”
“谁看的上我啊！”张晓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卫宁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上：“还是谈钱更实在，大家你情我愿，互不相欠！”
卫宁一副重新认识张晓虎的表情，不由得想起自己跟白晓燕的关系，他们两个算什么呢？
想着想着，卫宁又烦躁地掏出一根烟，怎么都是他亏欠了人家。
张晓虎适时地帮忙点着。
卫宁沉吟了一阵，道：“你刚刚说的想来这上班的女生是你什么人？”
“我姑家的妹妹，二十了，中专毕业。”一说到这事张晓虎忙站直了：“小时候我姑对我可亲了，这是第一次求到我，我也不能不帮，宁哥，要不明天我让她来，您看看人先？”
“不用这么麻烦，我答应了。”卫宁拍拍张晓虎的肩膀：“你小子也算是个歪才！”
张晓虎讪笑着：“您不用跟嫂子商量商量？”
“找我商量什么？”李美凤刚好挺着大肚子走进来，一手叉腰一手护着肚子：“有什么事当面说！”
张晓虎哆嗦了一下，回头脸色发苦地看着李美凤，他在李美凤这可没有面子，要是直言，被拒绝是一定的，可现在不说，更没机会了。
卫宁走过来扶着李美凤：“你怎么过来了？”
“晓燕一声不吭就走了，我来问问是不是他们几个欺负她了。”李美凤享受着卫宁的照顾，转头就冲张晓虎咆哮道：“小虎，是不是你？我听说你上次冒充晓燕网友跟她见面，还非礼她，有没有这事？”
张晓虎喊冤：“嫂子您别听他们瞎说，我哪敢啊，我是出了名的不吃窝边草，上次就是闲着没事逗她玩！”
李美凤啐了一口：“呸，鬼话连篇，这么说跟你没关系了？那她咋说走就走了？”
张晓虎闷头道：“估计谈对象了吧？我经常见她在网上和别人聊天，没准就是被哪个坏男人骗了。”
“胡说八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没溜？”李美凤又问道：“你们谁有她家里电话吗？知道在哪也行，这臭丫头走就走吧，干嘛关机啊？也不知道出没出事！”
刘静急于表现：“我知道她家是兴安镇的。”
“那行，你跟亮子去兴安镇打听打听，看能找到她家不。”
“还有你们几个，想想她能去什么地方，都去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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