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向海涛想起了当初修路耍小姐的情形,只是自己和刘成刚刚好调了个个。向海涛突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说着,两个人走出了“猫咪乖”发廊。这时候,向海涛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向海涛说。
“啥子事情嘛。”刘成刚问。
“周林妙肯定会发现存单不见了,会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说是借给你了,到时候你给我打一下掩护。”
“好的,”刘成刚说,“我两兄弟还有啥子好说的呢!”
回到家,周林妙已经上床睡觉了。向海涛脱了衣服也躺到床上。
“又去打球了啊?”周林妙问。
“嗯。”向海涛点点头。
“输了还是赢了。”
“输了几百块钱。”
“哎,我问你,那张5000元的定期存单啷个不见了呢?”
“是我拿的。”
“拿去做啥子嘛?”
“刘成刚工地上差钱,找我借,我借给他了。”
“我还以为你把钱取出来打球去了呢。”
“不存在。”
“你是不是去耍小姐了?”周林妙突然问。
“哪个说的?”向海涛有点紧张。
“别说哪个说的,你去耍没有?”
“没有。”
“我敢百分之九十九肯定,你去耍了。”
“你说我去耍了就耍了啊,证据呢?”
“我当然有证据。”
“那你把证据拿出来噻。”
其实,周林妙真的是有证据的,这证据就是她敏感的嗅觉。周林妙从小在农村长大,呼吸的都是漂浮在山岭和山林间的清新空气。而且她年轻健康,肺和鼻腔的感知细胞正常、敏感。刚才向海涛回到家里,她第一时间就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气。
“搞一回噻!”向海涛嬉皮笑脸地说。
“不搞,”周林妙显得很坚决,“我怕得病!”
“不搞算了!”向海涛也顺势一歪,转身睡去。不一会儿,“呼啦呼啦”的呼噜声就打了起来!
但周林妙一时睡不着,一颗泪水悄悄从眼角滚了下来。周林妙用手轻轻将泪珠抹去。过了20分钟,她也昏昏沉沉地睡去。
这段时间周林妙和周林玉在一个兔毛收购点拆兔毛。从农户收购来的兔毛有长有短,有的还比较脏,需要把它们分出来,好归好、差归差,这样才便于进一步加工。拆兔毛实际上就是一个将兔毛分级的过程。
下午拆完了兔毛,周林妙没有立即回家,她骑自行车来到城东刘成刚家。这个时候刘成刚正在邻居家打麻将,是他老婆去把他叫了回来。
“问你个事儿?”周林妙问刘成刚。
“啥子事嘛?”刘成刚问。
“你还在六塘乡修路吗?”
“还在。”
“我记得你修了差不多有半年了吧还没有修好啊?”
“快了。”
“工程款结没有呢?”
“还没有。”
“那你资金还雄厚哎!”
“雄厚个屁,就是差钱哪。我找海涛也借了5000块。”
“是,他给我说起过这件事。”
“你放心,款结下来后,我就及时把钱还给你们。”
“不要误会,”周林妙摇摇头,“我真的不是来问你要钱的。”
“哦”刘成刚做出一副恍然明白样,“你是不是不相信海涛?”
“不存在,”周林巧摇摇头,“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去吧,别人还等着你打麻将呢!”
“好。”
刘成刚走后,周林妙也准备离开。
“哎,”刘妻把周林妙叫住,“你要把海涛看紧一点呢!我听说,他们经常在外面耍小姐哎!”
“哼,”周林妙撇撇嘴,“我啷个看紧呢,未必每天跟着他呀!”
“还是要经常敲警钟,说总比不说好!”
“那你是啷个管你们家成刚的呢?”
“每天做了啥子事,要报告哎。”
“报告?他还不是可以乱说!”
“每天的钱是怎么用的,也要说清楚,要检查核实。”
“嘿嘿,”周林妙笑笑,“海涛不喜欢别人管得太紧。”
“未必不闻不问,”刘妻瞪了瞪眼,“装聋作哑,任由他们在外面胡作非为啊!”
“那种事情,”周林巧说,“只能靠自觉哎!”
一连一周,向海涛基本上不去赌场打球了。他也想好好想一想这其中的门道,为啥子自己一直输,用什么办法才能够把损失捞回来,哪怕捞回来一部分也好。
有人说打球之前男女不能做那种事,向海涛并不相信。还有人相信预兆、技术,向海涛也觉得是胡说八道。想来想去,还是感觉比较靠谱一点。那么,什么状态下“感觉”比较好呢,向海涛觉得微醺状态不错。这个时候胆子比较大,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是一种天人合一的状态。
向海涛的酒量是4两,他觉得喝二两状态最佳。
有欲望但强忍着,向海涛心里不免发毛,他觉得如果再不发泄,就有可能憋出病来。有一天出门的时候,向海涛又偷偷从毛选里拿了一张两万元的定期存单。他先到银行把钱取出来,把钱放在副驾驶前的工具箱里。下午5点半钟,向海涛提前回到县城。他找到一个地方把车停好,把钱拿出来揣在裤兜里。两万元有厚厚的两大叠,向海涛能够感觉到它们顶在裤兜里的那种硌的感觉。然后,向海涛来到好吃街经常光顾的一家馆子。
“三两烧腊,”向海涛招呼老板,“一盘花生米,二两老白干。”
“好嘞。”
酒菜端上来,向海涛开始慢慢吃起来。两杯白酒下肚后,那种微醺的感觉慢慢上来。吃了大半个小时候,看看表,马上要打6点半了。向海涛结账后站起身,朝车站赌场走去。
这个时候赌场正是热闹的时候。向海涛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来。他试探性地打了两把,结果一胜一负。然后,向海涛在心里确定了一个开始点。
第一把,出红球,闲家赢。第二把,出红球,闲家赢。第三把,出篮球,闲家输。第四把,出篮球,闲家输。
向海涛感觉闲家的运气好像是“双响”加“双隔”的规律。
第五把,出了红球,闲家赢。第六把,向海涛下了500元,出的是红球,他赢了。然后,连续出了两把篮球后出了一把红球。规律持续。接下来一把,向海涛下了1000元,出了红球,他又赢了。
向海涛又按照这个规律打了几把,输多赢少。打了个半小时,基本上打了一个平手。
向海涛感觉闲家的运气又有所变化,它好像又转成了“反转”。他再一次在心里确定了一个开始点。
第一把,出的是篮球。第二把,向海涛下了500元,结果出的是红球,他赢了。第三把,向海涛未下,出的是篮球。第四把,向海涛下了1000元,结果出了篮球,他输了。第五把,出的是篮球。第六把,向海涛再下了1000元,结果还是出的篮球,他又输了。第七把,向海涛继续下1000元,出的是篮球,他再次输。第八把,向海涛第四次下了1000元,结果出的是篮球,他还是输了。
…………
战斗到11点,向海涛一共输了9000元。这个时候,向海涛脑子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他决定止损。
走出赌场,向海涛有点恍惚。钱在裤兜里那种硌的感觉还在,但程度已经只有刚才的一半了。
回到家,向海涛洗漱后来到寝室。
“你又把钱取去赌了哈!”周林妙问向海涛。
“没有。”向海涛说。
“那有一张存单啷个又不见了呢?”
“我拿了。”
“钱呢?”
“在这里。”说着,向海涛从裤兜里把一万元摸出来甩在床头柜上。
“还有1万呢?”
“工地上开支了。”
“真的还是假的?”
“你不信算了!”
“又不是你一个人找的钱,”周林妙莽声莽气地说,“你有权用,我也有权用。”说着,周林妙就一把将床头柜上的钱拿走了。
“好,”向海涛笑笑,“你有权用!”
“打球就是一个骗局!”周林巧大声说,“你给别人挂个礼,别人还记你个人情,你拿去赌,别人赢了你的钱,连谢谢也不会给你说一声!”
“晓得,”向海涛说,“我各自有个试金石。”
“那”周林妙想了想,“你准备哪个时候修房子呢?”
“钱存够了就修。”
“要哪个时候才能够存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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