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纯文脸色一变,毕竟怎么说也是回到自己地头,却被这么一位咄咄逼人的女人给羞辱
眼见保安都徐徐向前围住自己,陈纯文淡定说起
“我不是送外卖的”
“呵呵呵”覃义师那插在腰间的双手一把交叉抱胸,冷冷的笑了几声“他说他不是送外卖的,你们信吗?”
安保在从覃义师口中听过这一遍的复述,哪怕是再专业也忍受不了的暗笑
“我说啊,这并不丢人。但这种话我也听了不少了,各个进来的都说自己不是送外卖的,不要浪费我们的工作时间了,你还有单要送的吧”
“唔系啊靓女,你信我喇,我黎搵人喳(不是靓女,你相信我吧,我真的是来找人的)”
陈纯文压低身子,将力量聚集于双腿,准备强行突破
“叼你痴線噶,窮就窮認咗距(艸。你有毛病吧,穷就穷认了它)”
这番闹剧已经引起周围一片哗然,部门经理在察觉到情况不对后,立刻从暗处走来,脸上多了几分难堪
“乜事?(什么事?)”
“经理,就这个家伙嘛。我跟他讲外卖放柜子里就好,这家伙不听,说自己不是外卖员,叫保安来都赶不走他”
闻言,经理开始上下打量着陈纯文,电动车头盔,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劣质烟味,那一套蓝色的外卖服左一块污渍右一块污渍,不过出于素质与基本的尊重,他还是淡淡笑了笑
“靓仔。我们这里的规定就是不允许外卖员上楼,你这么做,会违反我们的规定,上面还会扣我们薪水的”
作为一个部门经理,此时男人已经是给足面子给陈纯文,可其身旁的覃义师也趁势伸出食指,指着陈纯文鼻子大喊“听到没有,还不快点滚出去”
恐怕狗仗人势就是指这样的人了,我听着这刺耳的声音,也不打算客气些什么
“我说了,我不是送外卖的,我来是找三叔”
三叔是何许人也,此人虽已到知命之年,其能力依旧可以做这儿南国集团的董事长
在听闻此言,众人是愣了半响,面面相觑,随后又开始放声大笑
外卖员要见南国集团的董事长,这可是相当炸裂的言论,完全可以成为茶余饭后的笑点了,三叔此等身份的人吃饭上‘九大簋都已经是最低配置,他一臭送外卖的何能何德可以见三叔,又何德何能送来美味佳肴(PS:此话乃是小说虚构情节,请勿当真,若引起书友不悦,在此先道个歉,对不起)
“那么。你是说要见董事长么?”
“董事长?三叔不是董事长啊……”
在我印象里头,三叔一直都是个臭管家啊,怎么突然就成董事长了
等等……
怪不得他敢拿老爸子的约定来压我一头,原来不声不声就成地头蛇了
一会儿见到三叔之后,肯定就不能那么轻易的顺从
陈纯文这么一说,经理倒是想到些什么,但还是捂着肚子大笑几分
“你连三叔是董事长也不知道哇?噢,我的老天。那你还找他老人家?你有预约么?”
见陈纯文那一言不发的样子,经理继续说着
“我告诉你啊,我们这里也有不是董事长的三叔”
经理的手指伸向不远处那头在拖地的老头
“那位清洁人员也叫三叔,他是你要找的人么?”
见状,陈纯文又受此屈辱,心中早已堆满鸟气,加之这段时间里的经历,此刻他作为‘火药桶’离爆炸已经不远了
“行了行了,哥们。在这么下去我会笑死在这里,保安将他抬出去吧,他再不愿意,粗暴点也是没问题的”
经理放下这话,转身离去,而覃义师也边笑边捂着肚子回到工位,只留得众保安围住陈纯文
那一双双手正在伸向陈纯文,此时他已经做好了任何准备,握紧双拳
“三叔。我知道你在看,速速给我现身,不然今天我就拆掉你这大堂”
“臭小子,你大言不惭”
那结实的手臂一把揪起陈纯文的衣领,孰知陈纯文竟一脚踹开其身子,借由其胸口为跳板在空中扭动身子,借腰力带动大腿至小腿,一击扫开另外两名保安,至此还站立于陈纯文眼前的便是只身一人
还未等其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双眼的视线望向天花板,一下躺倒到地面上,陈纯文则是拍了拍身子,静静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令在场所有人都看傻眼,经理和覃义师还愣下许久,直到‘那人’终于出现
只见三叔与其秘书从电梯口出来后便用尽脚程跑来,此时眼前这番景象更是令其勃然变色,这些请来退伍兵保安一个个瘫倒在地,更重要的还是这些家伙竟对自家少爷出手
在见到董事长出马后,经理立即感到不安,或许自己真的摊上了大事,满脸陪笑的前去董事长面前
“董事长好……”
谁知三叔并不想搭理此人,眼中仿佛根本没有此人,笔直往陈纯文那头跑去
“董事长……”覃义师立马从工位跑回这头“抱歉,是我们无能,竟然让这么一个混账扰乱了大堂秩序……”
啪——
那声响亮的耳光声在大堂回荡了数圈
“你骂谁是混账?”
谁是混账……不就是这个臭送外卖的嘛……覃义师此时不单是身体愣住,连内心也没有意识到些什么
“站在你眼前的这位,他是南国集团的少爷,是集团未来的董事长,就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敢对少爷动手动脚!”
欸……少爷……就凭这个臭屌丝……?
“董事长,您没搞错吧,他怎么回事公司少爷呢?是不是他穿的太乱了,您认错人了……”
“休得无礼”三叔身旁的秘书怒喊着“您的意思就是说董事长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连自己人都认不出来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赶紧给董事长道歉!”
这下,覃义师终于是意识到自己不对,立马弯腰以九十度鞠躬道歉
“对不起董事长,是我说错话了……”
那头,大概摸清状况的经理也小跑过来,满脸陪笑的谄媚
“哈哈哈,那个。董事长……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呵呵,少爷来了,我这个做董事长的,怎么会不亲自待见,倒是你们这些做前台的,居然对少爷动手动脚的”
经理搓着手,转首眯起眼对着陈纯文笑了笑,能看得出来,董事长很尊敬这位年轻人,而且这位还是南国集团的董事长,保守说身价值数百亿也不足为过,如此大人物说眼前的年轻人是少爷,那即是少爷
“啊哈哈”经理脸上强行挤出笑容“少爷啊,刚刚还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知少爷有这番低调的习惯,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看……您大人有大量……就……”
经理话未说完,陈纯文便转过身去
“你们好好记住我的脸,我不希望之后再发生这种事”
“啊是是是……”经理低下头,同时拉了下覃义师的袖子低声喃喃“喂,和少爷道歉啊”
之后的两人弯下身子,一直等到陈纯文上了电梯,他们才敢抬起上身,不由得呼出口冷气
董事长办公室这头
此刻陈纯文坐在红木沙发上等待着什么,三叔则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三叔,你老人家现在也是发达了,这黄花梨恐怕价值千万一套吧”
“少爷,这我可不敢当,怕是诚惶诚恐,您把这东西当玩笑便可”
两人这么说着,秘书便泡上一杯上等的双陈普洱
“少爷,这是勐库的双陈红印,望合您口味”
那位堪比明星的秘书弯下身子将茶送到陈纯文的面前,其皮肤白皙,那魔鬼的身材连职业装也包裹不住,那上下突出的部位,甚至给人一种衣服尺码太小的感觉,紧紧勒出肉感,似乎稍微盯久一点,魂便会被勾走
只是。陈纯文对其暂不感兴趣,他的心从来都只是在一位女人的身上
呡下口茶,不知什么时候桌面就多出份文件
三叔只是眼神微微示意着,秘书就弯下腰告退了
我看过这份东西,尽管那看着就是一张普通的纸,可我心中是相当明白其份量之重
“三叔啊……你老人家是知道我的,我还不想继承老爸子的产业,今日来我只是小小借个二十万”
“不借。”
要不要那么果断啊喂!
陈纯文调整了下心态
“三叔。我说的很明确了,就二十万,二十万而已啊……”
“不借!”
这一声,镇住了陈纯文,但接下来两人都脸色大变
“不就是二十万吗!?那对三叔来说是钱吗?”
“少爷。您别忘了,您是有求于我。而且……什么叫才二十万啊,您若是真不把二十万当钱,如今也不会落魄到找我这个臭老头借钱了”三叔从胸口袋中抽出钢笔,拿起那份文件“今日您只要签个字,别说什么二十万、二千万,那些数目通通都是尾数中的尾数罢了”
“那好啊三叔!不借就算了,从今往后我俩恩断义绝,若今日我在此动下一笔,那我就不姓陈”
……………………
结果,最终我还是签了字啊……
看着三叔那秘书送来的皮箱,里头足足二十万整,分毫不漏
“少爷,这是您的二十万”
秘书正想合上皮箱,被陈纯文一把阻止
“哎,这对我来说太高调了,这么小个皮箱才装二十万,你随便给我个袋子就好了”
“好的。”秘书把钱一沓沓倒在‘创文’送的环保袋里,随即又提给了陈纯文“少爷,这样一来应该就很符合您了”
“噢,很不错欸……”我接过袋子之后,微微笑了笑“不过,刚刚那话听起来好像怪怪的”
我转头看了看玻璃柜中堆叠的一条条烟
“我能拿一包白万么?”
“当然少爷”这么说着,秘书便将一整条红万和白万塞到陈纯文手上
“一包就可以了”
“哎……少爷。您少点抽那些散烟吧,这些都是三叔提前托我买好的,他知道您喜欢抽这个”
“…………”
看着这两条烟,我沉默半响
“好吧,那我也不客气了”
“对了。少爷接下来要去哪?要派人送您去吗?”
“唔洗,我揸电鸡黎就揸电鸡走(不用了,我是开电动车来的,就这么开回去就行了)”
“好嘅,少爷開心就得了(好的,少爷您开心就行了)”
秘书一直送陈纯文出到南国集团外停电动车的地方,而三叔则是拿着文件去到南国集团最顶层的会议室
“家主……少爺距終於肯簽字了(家主……少爷终于肯签字了)”
视讯电话那头,被称为家主那人也是笑了笑
“錦啊。哩個消息好快就會傳遍陳門,距地會明白,我仔——陳純文系陳門唯一繼承人。(是吗。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陈家的,我儿子——陈纯文是陈家的唯一继承人。)”
……………………
当陈纯文回到医院时,快步去到女儿潘雅儿的病房,可尚未开门,里头那俩熟悉的声音便传入他耳,那是关涛与妻子潘茹儿之间的对话,似乎还有说有笑的
“我。回来了”
我咬咬牙,推开了病房的门
里头,茹儿和关涛坐在一起,雅儿则是睡得很香
不过,在见过陈纯文那样子后,潘茹儿态度一转
“你去哪了?在这种时候,你难道还有心思出去,不来关心一下你的女儿吗?”
这番话已经是很明白了,潘茹儿对待陈纯文就是无尽的失望
“我说啊。陈纯文,你出去那么久……不会是找人借钱了吧?”
“…………”
“没关系的,陈纯文,你也别那么冷淡嘛。我关涛从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毕竟怎么说我也是阿雅的叔叔,她的医药费就我来出吧”
虚伪的家伙,你还真有胆量讲这些话啊。
陈纯文此刻面色铁青,坐在女儿的病床旁,正面直视着关涛
“我女儿的医药费是我的事,不必你如此费心,我又不是没钱”
这下,潘茹儿倒是觉得奇怪了,自己的夫君是什么底,她多多少少也清楚,毕竟关涛是好心垫付汤药费,若此时赶走了金主,那女儿也没人救了,这么一想,潘茹儿急眼了
“陈纯文,怎么能这样跟涛哥说话呢,涛哥可是……!”
“好啦好啦,茹儿……不要那么生气嘛,陈纯文或许是没能借到钱,现在心情真不好呢”
你老母只臭閪,三分顏色上大紅(你马勒戈壁,三分颜色开染坊)
不就是钱么
我现在就那个你看——
“关涛……谁说我没借到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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