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陈老跟建军都是守在爷爷的铺子里的,那件事后建军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成天都在床上躺上。陈老倒是跟爷爷很聊得来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直到河工会的铁皮大船来了以后陈老跟建军才离开。
大船在下游搜寻了很长时间好像也是什么都没收到。直到有天大船突然就停在了爷爷的铺子前面。陈老带着那具女尸就下来找到爷爷,让爷爷暂时保管等待苦主前来认领。
爷爷见建军没来就顺道问了下才知道建军上船之后一直找不到战友的尸体后来就病倒了被送下船到医院了养病去了。
爷爷又问了问女尸才知道连续几天的搜寻什么都没见到,就打算靠岸休息休息,结果刚走到半道大船突然一下刹住在江中心一动不动,就像是行驶中的卡车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整条大船就这么无缘无故定在了江面上,船上的人开始沿着船身不停的捞,试图看看到底是什么卡主了船,结果一大群人捞了半天啥也发现大家就开始慌了。
这会儿船上有个懂行的人就说:“咱这怕不是遇到尸抱船了,大家都别慌先去船尾把马达关了。”说完那人就脱了衣服一头就扎进了水里。偌大的江面上,一个人钻进水里,就像落进去一粒沙子一样。一下子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大家只能紧紧扒着船舷,紧张的注视着他下水的地方。
大概两三分钟之后,水面上水花一翻,那人呼的从水下冒了出来,纵身一挺,朝上面伸出手,大家赶紧抓住他的手,用力一带,借着这股力,那人翻身回到船上,一把抹掉脸上的水迹。
“没事,就一具浮尸卡在了螺旋桨上,大家帮忙把它弄上来”说完就丢出手里的绳子,船上的人赶紧手忙脚乱的给拉了上来。
“你说我们也不能带着具尸体总在江上跑,就不就想到了老弟了。就先寄放在这等着来人认领了”陈老把事情大概讲了讲。
就在那一刻,爷爷突然发现他的表情变的很怪异,也很复杂,他的手一直紧握着,但是却还在不停的发抖。
那样子,显然是怕极了。
爷爷虽然胆子很大,但看陈老那表情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他又不善言辞不知道怎么推脱就只好把女尸寄存在这里了。
只能希望尽快能来人认领走。陈老临走时爷爷还不停托他帮帮找找苦主。
“爷,照你那么讲这女尸得多大年纪了啊?你少唬我我了,还有还有那江底的龙骨还在吗?你见过龙吗?长的是不是跟画里画的一样啊?”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故事讲完了。赶紧跟我回去睡觉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长江依然在流淌,好像一百年一千年都没有改变过一样。这些年除了雷雨天气外我每天跟着爷爷在这条他跑了一辈子的长江里巡来巡去。我以为我的人生会和爷爷一样,等到将来自己有了孩子就把这些年从爷爷那里听到的故事再一一的讲给他听。然后再带着他年复一年的继续着巡江的工作。直到那一天的把我往后的生活全部给打乱了。
第四章突发变故
那一年我刚满20,一大早爷爷就拽着我出去巡江。我们巡江的路线都是沿着固定的河道走一遍,有尸就捞没尸就绕完一圈回家睡觉。我掌船也有些年头了技巧啥的都学的差不多了。就是万一遇到一些天气不好的时候风大水流急的地方还是要靠爷爷的。
爷爷他抽着旱烟背对着我端坐在船头,一直到现在,我有时还能回想起他的背影。这些年他带我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也跟我讲了关于长江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传闻。每次听得我都半信半疑。爷爷见我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每次都揪着我的耳朵告诫我说:七娃子,你在这条江上跑了多久了?,再有几年就二十年,你吃透这条江了?
每次我都被问得尴尬的笑笑。长江发源于“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唐古拉山脉各拉丹冬峰西南侧。长江干流自西而东横贯整个中国中部,数百条支流辐辏南北,流域面积达180万平方公里,约占中国陆地总面积的1/5。即使是到了今天又有谁敢说吃透了这条万里长江啊。
这条几乎横穿了中国大陆的河流象征着华夏文明的起源,围绕着这条河,发生过太多太多的故事。这几年,有的朋友知道我从小在长江边长大,问过我一些关于长江的奇闻怪事,还总会加意问一句:那些事儿是不是真的?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如果负责的回答一句,那就是有假,也有真。我最多也只是把从爷爷那里听来的一些故事再转述一遍。
别人一般听到我的讲述时,都会显得很失望,因为事情的真相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离奇,那么诡异。其实,很多内情我不想说出来。因为我总觉得这是我们这一门对长江应有的尊敬。
所以说,关于长江里的那些事,有真的,也有假的。
快要涨水了。爷爷坐在船头,随着小船在水面上下起伏,他抬头看看天色,摸出自己的旱烟袋,又点了一锅,慢慢的抽。
“退水才好呢。我还想见见那段被埋在下面的龙骨呢”我坐在船尾不紧不慢的搭着爷爷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到遇到一次长江改道,让我也涨涨见识”
“那次出了那么大事,你还想再来一次?”爷爷作势就从船头爬起来就要打我。
“爷,你看。那是什么?”我一手指着前方问道。
爷爷狐疑的看着我“你小子,又想骗我!”
“真的,爷,你看它冲我们过来了”我爷爷看我都快急哭了才转过头去看。
只见他身后原本平静的水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了一层薄雾,慢慢就聚齐起来了越来越浓。薄雾中间有个大家伙一直缓缓的再向我们靠过来。就在快要撞上的时候那东西就那么稳稳的停在了水面上,一动不动。这流动不息的江水对它没有丝毫的影响。见状我赶忙放下船锚生怕就这样撞了上去。
我们盯着那玩意看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是个啥,爷爷见我握着船桨的收都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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